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病,一个为皇帝尽忠尽力,落了病_geng的锦_yi卫副指挥使,年岁也大了,日后最多就是荣养,完全构不成威胁。
如今的情况,除非现在这位指挥使突然横死,否则他这个副指挥使的位置在本朝差不多走到头了,知道的秘密太多,将来下场估计不太好。文官可以告老还乡,锦_yi卫的高职想要安安稳稳老死家中,难度颇大。
宫钧从来只把忠君挂在zhui上,那位正牌的指挥使都在整天想退路,难道他会毫无准备?
只不过比起锦_yi卫指挥使整天盘算着投效哪位皇子,宫钧就显得格外无动于衷。
——因为他哪一个都看不上!
这些皇子不是无能,就是懦弱,或者自以为是。
太子倒是有点样子,但是太子的body太差了,宫钧觉得不等皇帝驾崩,太子可能就要先走一步了。
宫钧走不了“从龙之功”的路,就只能另辟蹊径。
他要立一个大功。
不是救驾之功,是一个让齐朝皇室都要_gan念他功绩的大功,然后就能安心地称病荣养了。
什么功劳有这么大呢?那当然是传国玉玺的下落了!
皇帝陆璋与锦_yi卫周指挥使都认定楚朝有一部分珍宝包括传国玉玺在nei,是被孟戚带走了,可是宫钧不这么想。
他仔细钻研过前朝留下的史料,不止是楚朝,还有陈朝的。
陆璋认为孟戚与楚元帝君臣生隙,盗走玉玺;周指挥使觉得孟戚在楚朝初立去追陈朝皇室的时候就把玉玺掉包了。宫钧认为这些都不对,从有限的史官记载与nei容详尽的楚帝起居注看,楚朝开国君臣的关系最初是十分融洽的,那些臣子虽然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却都是办实事的人。
而今日文官武将各分派系,但凡政敌提出什么,一律反对。俗称为了反对而反对,_geng本不管是否于民有利。
宫钧不是那种为官为民的臣子,但他会尊敬这样的人。
孟国师既不求名,也不要利,还shen得楚元帝信重,为什么要偷换玉玺?
按照孟国师爱憎分明的Xi_ng情,楚元帝杀了三公九侯之后,他更有可能去砍皇帝的脑袋而不是偷走玉玺。
所以传国玉玺的下落,应该跟孟戚没有关系。
至于锦_yi卫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那个知县薛庭,宫钧也不觉得传国玉玺与前朝后裔会跟这个人有关。同为江湖人,薛庭的做法不是很明白吗?看破朝局,嫌麻烦就跑了。
宫钧爱钱,也爱京城的繁华。
让他像薛庭那样跑,宫钧是万万不肯的。
他费了很大心力寻找传国玉玺,终于被他发现,上云山龙爪峰的六He寺有些问题。
此时天色已明,宫钧漫不经心地审问完了这几个江湖人,挥挥手就让人把他们带下去了,他在后院里慢慢踱步,老和尚心惊r跳地念着佛。
宫钧停顿了半盏茶的工夫,背后汗毛也没有竖起来。
刚才的警兆,难道是错觉?
且说墨鲤在宫钧转头望过来的时候,就迅速地把孟戚的头按了下去——武林高手对不善的目光都是有_gan觉的,盯得久了,绝对会被发现。
孟戚自从看到宫钧,右手就忍不住动了三次,想要揍人的念头很明显了。
“稍安勿躁,有的是机会。”墨鲤忍着笑劝道。
“这人很是滑溜,跟胆小的兔子似的,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钻回了窝里。”孟戚语气不忿。
墨鲤原本要说,兔子没有跟猫住在一起的习惯,想了想却问道:“难道他知晓你惧怕狸奴?”
“我不是**”
孟戚反驳了半句,又忍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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