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星期五早上,路唯一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

那是个一室的出租房,有一个小卫生间,窗户朝北,冬天很冷夏天很热。

虽然环境并不好,但是他更不喜欢住限制多又容易错过门禁时间的学校宿舍,所以宁可空着床位在外面租房。

早上醒来时,路唯一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房门关着,忘了上锁。

他从床上坐起来,有点头晕,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进入1231会所之后有一大段记忆好像连贯的日记被撕掉了一页,无论如何也回忆不出内容,只记得在会所里疯狂地和什么人接吻,那种被鼻息刺激得痒痒的感觉却十分清晰真实。

跳过这段空白,断裂的记忆再次连接起来。他回想起有人把他送到学校附近,凌晨四五点钟自己才被冷风吹醒,迷迷糊糊地走回家。

闻着身上一股酸臭味,路唯一忍不住皱起眉。

床边的闹钟指着11点25分,上午的课都结束了,不过这些课注定过不了关,上不上也无所谓。

他慢吞吞地起床,把睡了一夜又脏又皱的T恤脱掉。走进狭小的浴室打开水龙,可是却一滴水也没有。自从半年前大楼更换水箱后,开始隔三差五地停水,请人维修了好几次也没解决问题,后来大家居然就习惯了。

路唯一在水池边站了一会儿,看来暂时不会有水,只能到学校去洗澡。关上龙头把牙刷牙膏和毛巾装进塑料袋,但是走到门口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学生证。

虽然这并不是他活到20岁最倒霉的一天,但是毫无疑问今天所有倒霉的事全都集中在一起。

花了半个多小时把小小的房间翻了个遍,除了几件没洗过的脏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找到。这下只能交押金去洗澡,要是学生证掉了还要申请补办,想起来就觉得心烦。

又磨蹭了一会儿,他才穿上拖鞋,套了件背心,锁好门出去。

学校的浴室12点刚开,很安静。路唯一交了钱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他在更衣室脱掉背心和牛仔裤,看到内裤上干涸的液体就忍不住皱眉,昨天晚上玩得太疯,这种事怎么发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脱光了把内裤团成一团塞进更衣箱,淋浴室的热水

终于让他恢复了一点年轻人应有的精神。温热的水蒸气浮起来,很快就把疲惫感全都带走了。

路唯一捧起水洗脸,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热水顺着发稍滚落,从鼻尖下颌一直滴到地面。

很长一段时间,他站在花洒下一直没有动,水流的哗哗声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抬头望排风的窗户,从那里Sh_e进来一束金色的阳光,远处红红的楼房露出窄小一角。

这样站着冲了一会儿水,发亮的阳光中有细小灰尘跳跃着,他伸手碰到脖子,那里忽然传来极轻微的刺痛。

淤青后的疼痛让他想起些什么,但是稍纵即逝的记忆却仍然不能补足那段空白。他所能想起来的,最多也只有和他接吻的女孩娇小的身体和压得平平的X_io_ng部。

至于在那之后是谁送他回来的,却完全不记得了。

路唯一在闷热的浴室里盲目地搜寻、回忆,漫不经心地擦着肥皂。

泡沫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热,忽然间就感到一阵X_io_ng闷。

突如其来的闷热令他呼吸困难,氧气好像被看不见的玻璃隔离了。他伸手在一片雾气中胡乱Mo索,找到冷水开关。洗发液和肥皂打翻在地上,拧开的冷水像一道冰冷的利剑一样刺进的身体,迅速把周围的热气驱散了。

路唯一跌坐在湿漉漉的瓷砖地上,用手抹着脸上的水珠。

好像霉运还在继续,昨天晚上在那种空气混浊、烟酒混杂的酒吧里也安然无恙,今天好好洗个澡却差点闷死在浴室里。

路唯一是知道自己有哮喘的,但他一直认为那无关紧要,抽烟喝酒也不会发作,根本不用看病。

稍微坐了一会儿后,他站起来草草洗了头,把肥皂沫冲干净。

下午的公共课,讲师姓韩,是学校非常有名的老教授。

授课开始20分钟,路唯一才姗姗来迟,旁若无人地走到最后一排。

韩教授讲课干脆简洁、引人入胜,总能使枯燥乏味的内容变得形象、简明、生动,所以每次听课的人数都爆满。

路唯一走到为数不多的空位上,前面的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几句,有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刚洗过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干净利落,因为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加上在学校门口着了凉,路唯一的脸色显得很苍白,眼睛里有细细的血丝。他一边用纸巾摁着鼻子一边打开书本,可是还不到10分钟,前排女生就听到从后面传来的轻微鼾声。

他在课堂上做了一个梦,确切的说甚至可算是一个春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婴儿,有个女人坐在浴缸边为他洗澡。

温热的水和柔软的毛巾摩擦着他的身体,一下一下。奇妙的是,在梦境里Y_u望却那么真实,他为自己还是个婴儿就受到Xi_ngY_u的撩拨而感到愤怒难堪,大声哭泣,明晃晃的水光极其刺眼。

那个为他洗澡的女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无论动作还是说话的声音都很熟悉。

她一边往他身上浇水轻轻抚Mo一边说:“阿唯……”

路唯一忽然惊醒了。

周围的人在收拾东西,他用手背揉了一下眼睛,低下头时发现自己不但在课堂上睡着,而且勃起了。

“小路!”

