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心远见辛沐醒来,便急忙上前握住辛沐的手腕把脉, 片刻之后, 他松开手, 道:“暂时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最好还是再多瞧瞧,观察些日子。”
“谢谢, 多亏了应神医。”辛沐说了_gan谢, 可又觉得说这些都太轻了, 若不是应心远, 自己现在恐怕还解不开那要命的情毒。
解毒之后的一段时间, 辛沐满脑子都是离开越国公府和父亲的死, 他一直没有正式地_gan谢过应心远, 好不容易能与应心远这样安静地面对面,辛沐倒是真的很想表达自己对应心远的_gan谢, 可他不善于此,斟酌了半天, 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多亏应神医。”说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若是有我能帮上应神医的地方,您尽管说就是。”
应心远笑笑, 道:“我无非是尽了医者的职责,你不必太过介怀。”
而后二人便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应心远继续说:“国公爷在隔壁养伤,他需要静养一个月才行。既然毒已经解开了,你以后, 可有什么打算?”
之前的打算是回昭月,而如今却是什么计划都没有了,辛沐只剩下一个想见的人,那便是至真。
因而辛沐便说:“暂且在这短暂休养些日子再说。”
应心远看着辛沐,认真地说:“我在临洲
有一小宅,虽说不算豪华,却也算是j致,说得上是宜居之所,若你有意,我可将这越州的济世堂迁回临洲去,我也有办法带你离开这里。余虽不才,这浅薄的医术,也足以护你一生安康。”
若是从前,辛沐大约是不会明白这番婉转的表白,可这几日辛沐仿佛突然开窍了,他听出了应心远言语中那一点点绮丽。
辛沐从未发现过原来应心远有这般心思,短暂地诧异之后,辛沐立刻对应心远保持了礼貌的疏离,拱手行礼道:“应神医对我的大恩已无以为报,不敢再劳烦您。”
应心远何其聪慧,从这淡淡的三言两语便听出了辛沐的拒绝,他其实早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从前辛沐中毒的时候不提,即使解了毒,应心远也觉得辛沐和容华之间那种难以言说的羁绊无法阻断。
即使是知道辛沐会拒绝,应心远还是开了口,不问结果如何,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后他得到了想象中的答案,心中自然满是遗憾,但他向来豁达,仍维持着风度翩翩的模样,得体地道:“失礼了。”
辛沐答:“无妨。”
应心远摇摇头,轻笑自语:“可惜。”
辛沐微微点头致意,应心远告了别,若无其事地便提着药箱,离开了辛沐的卧_F_。
等应心远离开之后,辛沐又在_On the bed_呆坐了一会儿,很快他便不去纠结应心远的事情,那人如此潇洒,_geng本用不着辛沐去*心。
辛沐不再乱想,从_On the bed_起来,叫小二送热水进来让他沐浴,他刚刚安排完,便有两人提着热水来了,像是一直备着在等他,可以说是十分得妥帖。辛沐瞧了瞧那送热水进来的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客栈的小二,倒像是武夫。
“等等。”辛沐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人,说,“请出去。”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有一人便带着笑,说:“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吗?这水很干净,是小人方才烧的。”
辛沐看也没看他,接着说:“二位军爷何必如此客气。我一介草民,受不起国公爷如此照顾。”
那两人面露尴尬,悄悄低语几句又抬着水退了出去,在关门之前,辛沐又说:“劳烦二位将这_On the bed_的寝具也一并带回,国公爷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无功不受禄,在下并不想麻烦国公爷。”
那两人只好应了,不多时,便又来了两人,将_On the bed_的真丝寝具收走,换上了客栈原本的纯棉寝具,接着才是真正的店小二提着热水进屋,将浴桶给满上,又为辛沐准备了一tao全新的_yi衫。
辛沐这才开始沐浴,将自己泡在热水之中,纷乱的心绪终于是渐渐清明平静,他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无悲亦无喜的冰冷雕像。
将_yi裳穿好,辛沐便_gan觉到了有人一直在_F_门口磨蹭,故意弄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想引起辛沐的注意。
辛沐知道门外的人是容华。
他醒了过来,又拒绝了容华献上的殷勤,容华知道了必然是想和他谈谈,这无可避免,辛沐便走去门口将_F_门打开,果然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容华。
这些天容华瘦了许多,脸色也相当苍白,看上去有些可怜,但到底是body底子强硬,都这样了,他还能下床走动。
容华没想到这么容易辛沐就给他开了门,当即心中一喜,可猛然转念一想,又怕辛沐要给他说什么一刀两断之类的话。容华面色又白了几分,竟不敢和辛沐说话了。
“请进吧。”辛沐转身回了_F_间,在桌前落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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