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酩那时候心里想,你这不是废话吗?
后来回去,他又仔细想了想。
三十岁上下的楚长酩骨子里是愤世嫉俗的,总是认为世界是错的,而他是对的。他总是固执己见,又因为这点老是和谢否然吵得天翻地覆。所以他后来又想,这是不是谢否然在劝告他?
他总是把谢否然的一字一句来回思索、反复考量,脑补过度。
现在楚长酩想,也许谢否然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
如果你觉得世界很可笑,那么,不是世界错了,就是你错了。
楚长酩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拖着那长长的_yi摆,走过地上那群丑态百出的男人们,走过这辉煌华丽的宫殿。
在走出宫殿之前,他扣上了自己的抑制器。
神光教堂议事厅,几个人围坐着,_F_间里一片死寂。
不远处的地上摆放着一具尸体,穿着白色的天启教士_fu。他是自杀的,在被发现时,他的身边写着一行血字:“吾神之仁慈永存吾心。”
按照死亡时间来看,那时楚长酩正好被黎明之星带走。
_F_间里坐着四个人,德维多、安米尔、赫尔曼、霍利斯。
诺里斯三世和格列兰元帅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尽管从关系上,比起这里的四个人,他们或许和楚长酩更亲近。
但天启和卡罗特曼自然不可能全盘He作。在楚长酩失踪之后,他们之间的信任也随之崩盘。
长庚教皇淡淡开口:“那么,该谁先说话了?”
安米尔眸中跳动着愤怒的火光,但他忍耐了下来,撇开眼睛,压抑着怒火,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赫尔曼神情严肃,微垂着眸。
霍利斯疲惫地开口:“光脑定位最后出现在距离马尔科姆十公里的一家国家自
然公园,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德维多点了点头,语气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
_F_间里又一次陷入难堪的沉默。
德维多叹了口气。
他不敢说的是,在场的四人谁都不敢相信林伽会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楚长酩的失踪,或者说,离去,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吗?
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一点,甚至连意识到这一点都是足够称之为渎神的罪名。
但他们都知道,林伽抛弃了天启。
——他们的神明,抛弃了他们这些信徒。
长庚教皇的面色越发苍白了,他强撑着站起来,将任务分派下去,然后在安米尔的陪伴下离开这里。
一jin_ru自己的_F_间,他就浑身一软,晕倒过去。
隔了一会,在安米尔的处理下,德维多很快醒过来。安米尔没有叫来人,只是用了_F_间里备着的紧急药物。
他担忧地望着他的养父,忍不住说:“父亲,让医生”
德维多静静地摇了摇头。
安米尔只能憋住,但他忍了一会,又终于忍不住地问:“父亲,吾神不要我们了吗?”
德维多面色一白,他又一次摇头:“不会的。”他无能为力,虚弱地重复,“不会的”
安米尔不安地保持了沉默。
他们交谈的时候,伏野独自走出了神光教堂。
这个时候的神光混乱无比,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他背了一个包,里面是楚长酩的一些贴身_yi物、他的糖果,还有他的笔记。
伏野闭上眼睛,整个世界的声音和味道仿佛在一瞬间涌入了他的_gan官。他不想思考别的,不想思考他的先生是否真的抛弃了他。
认主的野兽要从这纷乱的世界中找到他的主人。
在另一边,诺里斯三世和列尔西斯也开了和天启同样的会,不过他们只有三个人,除了他们两个,还多了一位卡罗特曼的议长大人普拉维奇。
他们同样商量着关于楚长酩失踪的相关线索,而与天启那边凝重的氛围相比,这边要稍微缓和一些,却更加的忧心忡忡。
他们有两个孩子,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诺里斯三世说:“我和列尔已经做过了检查,好在之前一段时间的抚we_i做得不错,列尔还能坚持一个礼拜,我还能坚持半个月。”他顿了顿,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生理上。”
三人都沉默。
诺里斯心烦意乱地动了动body。他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意味着什么,但他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谁都知道育种者和配种者之间那点儿破事。
他shenxi了口气:“布查科斯那边我会和他联系。普拉维奇,你需要T动兰德尔这里的官方势力列尔,”他转向他的兄弟,“让你的军团过来。”
普拉维奇稍微吃了一惊:“陛下,这样勒波那边”
“让他们闹吧。”诺里斯冷冷地说,“正好趁这个时机”
普拉维奇想了想,就冷静下来。
第一军团离开勒波的后果,最差不过是勒波直接被攻占,而这是不可能的。既然这是不可能的,那其他的任何结果,都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才真正关系到整个卡罗特曼的生死存亡。
卡罗特曼的帝王、第一元帅,还有皇太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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