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燕岑更多的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害死了同胞兄弟,犯下大错。
尽管元智大师跟宝相寺的高僧说一切都是源法,劫数由苦海生,万不可滋长于心,燕岑还是很难看开。他怨过很多人,最恨的却是自己。
在石磨山遇到墨大夫那一次,解了燕岑心底一部分魔障。
原来他也是个普通人,得的是普通的病,用普通的方子就能治。
真正的医者,竟真的不在乎他的异状,明明萍水相逢,却能像元智大师那般视他肢体畸形如常,不惊不怪。
燕岑shenshenxi了口气,神情更显冷厉。
——元智大师圆寂前还在为他费心,他不能继续颓然。
“你已经把我的事报回太京?”燕岑看向宫钧的眼神并无善意,锦_yi卫在民间可没什么好名声。
宫钧Mo了Mo鼻子,心想一只狸奴换一个D_D,永宸帝也不亏。
“令兄一直记挂你。”宫钧认真道。
燕岑闻言一愣,继而露出怀疑的目光。
宫指挥使不得不解释道:“当年你出生遇到的变故,令兄亲眼所见,再没有忘记,后来也一直暗中命人探访,一度找到了宝相寺,然而你早已离开,宝相寺的僧人更是闭口不谈,他只能放弃。”
燕岑僵直地坐着,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_gan觉。
齐军渡江之后,迅速攻占了两座城池,作为屯兵储粮之用。
江边要塞木塔一座连着一座,到处都是士卒在巡逻。
孟戚心中狐疑,看这热火朝天的架势不像是水土不_fu?
“这是此次征T来的水军。”刘澹面露尴尬。
他是个杂号将军,空有品级,那些水军将领本来就不太_fu他,现在嫡系兵马又病倒了,齐军nei部也是矛盾渐生。
哪怕上面的将官还稳得住,下面的士卒已经互相争执起来,你骂我矮子我骂你病夫,别说军械甲胄了,就连谁能先吃上饭谁的营地在高处都能吵个不停。
本来军营里这种事不少见,撸袖子上校场打一架就完事了,谁拳头大谁说话,j力发Xie出来就好。
可眼下人在江南,占的是敌城,营里还闹病,刘澹愁得不行。
如果这次出征不胜,他的官途就走到头了,也别想着沙场立功,只能剿剿匪盗了。
孟戚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让人带了去患病士卒的营帐看了。
——他能帮刘澹一时,帮不了刘澹一辈子。
出主意没问题,真正要领兵打仗的人还是刘澹,要是手下兵将都不全部能收复,压不住其他将领的反对,这仗不打也罢。能一直驻扎在这里,对天授王造成威胁也算出力了。
就在刘澹拿出十二分魄力,焦头烂额地处理军务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
“将军,是**是城中的百姓,像是读书人。”
刘澹眉头一皱,以为这些荆州人想要闹事。
“属下也说不清楚,将军你还是去看看。”报信的人满脸是汗,越是着急越形容不清。
刘澹招呼了亲兵,大踏步往营地门口走去。
这是江边,视野开阔,远远就见到一群人聚在那里,大部分都是读书人打扮。
刘澹盔甲在身,周身气势不凡,看着就是一位将军。他一走近,众人就齐刷刷拜下。
“诸位父老这是做甚?”刘澹眼睛一眯,打量着这些只穿了朴素蓝_yi白_yi的书生,有的yao佩刀剑身背长弓,有的垂垂老矣,但看着确实不像寻常百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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