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是个踏踏实实的所在,天是踏实的,地是踏实的,家也是踏实的,桑莲城坐在他踏实的_On the bed_,空睁着两只红肿不堪的眼睛,轻声叫:“十三郎?”
没有回应。他又叫:“花七相公?鞠十九?”
还是没有回应,他急躁起来:“锦侯!”
锦侯正要应声,桑夫人进来了,他遗憾地转向大家:“他听不见你们了。”
此时十三郎就坐在桑莲城身边,花七倚着床架站着,鞠十九飘在半空呜呜地哭:“莲城他**是人了**呜呜**”
花七呵斥他:“这是好事,哭什么!”
鞠十九哽咽:“我**我也不知道**”
花七打开扇子又收起:“行了,各自找地方睡觉去吧。”
鞠十九赶忙说:“我和锦侯一个屋!”
“下手这么快,人不可貌相A,”花七轻佻地看向十三郎:“姓青的,咱俩一个屋?”
十三郎不答话,只呆呆看着桑莲城,用尖利的龙爪去触他生动的脸,当然他什么也触不到。说来奇怪,换作之前莲城死着的时候,他是万万不敢这么碰他的,至于为什么不敢,他说不清,好像一碰莲城就脏了碎了,要离他而去了似的。
鞠十九先走了,声音在院子里飘远:“锦侯,你说我们都死了,还用得着睡觉么**”
花七叹一口气,搭上十三郎的肩:“看也没用,他是人了,你只能和鬼睡。”
说着,他拿扇子头指指自己,十三郎无动于衷:“我留在这儿,你去吧。”
花七捏紧拳头,还要再教训他两句,鞠十九突然“唉唉”叫着折回来,花七正在气头上:“你回来干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明不明白?”
鞠十九喘个不停,指着外头:“有**有个鬼吏进院子了!”
十三郎腾地站起来:“什么样子的鬼吏?”
鞠十九说:“一身皂袍,手拿文簿**对了,yao上还缠着铁枷和铁链。”
花七见过这种鬼吏:“怎么好像是**勾魂的?”
十三郎立刻奔向院子,只见皓月当空,院子中央孤零零站着一个一身大皂的鬼吏,正拿笔在文簿上圈圈点点,十三郎向他拱手:“敢问兄台来勾什么人?”
鬼吏检视一遍,铿锵答道:“桑莲城。”
十三郎龙骨刀应声出鞘:“那对不住了,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哦?”鬼吏面无表情,一双没有瞳仁的大眼缓缓从文簿上抬起,啪地把簿子He上。
“慢慢慢!”花七横在当中,一边向鬼吏施礼:“误会误会!”一边对十三郎说:“你傻呀,生死簿上挂的名字,硬留能留得住吗!”
十三郎不甘:“留不住也得留!”
“这条傻龙!”花七贴着他的耳朵:“阻挠鬼吏拘人是多大的罪名你不知道?还想不想给你娘报仇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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