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岁认识赵旗,那时他爸爸才三十出头,风华正茂,转眼间过了这么多年,他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赵爸爸长得很俊朗,脸比赵旗更国字一些,浓眉和高挺的鼻子则是如出一辙,为人儒雅,风度翩翩,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和我爸的类型完全不同。赵旗说从小到大他爸甚至没对他动过手,虽然他常把他肺都气炸了但他爸就是有原则,不打孩子。赵叔叔爱好打羽毛球,技术还相当牛b,印象很shen刻的一次是我和赵旗去某羽毛球俱乐部玩碰见他爸正好也在打球,平日里温和有礼的赵叔叔手一拿拍子就变了个人似的,像黄药师弹指神通刷刷刷把个球打得狠准快戾,杀气十足,把对手_N_得和狗一样,看得我目瞪口呆。我觉得赵旗把他爸在球场上这点“狠”继承得淋漓极致。
上次我和他爸_M吃饭还是他爸作为我老爸的书迷请客,那时席间其乐融融的场面现在还历历在目,可惜A,俱往矣。我正神思呢,“萧遥。”赵叔叔叫我:“你爱吃什么别客气。这道樱桃r是你阿姨做的,你尝尝**”赵旗夹了一筷子到我碗里,我说“谢谢”,他挑挑眉毛说“客气”,r香四溢,浓郁芳香,我连赞好吃,又主动夹了一大口。在家长面前装纯卖乖是我的一贯路线,不知道他爸_M吃不吃这tao,反正从表面上看他们情绪还可以。赵旗就坐我旁边,手臂时不时靠着我的手臂,两个人在一起,我也就不那么忐忑了。
客人比较多,他爸_M忙着招呼也顾不上来和我多聊,只是时不时叫我别做客,又关心了一下我的工作情况,谦虚地表示要是赵旗当年也愿意考公务员就好了,现在尽瞎忙没看他为社会做什么贡献别人还老一口一个赵总叫得他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赵旗从小个xi_ng就强,他爸说,小时候我们是没时间管他现在是管不了他,萧遥,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平常要多提醒他别太骄傲,在外面为人处世要尽量低T。他爸谆谆善诱,赵旗该吃吃该喝喝,倒是我像个乖儿子似的垂头受教。“赵旗的事一向是他自己做主,平常有点事也不爱找家人帮忙。作为父M_儿子太能干其实我们是又高兴又失落。”他爸意味shen长地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世界,他学历比我们好,眼光也比我们高,我和他_M_M都觉得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在物质方面给他支持。不说比别人家孩子多什么但是别人有的我们家孩子就不能少。”
我和赵旗平时很少聊到他的父M_,如果我问了,他也光挑好的讲,照他的说法是“不积极的信息无视就好”,对他父M_的态度到底如何我其实mo不清看不透,他说你不必mo清看透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海阔天空。不管如何今天这餐饭吃完我心里一块大石头算是稍微落了地,他爸_M比我爸_M好太多了。我们吃完饭又陪他们家亲戚稍微看了会电视聊了会天赵旗就拉我站起来说爸_M今天你们俩二人世界我就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先送萧遥回家。他是怕我和他爸_M处太久大家都不自在,“第一次见家长点到即止就好”,出门后赵旗和我说。临走的时候赵叔叔送我们俩出来叫“赵旗,记得多回来吃饭,你_M老想你,我让她想你就去找你她又怕找多了你烦她。”赵旗说知道。他爸爸又看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萧遥你也是A,有空多回家,别让你爸_M担心,你们这些年轻人A**”叹了口气,他爸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赵旗小心开车,雪天路滑。
“呼**”走出楼栋,我们俩走在飘雪的天幕下,我长舒口气,地面上已铺了薄薄的积雪,鞋子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紧张吗?”赵旗问。“还好。有你在嘛。”我笑着说。赵旗停住脚步,抓住我的手放到他温暖的口袋里去。“其实他们才紧张。”他把我抱住低声说。“恩。所以你要多赚钱,以后好好孝顺你爸_M。”“就你懂事!”他取笑地
说:“阿姨,你这r怎么做的呀,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樱桃r,一级Bang,怪不得赵旗老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_M_M。”
“小马屁j。”他刮了我鼻子下。
我羞赧地看着他。
“老婆。”
“恩?”算了随他叫吧。
“以后要对你公公婆婆好点A。”
“去你的!”得寸进尺的家伙!