兄弟洪洋在楼下几层的座位上叫他,迅速空旷的教室里只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还没睡醒,昨天晚上玩得这么猛?”

路唯一正用心应付着他那不听话的家伙,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谁叫你们放我鸽子,知道我失恋了还让我一个人在那里等到半夜。”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洪洋理完东西上来,一脸无奈地说,“你知道的,我老姐生孩子,春少又被他女人叫去护花了。阿四出

门的时候撞倒一个小师妹,把人家撞哭了,据说这一撞撞出一段奇缘,今天中午我看见他们一起在食堂里吃饭。”

洪洋一边说一边勾住路唯一的肩膀,忽然看到他脖子上的淤青。

“这里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撞到。”

洪洋没有深究,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怎么样?昨天晚上有什么奇遇?说出来听听。”

“倒了一晚上的霉。”

“怎么了?”

“学生证弄丢了。”

“你有没有搞错,去酒吧还带学生证,又不能打折。”

“放口袋里忘了拿出来。”

路唯一瞥了他一眼说:“你上次偷偷去机房看K姐打泡泡龙不是也弄丢过一次。”

洪洋低低笑了两声,忽然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说:“下星期放长假,我们都和家里说好了不回去,一起到你那里打牌。”

“几个人?”

“老样子,加上你五个人。”

“好。”

“大战三天三夜,就这么说定了。”

洪洋开朗地笑起来,在路唯一的桌子上把书和笔记重新摆弄了一下才拿起来:“回去把你的狗窝打扫打扫,别等我们来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先走了,一节课叶子那女人发了三十条短消息给我,什么都没听懂,肯定又要被关。”

路唯一在座位上支着头,笑着看他唉声叹气地背着一摞书走出去。

洪洋和他不同,是个很有活力和朝气的年轻人。在20岁左右的年纪,脱离父母的管束开始大学生活,“男人”就很容易沾染上一些不是很好的生活习惯。洪洋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都是出名的喜欢打麻将,但是和这些好兄弟不同命的在于他有个漂亮会撒娇的女朋友。于是大多数空闲时间,洪洋都在回答来自叶子的“麻将和我,哪个更重要”的质问,虽然每次他都习惯Xi_ng地用“当然是你”来搪塞过去,但这样的问题总是一次次永无止尽地重复着。

对于洪洋的小女朋友叶子,路唯一却和她相处得很好。有时聚会叶子就会开玩笑地对洪洋说你怎么比得上小路,每当这个时候洪洋非但不生气反而会说:“要是拿我和别人比我肯定翻脸,小路就算了,我们是好兄弟。”

路唯一在这群朋友中有相当好的人缘,一开始建立起这种友情的理由更简单,就是他常常会把刚到手的生活费拿出来请大家吃喝玩乐挥霍一空,哪怕后面还有大半个月的日子要过也满不在乎。

叶子一直说小路是个很奇怪的人。她第一次看到路唯一时以为他很难相处,可后来渐渐发现,这个平时不爱说话有点冷漠有点酷的男生,其实却十分细心。

经过细心的观察后,“你怎么比得上小路”这句话就变成了数落洪洋不够关心她的专用台词。

洪洋有时被逼急了也会生气,但这些都不影响友情,叶子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像路唯一这样的男生却到现在还找不到女朋友。据洪洋说他以前也有和几个女孩交往过,只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友好地分手了,最短的一个才只有几天。洪洋把这称为“积累经验”,男女在一起的理由除了相爱可以分为很多种,但是分手的理由却很单一,因为“不合适”。

路唯一“不合适”的经验一多,就被朋友半开玩笑地歪曲成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情场高手。女生们虽然被他的外表吸引,但又被他冷漠的态度吓退,再加上“传闻”和“分手记录

”,渐渐的主动接近的异Xi_ng就越来越少。

就在昨天,路唯一才和交往了几个月的女孩分手,接下去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去接触“恋爱”。

坐在教室里回想昨晚在1231会所的事,不知为什么忽然体内涌起一股热流,血液直冲上头顶,路唯一连忙拿起书本走出阶梯教室。

外面冷风一吹,煽动情Y_u的因素也像是灰尘一样被吹散了。

他实在不知道那种Y_u望的起因,只是偶尔会从脑中闪过一点非常模糊的印象。

或者连印象都谈不上,仅仅只是一种错觉。

一种又厌恶又刺激的错觉,就像十几岁的时候,看到母亲晾在窗外的内衣时那种莫名其妙的刺激和罪恶感。

午后的空气充满了秋天特有的凉意,路唯一用手抓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校园里青春自然的气息很快让他回到现实中,忘记了昨晚那个迷离的梦以及梦中那双令他迷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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