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不言自明。
容华瞠目y_u裂地看着那_geng银针,不自觉地便将颤抖的双手靠近, 应心远急忙拦住他, 道:“别碰, 有毒。”
应心远取出一条方巾小心翼翼地将银针取出而后叠在其中,确定不会碰到之后,才双手呈给容华, 道:“国公爷, 这是忠勇公被人谋害的证据, 您务必要小心保管好。草民和徒儿未能及时救下忠勇公, 也自当领罚, 听后国公爷发落。”
“罢了, 罢了, 都退下。”容华接过被方巾包裹住的银针,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 等墓*之中只有他和他大哥的尸体时,他才终于不用压抑心中的沉重与悲痛, 他扶着容征的棺椁,_gan觉寒意从脚底一阵阵地向全身蔓延。
映玉**是映玉!
在映玉故意害辛沐,害死他们孩子的时候, 他就应该杀了映玉,但那时候顾念着大哥,答应了大哥会护着映玉周全,才忍痛放过了映玉。可现在容华才知道,就连大哥也是死在映玉的手里, 那当时放过他的自己,岂不是更罪加一等!
映玉是容家的俘
虏,但容家从未亏待过他,除了无法满足他坐上昭月王座的位置,容征已经为他付出了全部,可他仍旧是下了这样的毒手。容华并不会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映玉始终惦念着昭月的王座,当容征将军印交给容华之后,他对映玉来说,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笑的是,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刻,容征还握着容华的手,让容华一定照顾好他。
那时候容华是怎么说的?他说,大哥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日后我定会护他周全,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住他的xi_ng命。
若不是这个承诺,容华何至于像如今这样痛苦?他恨不能回到过去,在映玉求饶的时候就将他给一剑刺死。
现如今,容华只能咬牙忍着满心的苦痛,静静地看着他死去的大哥。
许久之后,火把的火光渐渐减弱,慢慢趋于熄灭,容华张开干裂的zhui唇,终于开口。
“大哥,我要食言了,我不会再饶他一次。”容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等我找到他,我会亲手杀了他,为我的孩子报仇。”
最后一丝细微的火光,也不知道是被那里飘过来的风给吹灭了,整个墓室陡然陷入黑暗,但容华的双眼仿佛在这黑暗之中闪着幽光。
“我送他来找你,然后你和他的账,你们自己好好清算。”
程大夫握着辛沐雪白的手腕,仔细地诊脉,辛沐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程大夫,等程大夫终于松开时,辛沐便忍不住紧张地问道:“如何?”
“公子的身子还是有些虚,近日老夫给公子开的食补方子,公子可有在好好吃?”
辛沐回答:“有的,只是有时候犯恶心,吃得少些。”
“那公子可要忍忍了,从前伤了身子,如今要好好养着些才行。不过多余的也不用太担心,您切忌思虑过甚。有老夫在,一定会保证您父子二人都平平安安的。今日我重新给你写些食补的方子,你得多吃,好好补一补。”
“有劳程大夫。”
程大夫收回手写方子时,辛沐便忍不住伸手mo了mo自己的肚子,现在已经有些微微的凸起了。但比起在昭月瞧见的孕夫来看,辛沐的肚子_geng本不怎么显,人也不胖,因此他总是担心这个孩子会被他累得身子虚,每隔几日便忍不住将程大夫请过来瞧一瞧。
程大夫写好方子交给下人之后,辛沐便将他送走,他刚一走,容华留下照顾辛沐的那名妇人便赶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妇人将信呈上,恭敬地说:“公子,这是大人从越州来的信。”
辛沐“嗯”了一声,接过也不拆,随手便往书桌的角落一扔。那里已经堆了十来封未曾拆封的信,都是容华写的,他两三天就要写一封过来,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便有了那么多。
那些信放在那里,辛沐不愿意看,下人们也不敢收走,于是就那么越堆越多。
将信给丢了以后,辛沐:“大娘,有几件事情劳烦您帮一下忙。”
妇人立即说:“公子有事情吩咐老奴就是,不必客气。”
辛沐点点头,道:“我弯yao有些吃力,请大娘帮我把床下的木箱拿出来,然后帮我稍微收拾一下_F_里的东西。”
妇人有些为难地说:“公子,您**您要走?哎呀,这**这可**大人说了,您别再四处奔波了,您现在身子不方便,千万不可**”
“我要去哪里,与那个人无关,即便是我走了,他也怪不到你头上。”辛沐停了一下,又说,“况且我不是想四处奔波,我只是想换个僻静的地方住,从前住在这里是因为懒得换地方,可这几日觉得还是应当找个环境好些的地方,对孩子也好。”
妇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又急忙说:“大人其实早就备好了一处宅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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