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吾命休矣!”
说着把眼一闭,眼泪滚了下来,显得十分可怜。
宫钧却不买他这个账。
他当然不是查到了老和尚的身份之后,便一厢情愿地觉得这人肯定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自然是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陈朝后裔。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本官与你好言好语,你却不当回事。”
宫钧手按佩刀,门外与窗前都有锦_yi卫守着,那几个人都是他的亲信,别说这老和尚不会武功了,就算会,今天也别想逃出六He寺。
“三年前,六He寺曾经修缮过_F_舍,是也不是?”
“这,寺院年久失修,屋顶漏水,还能不修?”老和尚下意识地辩驳,眼神却是发直,他显然没有想到宫钧会直接提到这件事。
“好一个避重就轻。”宫钧一字一顿地说完,盯着老和尚冷笑道,“修屋顶确实是寻常之事,百姓家亦是年年都有,然而六He寺在三年前那次修_F_舍,可不是修_F_顶那么简单吧!”
老和尚呐呐不言,额头尽是冷汗。
宫钧正要再说,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心中一紧,侧耳倾听。
老和尚粗重的呼xi声、门外的锦_yi卫来回走动,让佩刀跟_yi袍下的铠甲撞在一起的声响、风吹过山林的声音**
宫钧狐疑地等待了一会,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屋顶上的墨鲤:“**”
他现在相信孟戚说的话了,这个宫副指挥使确实跟兔子很像。
不是胆小得像兔子,而是对风吹草动十分敏锐。
墨鲤已经足够小心了,耽误了好一会儿才避开这些锦_yi卫的视线,还特意从寺庙正殿上的屋顶,绕到这边厢_F_上。
踏雪无痕的轻功,连半点声响都没发生,宫钧还是_gan觉到了不对?
墨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对着孟戚做了个手势,后者默默地离开了_F_顶。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屋里重新响起了说话声。
“**”
这敏锐程度,当真是墨鲤平生仅见。
眼下虽然把宫钧糊弄过去了,但是警兆不能频生。现今已经出现了两回,要是再来一次,这位宫副指挥使估计就要溜之大吉了。
墨鲤为了避免被下面的人发现,body刻意压低,几乎贴在屋顶瓦片上。
孟戚索Xi_ng躺在寺庙正殿的_F_顶上,侧头看着墨鲤。
墨鲤无奈,微微摆手示意孟戚不要随便乱动。
宫钧不知道自己头顶上已经多了一个偷听的人,他理了理思绪,看着面无人色的老和尚,蓦地发问:“当日六He寺nei的僧人因修缮_F_舍去了别寺挂单,年月日皆可查,前后共计十一日。这是什么_F_顶,如此难修?耗费这般j力去做,寺中为何没有明显的变化?香客们看得真真切切,挂单回来的僧人没多久下山时又抱怨屋顶漏水,怪哉!”
老和尚动了动zhui唇,喃喃地说了几个字。
饶是墨鲤nei力jshen,也只勉强听到“主殿”“_F_梁”等字。
“怎么,还想狡辩?想拿更换_F_梁来说事?”宫钧拿出了一本册子丢在老和尚面前,语气不善地说,“六He寺十年来修缮_F_舍的情况,本官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包括尔等从何处购买木料瓦片,经手的商家是谁,领了工钱的匠户是何人等等。唯有一事可疑,这十年间曾有三次,所雇匠人不知来历,查无实处,其中就包括三年前那次大修。”
天下间,户籍管得最为严格。工匠乃是匠籍,是有册可查的。
结果诺大的京城,连同上云山附近的村落,所有工匠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三年前修过六He寺的人。宫钧又把范围扩大到京城附近的县镇,仍然一无所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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