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章每次去国外出差都要很久,少则一个月,长则两个月,说很快回来纪川是不相信的,但他心里隐隐抱有期待,说不定这次真的会很快呢?
然而期待了一个多星期,他知道自己又被哄了,都是假的。
这一个星期纪川过得很是痛苦,贺亭每天早上定时敲他的门,对他的要求和对自己一样严格,绝不肯给他睡懒觉的机会。第一天——也就是贺怀章刚走的那天,他抗议了。
那天吃早餐的时候,纪川左右环视了一圈,管家没在附近,别的佣人也没在,他悄悄地对贺亭说:“我们分手吧。”
贺亭正在喝东西,闻言瞥了他一眼:“为什么?”
纪川说:“我爸说了,不准我早恋,太早谈恋爱不好。”
贺亭哼了声:“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的对象是我。”
“废话,如果知道是你,他不打死我才怪呢。”
贺亭却不以为然:“打你干什么,他知道是我就不会不放心了,早点谈恋爱有什么不好?凡事都要趁早,懂么?要不我去跟舅舅说?”
“**”纪川吓到了,“别别别,别去说。”
贺亭笑了,似乎很欣赏他认怂的样子,笑里还带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纪川觉得是“威胁”,这副ji_an诈的表情,贺亭分明是在威胁他:“你再敢提分手我就告诉你爸”,搞得他肝疼不已。
但纪川并没有因此放弃,别说他已经答应贺怀章要分手了,单就他自己来说,跟贺亭这种人谈恋爱也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体验。
贺亭比林朵还难搞,林朵最多不搭理他,只要理他,一定很客气的。贺亭却给他甩脸色,比如他们约好中午一起吃饭,他有事耽搁了一会,即使只迟到一分钟,贺亭立刻打电话催:“你人呢?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全*费在等你上了。”
“**”
纪川怀疑这厮等人时一直在数秒数,不高兴道,“那你别等了A,校队叫聚餐我都没去。”还得来陪你。
贺亭却不管,每天雷打不动地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吃饭,周末还要一起看电影,好在贺亭似乎不挑食,每次吃饭都按他的喜好点单,看电影也让他先选,这样看上去的确是在谈恋爱了,可纪川依然_gan觉不到恋爱的气氛,贺亭大概也没有,他们两个挂着情侣的名头,做的事却好像上班打卡。
纪川真不知道贺亭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和他一起打卡,有一丝一毫的乐趣吗?或许看他一脸痛苦还不得不陪他就是乐趣吧,这份乐趣来源于未来的伟大生物学家、诺贝尔奖得主贺亭先生对渺小凡人的俯视。
说到诺贝尔奖,贺亭竟然是认真的,纪川不知该敬佩还是该打击,作为一个“屁都不懂的二年级本科生”(贺亭原话)他想打击都找不到理由,他算不出对于贺亭来说获奖的难度有多大,或许很大吧,需要为之艰苦奋斗一生,亦或许没那么难,毕竟贺亭是个天才。
九月下旬,贺怀章出差还没有回来。纪川每天和他通电话,开视频,聊聊日常,因为时差的关系,并不方便。纪川总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国?”
贺怀
章说快了,纪川自动把这句回答翻译为“再等几年”,等得他心灰意冷,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心急,以前也没这样,现在怎么_gan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星期五的这天,下午没课,纪川一直待在足球场。他们校队和隔壁学校约好的“联谊杯”就快要比赛了,他对此很上心,在球场上的练习比上课都认真。
今天和往常一样,踢完一场,他和队长蔡志成躺在草皮上喝水闲聊。
蔡志成自从知道他和贺怀章的关系之后,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太大变化,一开始是有点微妙,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不过产生了一个后遗症,喜欢问些有的没的,比如“你爸是不是一天入账几个亿”,“你家的_F_子几层楼,是不是客厅里随便一个花瓶都是古董A”,或者“能不能帮我问问你爸买什么gu票好”**
纪川被问得脑壳疼,可蔡志成乐此不疲,今天更是夸张,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喂,我听说一件事,想找你打听打听。”
还没入秋,太阳依然很晒,纪川闭着眼睛往脸上倒矿泉水,懒洋洋地应了声,“什么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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