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澜又不敢说了。
戚无行说:“不打你,陪我聊聊天。”
萧景澜高兴了,原来不是只有他自己觉得无聊呀。
于是萧景澜说:“我在大哥的书_F_里见过,这条线**”他细白的手指轻轻划过边关长城的地方,“大哥说,如果在这里修一道城墙,草原骑兵便再难侵入崇吾郡,崇吾郡的将士,便会少受些杀伐苦楚。”
戚无行淡淡地说:“那道城墙已经修好了,城墙筑起之后,边关确实安稳了不少,草原部落很难再打入崇吾关了。”
萧景澜眸中的天真的欢喜:“城墙是用的勾基风孔之法吗?”
戚无行有些惊奇:“这些事,皇后也与你这个小傻子说?”
崇吾郡风沙极大,十余丈高的城墙受风沙侵蚀,往往不过数年就会受损严重,极易坍塌。
萧皓尘把城墙图纸送到边关时,用了一种新奇的勾基风孔之法,地基左右摊开四尺,用整块重石固定。墙壁每隔十尺便留个三寸宽的风孔,从此风沙从孔中穿过,大大减少了墙壁受损的程度。
萧景澜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戳戳自己的小脑瓜:“这是法子,是我想到之后告诉大哥的。那时候我还没有变傻,还能为别人做些有用的事。后来**后来我就笨到连书都读不懂了**”
戚无行怔住了,抱着怀中乖顺的小废物,喉中竟像噎着什么东西,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小废物,并非从小就是废物A。
当年满京都知道,相国府出了个神通少爷,五岁写防洪论七篇,述九州七条常常决堤的河流该如何筑堤引流,虽有些纸上谈兵的稚neng模样,却才思敏捷,条理分明,各地郡守拿来看一眼,竟也觉得有些意思在里面。
这样一个少年天才,却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五言绝句都背不全的小废物。
戚无行捧着萧景澜的手,轻轻捏着那个rou_ruan的小爪子,说:“懒懒,我带你去看那座城墙,你出
主意建起来的城墙。”
戚无行带着萧景澜来到城墙下。
十余丈高的城墙伫立在风沙中。
萧景澜爬了没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小细tui踩在台阶上直哆嗦。
戚无行又好笑又喜欢,轻轻松松地单手把萧景澜抱起来,拎着走上了墙头。
萧景澜第一次见到了崇吾郡外的风光。
崇吾关外的沙漠并不辽阔,远远望去,就能看到北方大漠尽头的草原。
萧景澜不敢往下看,紧紧抱着戚无行的手臂闭上眼睛,软绵绵地小声说:“好高A**”
戚无行说:“对,很高。”
萧景澜眯着眼睛偷看远方的风景,有点哆嗦:“太**太高了**头晕**”
戚无行把萧景澜抱着放在了nv墙上。
萧景澜惊恐地惨叫着,rou_ruan的手臂紧紧抱着戚无行的脖子:“不要**不要**”
戚无行扯了扯手中的铁链,说:“别怕,我拴着你呢。”
萧景澜更害怕了,四肢并用紧紧缠在戚无行身上,哭唧唧地说:“会**会把脑袋扯下来的**”
戚无行闷闷地笑起来,松开铁链,抱住了萧景澜纤细rou_ruan的yao肢,说:“我不会让你掉下去,澜澜,我舍不得。”
萧景澜懵懵懂懂地颤抖着,小脸惊恐地埋进了戚无行颈间:“不**不要杀我**不要**我很听话**我会很听话的**”
戚无行满意地低头亲了亲萧景澜头顶的发旋儿,说:“乖。”
怀中的少年那么乖,那么rou_ruan,像只小猫一样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缠得他心口一阵阵发颤。
如果**如果往后的日子,都有这样一个rou_ruan的小东西在他身边,抱着他,依偎着他,像只不能独立生活的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他便再也不会去恨谁。
可偏偏这时,有手下来报:“将军,京中有信使来了。”
戚无行脸色沉下去,把萧景澜从nv墙上抱下来,说:“让信使去议事厅等我。”
萧景澜窝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手指轻轻戳着他X_io_ng口的盔甲。
戚无行把萧景澜放在床榻上,重新将锁链锁在墙角,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萧景澜的小脸,说:“等我回来。”
戚无行刚走,萧景澜就一轱辘从_On the bed_爬起来,挣扎着想要去开门,却被锁链牢牢箍住喉咙,手指永远离门有两尺远。
萧景澜眼中急得溢出泪来,他想要离开这里,他想要回京城。
京中来信使了,一定是大哥派人来接他的**一定是大哥派人来接他的!
他要出去!
他要回家**
萧景澜拼命挣扎着,*的脖子被锁链紧紧勒住,他快要把自己勒死在这里了,也无法打开那扇近在咫尺的门。
难道**难道他又要错过这个机会**
难道他还要一生被困在这里,做一个魔鬼的玩物吗?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京中来的信使,淡淡地说:“陛下什么意思?”
信使说:“陛下的意思是,放归给东山守军绝对不可,但是他不愿让皇后伤心,就让戚将军送萧景澜回京,让皇后看一眼。”
戚无行紧紧握着拳:“回京?”
信使笑道:“戚将军有什么需要做的事,这几天快些处理好吧。给您提个醒,萧家虽然倒了,可皇后盛宠却更胜从前,皇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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