我铲起一脚雪就往他身上踢。
“好A你死了!”他抓起一团雪就想往我衬衫里塞。
我边哇A乱叫“大王饶命我错了”边飞身逃跑,跑了一半又出尔反尔地扔雪到他脸上。
他被我打中,怒了。
我们两追追打打和两个小孩似的跑到停车的地方,他把我压在车上,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好亮好亮。
“萧遥。”他的吻落了下来,我掌心的雪花渐渐融化。
后来回忆这天我总是很惭愧,不知道他爸_M在通情达理的背后默默承受了多少痛苦和挣扎。他的父M_素质都非常高,从赵旗小时候没挨过打这点就看得出来他们和传统的中国父M_不一样,他们绝对不会对孩子说伤害孩子的话。宁愿自己苦苦反思、纠结,也不肯怪罪孩子“有病”“不正常。”赵珉后来告诉我她爸_M在知道赵旗和我的事情后很关注同志方面的知识和资讯,据他们透露赵旗的一个舅公好像就有同xi_ng恋的倾向,一辈子没娶老婆,到死都和一个同xi_ng朋友住在一起。他们认为这方面有可能是他们家的遗传问题,而赵旗是一个无辜的基因的继承者。每个家庭的情况不同,每个家长的思维模式不同,每个孩子的xi_ng格不同,每个家庭处理孩子出柜的态度不同,但是家长所背负的痛苦却是相同的。有些父M_选择侮辱和镇压,有些父M_选择宽容和理解,我想后一种方式更能也是唯一能减轻父M_痛苦的方法。
我们在纵y_u中度过了旧年。
凌晨时分,我和赵旗躺在_On the bed_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享受激情过后还未完全消退的疲惫和xing_fen。
“你哥哥姐姐什么的真多,而且都好年轻,不像我,哥哥姐姐都可以当我叔叔阿姨了。”我羡慕地说。
“是多,还都是人j。我估计今天晚上除了我家阿姨以外其他人都看出来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了!”他促狭地看着我笑。
“不会吧!我们又没做什么!”
“还没做什么?就晨晨那个小鬼头都悄悄问我小舅你是不是在和萧遥哥哥谈恋爱了!”
“不可能**”我瞠目结*。
“哈哈。肯定是你看我的眼光太有爱了。”
“**”
“吓傻了?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曝光是迟早的事。”
“拜托你别说我是你的人了我_chicken_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责怪地举起手臂给他看。
“那是你冷!傻。”他把我的手又按进了被窝里。
“**”我静静地沉淀在他的温暖里。
“其实我小时候特烦这些哥哥姐姐什么的。”他忽然蹭着我的耳朵略带不爽地说。
“为什么?”我问。
“我是我爷爷**带大的,
所以我爷*对我格外宠,他们都嫉妒。”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幼稚!”我钻出被窝对他灿烂一笑。
“**”他温柔地看着我。
“躺好。别_gan冒了。”
“好。”他帮我拉好被子。
“不过我现在觉得有哥哥姐姐还是不错的。”他mo着我的耳垂说。
“特别是他们还老想证明他们比你优秀的时候。”他低低地笑起来。
“你是最优秀的!”我又钻出了被子信誓旦旦地看着他。
“**”他无声地笑起来。
“再说点好话我要把全世界都送给你了。”他呢喃一声,又把我重新压在身下,“不要**”我的反抗声很快就被他用zhui唇堵住。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的yao还是软的,全身酸麻,屁gu挪了一下,jingye就从里边流了出来,我皱了皱眉,赵旗的手还搭在我的yao上,死沉死沉的,他呼呼大睡,我轻手轻脚地拿开他的手起床,自己到浴室清洗。
“咚咚咚!”有人敲门,这是我_F_子,谁会这么早来找?我立刻有些警觉,透过猫眼一看还真是我_M,赶紧把赵旗推了起来,他抱怨着又倒下去,“快起来起来!我_M来了!”他愣了一秒,接着一跃而起,火急火燎地tao上_yi_fuku子,“啧”他火大地问:“我皮带呢?”我从床底下捡起来扔给他。两人光速穿D整齐,我回头一看,哈哈,他的衬_yi还穿反了。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幸好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_M,”我打开门,_M_M冷淡地看着我。
“阿姨好。”赵旗走了出来。
还好,他长得很英俊,上帝保佑我_M无视我脖子上的吻痕吧!
“萧遥。你跟我出来一下。”
“阿姨我有事正好要出门,你和萧遥在屋里聊吧。”赵旗说着就穿鞋子。
“赵旗,你去给我_M买点早餐去,我_M喜欢吃江南人家的烧卖**”
“不用了。”
“没事,我去买来,反正我们早上也要吃饭。”
“萧遥。你不打算再回家了?”我_M进来,看到我和赵旗两个人的一些_yi_fu乱七八糟地丢在沙发上,有点无语。
我立扑上去,三下两下地塞进了_yi柜里,我_M看着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_M,你们为什么把家里的锁都换了?”说到这个我还是很寒心。
“家里上个星期遭小偷了,锁都给撬了,能不换吗?”我_M说着,似乎还有些后怕。
我听了立刻紧张起来:“家里没事吧?爸爸没事吧?**”
我的一连串没事吧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我的担心和着急,我_M的脸从刚才的僵硬渐渐柔和了。
“没什么,就是抢了我一个包,香水打了一瓶,家里那天真香。”我_M边说,竟然边笑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自己很有幽默_gan吧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们换锁并不是为了把我彻底拒之门外,狂喜之下,我试探着问:“_M,你和爸爸还是很生我气吗?”
“当然。”_M_M坐了下来,屁gu被什么东西咯着了,拿起来一看,天A,一瓶ky!
“这什么?”她问,我说:“擦脸的!”赶紧抢过来放进抽屉里。幸好不是跳蛋什么的被发现。
“萧遥。”_M_M不以为然地看着我:“赵旗现在天天和你住在一起?”
我点头又摇头:“有时候。”
_M_M考虑了一下,认真地问:“你们两个男人难道要这么不清不楚一辈子吗?”
我领悟到她语气里的担忧,凑近过去坐在了我_M身边:“_M,你还关心我吗?”
我_M白了我一眼,长久的犹豫之后,她说:“你以为你_M和你一样没良心吗?”
还有什么比这话更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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