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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从合作方那边借过来的,段以疆提前查了航班信息,确认航班延误之后,他就跟别人借了台车往回走。

借他车的老爷子是这次最重要合作伙伴之一,老爷子上了年岁,曾与他父亲交情匪浅。

临行前老爷子很赶ch_ao流的拍着他的肩膀笑话他年纪轻轻就得了强迫症,飞机不能飞还非得开十个小时的车准时回去,一点不像不修边幅随心所y_u的段宵。

段以疆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不过老爷子说得无心,他也就姑且听之。

他的确觉得自己与父亲不像,他也永远不想和父亲重合到一处,因为他有他在乎的人。

段以疆主动替沈拓拉开了车门,他将右手垫去车顶,以免沈拓晕乎乎的磕到脑袋。

“你租的车?”

沈拓眯着眼睛钻去了方叔身后的座位上,这是段以疆给他养成的习惯,除了自己开车出行以外,都必须坐在这个理论上最安全的位置。

“借的。”

段以疆上车坐去沈拓旁边,后座的位置已经足够安稳了,但他还是倾身过去给沈拓扣上了安全带。

“给你打电话之前就借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挂了我电话。”

段以疆的母亲生得温婉,来自母亲的基因帮他中和掉了父亲那种过于刚毅深邃的五官轮廓,安全带的扣搭在他指尖咬合,车辆启动的声音刚巧吞没了他后半句话。

“你可真

行,方叔都上岁数了,你还拖着他受累。”

沈拓自然是听到了也当没听到,他伸手杵上段以疆的眉间,努力把眼前人推开半截,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不知道体恤下属。

“小沈啊,我没累着,大部分路程都是段总自己开的。”

方叔为段家做事做了大半辈子,心里通透的跟明镜似的,他适时接过话茬替段以疆开脱,而后又立刻升起了车内的隔板,以免搀和年轻人的谈恋爱。

“我也不累,一路上想着你,顾不上累。”

“…”

论起一句话把沈拓将死,段以疆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唇齿相贴的吻带着一股子腻人的甘甜,沈拓眼角微抽,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翻了白眼,一边别别扭扭的咬上了段以疆的唇。

“这次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下次只要是三天以上,我都带你。”

沈拓的头发很软,软到跟他这人完全不搭,一吻终了,段以疆撩开他半长的发尾轻声许诺,而后才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段以疆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确实是教科书级别的,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简简单单的四句话,认错态度端正,情话水平达标,甚至还额外提出了改正的方式。

“行了行了……你这戏过了。”

沈拓这回是真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靠去段以疆肩上撩起西装袖子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向来不是个计较细节的人,偶尔一点脾气全当徒增情趣,段以疆这么正色的哄他,反倒让他一身恶寒。

“没过,你不高兴可以多气一会,但酒就别再喝了。”

段以疆同沈拓眉心挨着眉心,他对这件事情看得很认真,从他回港城那一年算起,沈拓就几乎从未跟他分开过。

他们不算是正八经谈恋爱,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寻常的恋爱步骤,沈拓与他是一步到位的,他们那时过得太难了,只有情爱能让他们短暂的逃离现实。

抛去酒水伤身之外,段以疆其实很愿意看到这种场面,他垂下眼帘再度吻上了沈拓的唇,柔软冰凉的唇瓣上带着啤酒留下的涩苦。

“我没喝太多……行了,段以疆——!”

段以疆一直希望沈拓能对他流露出一点顽劣幼稚的小脾气,而梦想成真的时候,他发现沈拓远比他想象中的可爱百倍。

他困住了撅着嘴巴试图躲闪的老男人,车后座上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他比沈拓高,身宽体长的优势在从前可能不算什么,但现下却是绝对的优势。

“你差不多得了,方叔还在。”

车里的光线不算好,段以疆借着一闪而过的路灯看清了沈拓红彤彤的耳朵尖,沈拓作为一个年逾三十精通吃喝嫖赌的老流氓,浑身上下只有耳朵尖这一小块皮肉会害臊泛红。

“方叔听不见,你小点声就没事。”

“你要不要脸……段以疆,唔……”

“沈拓?”

不适的闷哼虽然微弱,但没有逃过段以疆的耳朵,港城的主路段在改建,往回走的路上得走一段弯弯绕绕的小路,方叔开车再稳也免不了轻微颠簸。

沈拓到底是太久没沾酒了,两瓶啤酒就足以让他晕车上头。

于他而言,晕眩反胃的滋味很陌生,他正半合眉眼扒拉着段以疆的领子y_u迎还拒,第一口东西涌到嘴边的时候,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段以疆敲响了隔板示意方叔靠边停车,沈拓这一天没忌口,段以疆扶着他去路边吐,溜溜达达着巡视街头的流浪狗都敬而远之。

街巷口刚好是施工的地方,尚未干透的沥青味道刺鼻,沈拓被熏得眼圈发红,他攥着段以疆的手腕给自己捶x_io_ng顺气,一时两腿发软,差点没一头栽去地上。

“就两瓶…唔——”

胃囊痉挛抽搐,血液一股脑的冲到了头顶,沈拓眼前发黑,他一贯酒量很好,很少会有喝到吐的时候。

“咳!真就两瓶……真不多……唔咳——!”

