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忍耐力,其实是很微妙的东西。
有时候连你自己在nei都觉得自己无法忍受的事,很出人意料的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杀伤力,反而是有些本以为无所谓的事,莫名其妙的会让人坐立难安。
盛斌翻来覆去发觉自己确实睡不着之后,破天荒的叹了口气,干脆走到客厅点了_geng烟打开电视。
他已经不想仔细的去思考到底他睡不着是因为苏式这几天的抽风还是自己抽风了,电视上播的新闻到底是什么他也没兴趣,烟雾从眼前腾起又慢慢散开,他是皱着眉,一动不动。
上次这么烦躁的时候,还是为了苏业结婚的事。
那段时间没有苏式一直在他身边晃悠来晃悠去的分散他注意力,想要这么撑下来,真的是件挺辛苦的事。
可能是自小受家里的影响,盛斌几乎是习惯了一个人。大部分人只知道盛斌的能力很出色,沉默寡言不太He群,却没人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真正和他走得近的也就是苏家这俩兄弟。
然而包括苏式和苏业,都没有听过盛斌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盛斌的父亲也是任职在外交部的,他选择这个专业,其实是因为他M_亲的随口一句:“离你爸近点也没什么不好。”
他父M_是在他父亲结婚之后才相遇,所以,名义上,他甚至没有父亲。那段故事,他也是之后断断续续的听他M_亲提到过两三句,似乎他父M_的相遇其实并没有多么*漫,用他_M的话说,就是一场将错就错的错误。
短暂的激情之后,大家都想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所以,彼此真的不能说有多shen厚的_gan情。
只是意料之外的有了盛斌。
没有选择打掉孩子,只是盛斌的_M_M有些厌倦爱情游戏,认为盛斌父亲的基因应该挺出色,留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些话盛斌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才上小学。等他初中毕业,他甚至怀疑他_M口里那位“最后一任”到底是不是他父亲。
做为一个空姐的私生子,盛斌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过的。
去哪儿有饭吃,出了事情应该找谁,这些基本上没有人告诉过他,很长的时间里,他甚至不太愿意开口跟别人讲话。
苏业是他第一个朋友。
苏式是第二个。
在遇到这两兄弟之前,盛斌吃不吃饭,睡不睡觉,回家还是出国,甚至是生死都没什么人会惦记。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做任何事不跟人交代和解释,反正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只要达到目的,过程是怎样的,没人会关心。
苏式曾经冷笑着讽刺过他:“你这种人,表面看起来是与世无争,实际上是目中无人。”
不与人交恶但也不与人相熟,这是盛斌的做人哲学。
遇到苏业之后,他把对方划分到了一个例外的范围,而苏式,是_geng本不受他控制的个别事件。
曾经有人跟他说过,例外就是开处来折腾自己的,这不过是无底线妥协的另外一个说法罢了**如今想想,这话还真是至理名言。
对苏业他还可以说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计较,现在加上苏式这到底算什么?
“总不至于蠢两次吧**”
喃喃自语的嘟哝出这句话,盛斌忍不住自嘲的掀了下zhui角。
江群的话没说错,他真的该去检查下大脑了,可能真的是哪里不太正常。
yi_ye几乎未眠,凌晨时候电话响的时候,盛斌几乎是条件反sh_e的拿起了电话。电话那边的江群愣了一下:“你这也太速度了。”
他这边只是刚接通A。
“正好路过。”
在外交部这几年别的不说,熬夜的功夫是练就的出神入化了,yi_ye没睡的盛斌从声音上听不出任何的迹象。
江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然后决定下次打的再早一点以起到“*扰”的目的:“你让我查的事,有点头绪了。”
“说。”
“我说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请说**”
“算了,你还继续六字真言吧。目前海关那边查到的所有资料都盖的是苏家的公章,只有一份补充说明的文件是个人签名,叫宋雷。”江群提到宋雷的名字的时候,刻意顿了一下:“这个人你听说过吧?去年他nv儿结婚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搞得跟公主出嫁一样。”
连报纸上都特地用好几个版面写了结婚的新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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