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可以,后天早上八点是吗?我会准时到的。”白殊宁挂断电话,大脑一片空白。
与他并排坐着的黄正明激动地碰碰他的肩膀,惊喜满面地问:“公司给你安排工作了?”
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那里因刚才的一通电话散发出几不可查的温度,白殊宁这才意识到刚才接到的那通电话,不是他的幻觉。
“是的。”他点着头说,“是一档网络综艺节目,需要临时嘉宾,一共录两期。”
“太Bang了,十年A,你的坚持总算收到回报了。”
雪藏十年,不早不晚,偏偏在被包养后,突然有工作砸在自己头上。白殊宁不傻,一猜便知道是郑俭的手笔。
看着十几年的好朋友,白殊宁选择沉默。用被包养换来的工作并不光彩,如果被黄正明知道那是他以卖身换来的工作,自己一定会被骂死的。
没有注意到白殊宁的反常,黄正明一个劲儿的祝贺他,甚至往更美好的方向设想:“说不定你要时来运转了,这是一个契机,你要好好把握。你可别看不起网络综艺A,现在看网络的人不比看电视的少,指不定两期节目后,你就一炮而红了,赶超蓝砚那个没良心的小子。”
白殊宁微微一笑:“托你吉言。”
十二年前,白殊宁、黄正明和蓝砚组成rainbow组He一起出道,仅凭借第一首单
曲《rainbow》便占据了各大音乐排行榜的第一名,可谓是红透了半边天。
三个少年不仅外貌上乘,唱歌好听,就连专辑里所有的词曲都是他们自己创作的,完全称得起实力派和偶像派的双重称号。尤其白殊宁,他是三个人最富有天赋的,《rainbow》的词曲全部出自他的手。后来的三张专辑里的许多广为人知的歌曲,也是他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创造出来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处在当红时期的组He,在两年后,因为一件事,不小心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从此便销声匿迹了。等到再出现在观众眼前时,rainbow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单飞的蓝砚,继续大红大紫着。
被雪藏的日子分外难熬,黄正明熬了大半年,实在无法忍耐这种痛苦的他,拉着白殊宁He伙开了家店为生。白殊宁有自己的梦想,舍不得离开娱乐圈,一边靠店面的收入维持生计,一边仍在不停地创作。
台前不行,还有幕后,可他的歌一次次遭人否定,认可他的人却要找他当枪手。娱乐圈本来就是个踩低捧高的地方,既然你被雪藏了,再有才华有什么用呢?不如加上别人的名字,造福别人。
自己的歌像是自己的孩子,白殊宁万万做不出自家孩子冠上别人名字的事。他有自己的骨气,宁愿咬牙坚持,也不愿妥协。
可这份坚持有什么用呢?
白殊宁曾在迷茫中度过无数个夜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十年过去了,他却一直碌碌无为。
直到江晟找上他,告诉他:“你想红吗?我可以帮你。”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白殊宁十年的坚持,在江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nei心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我朋友很喜欢你,你放心,他人很好,长得帅,出手阔绰,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江晟笑眯眯地向他抛出橄榄枝,“我给你爱看他的照片,看了后,你准会答应。”
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江晟已经将郑俭的照片放在他眼前。
白殊宁错愕地盯着照片上的笑容,思绪一下被拉回一年多前。
那是一个午夜,黄正明有事去了外地,让他帮忙看店。那天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九点多钟几乎没客人了。白殊宁跟几个伙计打过招呼后,坐在角落抱着吉他创作。
下班时间到,店员们依次跟白殊宁告别,正在纠结这一小段曲子该什么谱的白殊宁心不在焉地应答,手指不停地波动琴弦,找寻满意地曲T,不时在空白乐谱上写写画画。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道清澈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您好,请问现在还营业吗?”
白殊宁抱着吉他,顺着突然出现在他眼皮子下面的运动鞋往上看。郑俭站在他面前,脸上隐约可见一些泪痕:“我找了好久,就你们家还开门了。”
正处于瓶颈阶段的白殊宁放下吉他:“已经下班了。”
郑俭失望地叫了一声:“A?那算了,我再去找找。”转身的瞬间,肚皮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郑俭按了按肚子,自言自语道,“AAA饿死了A,别叫别叫。”
午夜,泪痕,饥饿。
三个关键字结He在一块,白殊宁望着郑俭单薄的背影,心中一软,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张zhui叫住郑俭了:“厨师下班了,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做点吃的给你。”
“真的吗?太好了。”郑俭立刻回头,一溜烟地跑到白殊宁面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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