比起赶紧把胃里东西倒空让自己少难受一会,沈拓显然更在意为自己开脱辩解,他杵着膝盖清了清嗓子眼的秽物,又扭过头换了个方向。

夜里有风,他吐得太急,难免会弄脏段以疆的裤腿。

“…我知道了。”

段以疆绷着唇角竭力控制住了情绪,他按着沈拓的脑袋让他只管继续去吐,单薄瘦弱的老男人已经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他总不能计较太多。

好在沈拓这些年的食量渐小,出去野了一天也没吃下太多东西。

段以疆陪着他在路边吐了小二十分钟,沈拓满脸冷汗的直起身来倒去他肩上眨了眨眼,就算是稀里糊涂扛了这股难受劲。

段以疆沉默着吻了吻老男人的发顶,他抱着沈拓重新上车,后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一直圈着沈拓的身子没敢撒手。

明知故犯,死不认账。

这是沈拓身上最欠揍的两个毛病,段以疆花了不少手段去管,但无论怎么管都是收效甚微。

段以疆进家之后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他一进家门就直奔卧室,先是铺好被褥伺候沈拓躺下,而后又立刻去烧水拿药。

沈拓病怏怏的样子很招人疼,他前两年受得伤太重,短时间内很难养回来。

卧室里的床头灯昏黄黯淡,漂亮清瘦的老男人几乎要被床褥给吞没了,段以疆端着水杯坐去床边哄着沈拓吃药,他脱了脏掉的西裤没来得及换上新的,暂时只能露着两条光溜溜的长腿。

“呦,段爷!”

沈拓尚有吹口哨耍流氓的心思,他身子骨皮实耐揍,从来没把小病小伤当回事,他扒拉开挡住半张脸的被子想往段以疆身边凑,黑黝黝的眼睛里满是动人心魄的光。

“吃药,张嘴。”

段以疆不为所动,他抬手将沈拓按回床里,而后亲自衔了药片凑去沈拓唇边。

“水烫,等会,等会——”

沈拓连躲带逃的憋出了一个借口,顺便背靠床头抄起枕头挡住了脸。

他倒不是讳病忌医,只是年轻的时候风风火火的混了太久,挨了刀伤都能随便抹点碘酒扛过去,压根没养成吃药就医的习惯。

“温水,不烫。”

段以疆敛眸拽开了眼前的枕头,他扳过沈拓的下颚又用手指撑开齿关,动作娴熟的像是在给不听话的猫狗灌药。

蓬松柔软的羽绒枕掷地有声,段以疆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往往是越生气越平静。

沈拓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一瘪嘴角,立刻噤声硬着头皮吃了药,就着水囫囵咽下去总比含化了要好,他曾经梗着脖子跟段以疆抗争过,结果段以疆直接压着他舌头不让他吐,硬是逼着他把药片含化了咽下去,最后苦得他跑去厕所呕了半个晚上。

段以疆这半个月在外头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回了家也是个操心的命。

沈拓吃过药之后他才换上睡衣去浴室冲了个快到不能更快的澡。

这房子是他自己买的,

不是段家的老宅,顶层公寓比其他楼层多了一层,沈拓喜欢露天的环境,他就找人把房子重新改了一遍,直接把卧室挪去了楼上。

港城是靠海运和重工起家的,早些年海边的货船工厂太多,空气污染的一度看不见星星。

段以疆蒙着毛巾走出浴室,房子装修那会,他让人卧室里的天花板上用夜光材料涂了几颗星星,而且是又土又丑的那种幼儿园画法,差点把设计师气到辞职。

“还难受?”

绿油油的夜光星星远没有沈拓的眼睛亮,段以疆使劲搓了两下湿头发,快步走去床边,他就知道沈拓的胃口没那么容易消停。

“有点,不过没事。你来,我们说个更重要的事情。”

段以疆被沈拓扯倒在了床,擦头发的毛巾挡住了他的视线,沈拓刻意压低的声线喑哑xi_ng感,他喉间一顿,心下立刻有了点不该有的念头。

“别闹……沈拓!”

“没闹。”

沈拓翻身骑去了段以疆身上,左右他胃里别扭睡不着,还不如拉着段以疆做点快活事,他在这种事情上放得特别开放热情,一度能作到让段以疆强迫他禁y_u的地步。

“少爷——你一走走半个月,也是时候交公粮了。”

沈拓夹着段以疆的腰侧低笑出声,他们挨得很紧,x_io_ng口贴着x_io_ng口,所以他能感到段以疆越来越快的心跳。

于是,他俯下身子贴着段以疆的耳边又唤了一声,这是个独一无二的称呼,这世上除了他之外,没人能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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