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希望是后者。
之后尴尬的气氛就萦绕不去,餐桌上一时无话。他吃东西的样子就像优雅的饿狼,迅猛但不粗鲁,胃口看着非常好,看得我也不自觉吃得比平时多了起来。
我见他擦了擦嘴似乎已经吃完了,忙在他起身告辞前开口:“这边的活儿做完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开了公司的车。”他看了下墙上的钟,“谢谢您的早餐,我想我该走了。”说着他直接起身,我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正好拦住了他的去路。
“等等!”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足够闻见他身上迷人的青草气息,也足够让我☆、第一时间感受到他对我的警惕。
他就像我梦中的那只黑豹,野xi_ng难驯、敏感警觉,我只要稍一靠近,它就会对我露出獠牙,我只要敢碰它,它就会将我的手掌咬穿。
但就是因为它这副野兽的姿态,才会让人越发想要靠近。
“我从刚刚就注意到了……”我伸向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到面前查看,“你的手看起来受伤了,而你的工作需要接触泥土和水,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休息一阵,不然发炎就麻烦了。”
他的手很大,五指修长,脉搏跳得有些快,只是握着他的手腕,我就可以想象到被这只手一拳揍到身上到底会多痛。
希望这拳头以后不会落在我身上。
冈萨雷斯闻言屈指握了握拳头,手臂一扯,轻松挣脱了我的钳制。
“不劳您费心。”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的拒绝再明显不过,换做别人可能早就被他的不识抬举所激怒,但我并不生气,我只觉得有趣。
我笑着退开一点,让出一条道让他通过。
“好吧,那……再见。”
他从我身边擦过,头也不回地离开,当然也没回我的“再见”。一切显得那么的尴尬,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我一头热的示好和他单方面的漠视。
我不禁认真思考起来,难道这么多年的治疗不仅没能治愈我,反而把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受虐狂了吗?
“您笑得可真险恶。”凯瑞女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身旁,正在收拾桌上的餐盘。
我端起咖啡杯抿了口:“他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和他说话让我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
当然,主要还是他很英俊,并且身材很棒。
女管家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重重叹了口气:“先生,恕我直言。这么多年了,喜欢您的人总被您拒之门外,您喜欢的……噢,您真的喜欢对方吗?或者只是把他们当成美丽的宠物?您在堕落,您根本还没从十年前的悲伤中走出来,小姐和夫人看到您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凯瑞女士!”我粗暴地打断他,敛起笑意,将杯子重新放回杯盏中,瓷器相碰的声音有些刺耳。
女管家识趣地闭上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甚至我不得不承认,她的某些分析是对的。可是当这些隐秘的创口、我最不想让人触及的一部分就这样被人摊开了摆在面前时候,实在让人难堪。
“抱歉,我想伯格已经在等我了。”
我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门,来到屋外我才发现又下雨了。天空yin沉,蛛丝一般连绵不绝的细雨侵袭着我,就像落在伤口上的灰。
“去公司吗?”伯格似乎察觉出我低落的心情,出声询问。
我靠在座椅里,看了眼窗外。
“是的,走吧。”
黑色汽车平稳地朝着市中心而去。
突然想起什么,我取出钱包,将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拿在手中小心摩挲起来。这是张有些岁月痕迹的老照片,主角是个可爱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的背带裙,面前放着一个
大蛋糕,上面插着五根蜡烛。她是我的女儿——梅丽尔,我最心爱的小姑娘。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个生日。
我怎么能忘记她呢?
我做不到。
她是我的宝贝……
将照片再次小心放进钱包的时候,伯格也正巧将车停在了公司所在的大楼下。保安看到我的车,忙主动过来为我开门,在我头顶撑起一顶雨伞。我从车上垮下来,抬头看了眼被雨水冲刷洗涤的如同崭新一般的古铜色门头——梅丽尔集团。
“我的小姑娘。”我无声地默念道。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哪怕这让我痛苦。
3与兽共舞(2)
巴蒂斯特是位优秀的女装设计师,近几年在国际舞台上非常活跃,俨然已经是颗冉冉升起的时尚界新星。
当然他也和大多数设计大师一样,xi_ng格清高、打扮yin柔、喜欢同xi_ng。
而与这样一位自诩艺术家的男士加上我的pr一行三人出现在高级法国餐厅用餐的唯一理由,是我希望与巴蒂斯特达成合作意向。
传统糖果真的越来越难做,但时尚、漂亮、高端的糖果,却能让人趋之若鹜。
“你希望我以你们的糖果为灵感设计下一季度的aj女装?”
aj是他自己的设计师品牌。
“是的。同时我们也会推出aj款限量糖果,只接受网上预订。我相信以巴蒂斯特你的知名度,这款商品一经推出就会被抢购一空。”
这样的恭维让对方相当受用。
“你知道一般我是不会同意做这样的联动推广的,但你除外。”巴蒂斯特涂着厚厚睫毛膏的眼睫冲我别有深意地眨了眨,“梅丽尔糖果是我最喜欢的零食之一,它的许多糖果颜色和造型的确很适合夏天,光这样想想我就想到了好几套设计方案。不得不说,你真是我的缪斯!”说着举起了香槟。
我同样举起香槟与他轻轻碰了碰:“那真是我的荣幸。”
“让我们合作愉快!”pr也加入进来,愉快地欢呼。
这顿晚餐吃得皆大欢喜,吃完后理因互道晚安各自回家,可是巴蒂斯特却是个不太安分的设计师,他提出想要继续high个够。
我从来没见过喝香槟也能喝得微醉的人。
“既然这样,你陪巴蒂斯特先生继续去玩吧。”我冲下属使了个眼色,对方马上意会,扶着巴蒂斯特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走吧,巴蒂斯特,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可巴蒂斯特并不合作,他不舒服地挥开对方的胳膊,转个身又走了回来。
“嗨!你这样可不行!”他一下子勾住我的脖子,将我压向他,“你是我的缪斯,缪斯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pr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我询问我的意见,我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以示无碍。
巴蒂斯特是我们现在要大力笼络的对象,暂时还不能得罪。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吧,有爵士歌手驻唱、环境优美、还出售品质良好的威士忌……”没等我继续推销那个美好的酒吧,巴蒂斯特就听不下去地打断了我。
他惊呼着:“天啊,那怎么能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