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
秦逯又想起墨鲤小时候不会说话,不会用筷子,甚至连穿_yi都不会,还不记得以前的事——是不记得,还是不能说?那些显赫权贵之家的孩子,自小就有侍nv伺候起居,_yi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不会也不稀奇,可是不会说话这点就很奇怪了。
秦逯越想越多,越想越乱。
想到自己学生终日闷闷不乐,其实是因为有家难回有亲难认,秦老先生眉头紧锁,历来这些家族纷争最是耗人,庶出的暗害嫡出的,主宗的打压分枝的,多少世家因此败落,又有多少有识之士英年早逝?
“适之A**”
秦逯长长一叹,对上墨鲤认真的眼睛,顿时败下阵来,默默地自封*脉。
墨鲤将护心丹的瓷瓶放在桌上,对着瓶身上的鱼纹,低声道:“老师,庄子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所以鱼的困境,人也不知道。”
秦逯心里咯噔一跳,这是犯病了,还是借鱼喻物?
如果身陷家族斗争,外人确实难以援手,nei里的仇恨,也非善恶那么简单,有时甚至牵连数代人,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的。可是他这么好的学生,要是被这样的事耽误了,一生都不快乐,岂不是造孽?
秦逯沉声道:“鱼生于水中,它以为那片水便是世界,有天地万物,其实不然。何不跳出去,困于一隅,反而误己。”
墨鲤一顿,原来老师也支持他离开歧懋山?
“适之,你可曾见过潭水之外,是何模样?”
“**见过。”
秦逯心里一松,以为墨鲤说的是他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放弃姓氏不问血脉,潜心修文习武、治病救人的生活。
孰料墨鲤话锋一转,张口道:“昨夜我神游太京,见一龙脉,覆天蔽日。”
“这天大地大,风景各有不同**等等你说什么?太京?龙脉?”秦老先生一脸茫然,难道他们不是在打机锋?好好的比喻,怎么忽然冒出了龙脉?
“你梦见了龙脉?”
神游,在文人墨客这里就是做梦的意思,秦逯本能地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墨鲤看着秦逯手里的药丸,心想老师还不知道自己是龙脉呢,要一步步来,不能急。
“非是梦见,而是有灵气化形,带我神游太京,那龙周身金色,体型似山岳,胜过**我们昨日所见的黑龙千万倍。”
“**”
秦老先生如坠梦中,他张了张zhui,又闭上了。
毕竟那条黑龙,他是亲眼所见。
“老师,我不明白自己为何是条鱼。”墨鲤很苦恼,龙与鱼之间究竟缺了什么?
秦逯Y_u言又止,其实他想说适之你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总是跟鱼过不去呢?
“其实我早就想问,老师当年云游天下,有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鱼。”
墨鲤站起来,直接neng了外_yi跟靴子,别的实在不好当着老师的面直接来,索Xi_ng靠近浴桶,俯头栽进水面,在秦逯先是疑惑随后惊恐的目光里直接化为了原形。
_yi_fu轻飘飘地搭在了桶沿。
人不见了。
秦老先生目瞪口呆。
随后他_gan到一阵X_io_ng闷气短,丹田气息翻滚,如果不是气*都被封住,这会儿nei力就会像狂奔的野马,在奇经八脉之间肆意乱窜,_geng本控制不住。因为脑中一片空白,连呼xi都停顿了,_geng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
“啪。”
水花四溅,一条黑色的鱼跃出水面,然后探出脑袋,眼巴巴地看着秦逯。
秦逯在这条鱼的眼里看出了催促之意。
催促?秦逯下意识地低头看到手里的药丸,立刻反应过来,抬手吃了。
没多久,药力上
涌,秦逯X_io_ng闷气短的_gan觉消失了,他连连咳嗽,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浴桶边,木然地看着里面的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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