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看到文翰脸上的笑容,惊了一下。小白脸。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叫什麽来著,孔雀公主还是孔雀开屏来著?唐国强演的,那个演员後来被叫做“奶油小生”,操,这个文翰简直就是超级奶油小生。三七开的分头,一缕头发柔弱地低垂在额头。奶油般的肌肤,在灯光下好像在发亮。脸颊有微微的红晕,似乎在害羞。一副变色眼镜,挡住了心灵的窗户。薄唇,好象涂了口红,等著人去咬似的。脸比那个唐国强的要长一些,下巴稍尖,真是漂亮。
张斌不由自主地又回头看了一下李蓉。也算漂亮的女人,可是现在太狼狈了,好像比不上文翰。又回过头来看文翰,嗯,X_io_ng部没有突起,下面……有点鼓,是不是硬起来了?张斌心里贼贼地笑了一下。
张斌看见文翰拿了把椅子,坐下,低头仔细地看著伤口,於是就巴巴地走到跟前,说了大致情况,自己是如何处理的。
文翰抬起头,嘴角一翘,露出个笑脸,说:“嗯,你做得不错。”
张斌有点晕。文翰要他把药箱拿来,打开,用止血的粉末胡乱地洒在伤口上,戴上医用手套,问张斌:“有毛巾没有?”
张斌很狗腿地连声答有,让李子去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文翰一努嘴,说:“塞他口里去。”
张斌和徐卫兵都是一愣,齐声问:“干什麽?”
文翰斯文地笑著说:“啊,这个,有碎的玻璃渣在肉里面,可能会需要我用刀子划开一点,用镊子夹出来。没有麻醉剂,咬著毛巾,不然,牙齿都可能会咬碎的。”
徐卫兵一听就炸了:“文涛,怎麽不拿麻醉药来?”
赵文涛冰冷的声音刺的文翰更是Y_u火上升:“我怎麽知道你要用?没来得及补充。麻醉药弄出来
多难,你不知道吗?一点小伤,又不会死人,你怕了?”
李蓉啜泣的声音低了下去。徐卫兵翻了个白眼:“张斌,把毛巾给我。”
张斌站在一旁,看见文翰带上了口罩,左手拿著镊子,右手拿著手术刀,开始清理伤口。用刀微微划开一点,左手用镊子拨来拨去,拈出细小的一块块玻璃渣。清理完了,文翰先把血擦掉,拿出针线,把伤口缝上。下一个伤口,重复一遍。再下一个,又是重复的举动。
张斌看著文翰优雅的动作,突然想起看到外国片子里外国人吃西餐。那个……动作差不多,只是没有把东西放到嘴里罢了。张斌打了个寒颤,掉过头来,看到赵医生坐在地上,搂住那女人轻轻地拍著。再回过头来,老大痛的汗直冒,嘴唇煞白。
身上的处理完了,然後是腿上,胳膊上。弄完之後,文翰掀起盖在下身上的毛巾,用手术刀拨了拨,打量了一下,在那玩意儿上面拨来拨去。这下子,不但徐卫兵满头大汗,连张斌的头上也冒出了汗。文翰摇了摇头,让徐卫兵挪动一下,头对著他,拿起手术刀,就给徐卫兵剃了个Yin阳头。放下手中的手术刀,换了一把干净的,开始在徐卫兵的头上切肉绣花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张斌的衣服已经汗透了,再看看文翰,略有疲倦的样子,汗都没有出一滴。
弄完了,徐卫兵的命也去了一半。张斌帮著给老大擦汗,末了,也偷偷地自己擦了一把汗,往四周一看,李子、榔头和黑皮早就躲到外面去了。听到文翰说:“赵老师,弄好了。”
张斌再看赵医生,还是铁青著脸,他怀里的李蓉又开始哭了起来。赵文涛抱著她摇啊摇的,轻轻地说:“别伤心了,文翰已经给你报了仇了。”
文翰正脱口罩呢,听到赵文涛的话,脸白了一下,拖著声音喊了一句“赵老师”。赵文涛哆嗦了一下,把李蓉扶了起来,对惊得瞠目结舌的徐卫兵说:“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这女人弄伤你的吗?”
徐卫兵老大的气势本来就已经被文翰折腾得不剩几分,这下子几乎全没了,虚虚的声音说:“她老公欠了钱,拿她抵债的。”
赵文涛冷笑了一声:“那你以前欠我的呢?拿什麽来抵?”
文翰笑眯眯地说:“不如拿身体吧,以身相许。”
赵文涛骂了一声“闭嘴!”又对徐卫兵说:“欠了多少,我来帮她还。”
徐卫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赵文涛冷冰冰的说话,嚣张的气焰完完全全看不见了,心想,今天就放了这娘们,以後要弄她,还不是玩一样?忙说:“算了,老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她滚吧。”
赵文涛疲倦地叹了一口气,追问:“以後也不会找她的麻烦?”
徐卫兵嘿嘿地笑著说:“不会了,不会了。”
赵文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来说:“我看上她了。我打算追她,娶她做老婆。所以,她家里的人,你都不许动。她老公嘛,蓉蓉,你说怎麽办?”
文翰诧异地看著赵文涛,李蓉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张斌的下巴都快合不拢了,徐卫兵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说:“文涛,我答应你放过她,我保证。这一破鞋,你完全用不著去娶啊。”
赵文涛说:“真是不凑巧。你喜欢良家妇女,我偏偏喜欢破鞋。这女人,我带走了啊。文翰,走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张斌看著那两个斯文人带著那个女人大摇大摆地就这麽走出去了,回头看见徐卫兵那张无可奈何的脸,突然发现,老大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降低了许多。现在,他崇拜的人,第一是文翰,第二是赵文涛,第三是李蓉,第四才是老大徐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