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英子之外,王玉柱是这场婚宴上的另一个焦点人物,张二虎家的亲戚都想看看他,这个村里的人也都听说过他,都知道他力大无穷,脾气怪异,都知道他捐钱修路,都知道他三十多岁了,有钱却又不结婚。坐在屋外吃饭的男nv老少不懂如何和人打招呼,只会拥挤到屋门口像看耍猴一样地张望,过去只是听听这个名字和名字背后的传闻,今天终于见到了真人,果然是笑容不多,脸色沉郁,目光威严地盯着他的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老板的派头,王芃泽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王玉柱,当着众人的面拍他的胳膊,喊他:”柱子。“王玉柱回过神来,王芃泽指着对面的一个老头儿对王玉柱说:”这个大叔的闺nv嫁到了你们湾子村。
王玉柱明白王芃泽的意思,于是笑着问:”是么?在哪一家?那你肯定去了许多次湾子村了吧?“老头儿回答说:”都过去三+多年了,以前你叔他们的科考队不是住在你家隔壁么当时我闺nv还去帮忙做饭呢。“王芃泽颇为惊讶,问:”是么?那几个做饭的老乡我还有点儿印象,你闺nv是哪一个?“老头儿说了个名字,王芃泽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不过这一来饭桌上有了话题,气氛立刻活跃了不少。柱子笑着对王芃泽说:”你哪里能记得名字嘛,当时找人做饭的事是老赵管的。“但是这一天王玉柱不能不把多数的注意力放在柱子娘身上,聊了几句当年科考队的事清后,他又忍不住远远地盯着柱子娘。柱子娘显然又在向人痛诉柱子不结婚的事,从来不顾听众是准,认识或是不认识,只管自己狠狠地说,油光光的大脸盘为表清提供了绝好的展示舞台,表清虽然单T,可是一旦出现,就会充分得让人不能不a目。柱子娘说起这些事就像是在讲述自己可怜的身世,急是自己先_gan动了,声音一出就掉眼泪,话语凌乱,唯有”柱子“”姓王的“这两个词咬字咬得最清楚,在话语中频频出现,听得王玉柱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
王玉柱心里暗暗叫苦,心想”柱子“至少还是个名字,可是”姓王的“这个词完全是把王芃泽当仇人了,虽然被仇视的人也知道柱子娘的zhui里尽是没头没脑不负责任的话,但是在这种场He被人如此反复地强T,怎么可能会受得了?
他心里愧疚,不敢看王芃泽。他知道王芃泽也在紧张,王芃泽就坐在他身边,他不用观察,只要靠近这个body,就能_gan觉到那些与平日里的坦然自然有区别的言行举止。王芃泽在尽力地做到镇定,仍是笑呵呵地和大家聊天,把新娘子英子小时候的乖巧懂事拿出来讲,xi引了满桌的注意力。屋子里有点儿像是在同时进行两场演讲,王芃泽和柱子娘都在用故事来xi引自己的信徒,只是柱子娘比王芃泽多了些攻击xi_ng,一句一个”姓王的“,一句一个”姓王的“,虽不是公开叫骂,但是多数人都听到了,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姓王的“指的就是王芃泽。王芃泽渐渐觉得那些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对了,不是在听英子的故事,而是在等着看笑话。英子本来在里屋坐着,听得不耐烦,掀开帘子跑出来,扶着柱子娘的肩膀摇了几下,忍住火气劝道:”_M你少说两句吧,你看你再也说不完了,还让不让人吃饭呀?“柱子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说了很长时间了,于是擦了眼泪,立刻就变得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似的,拿起筷子端起碗。英子拿筷子把两大块儿猪r一块儿夹给柱子娘,一块儿夹给柱子爹,又对柱子娘说”你就多吃饭,不要再说话了。“说完又急忙回里屋去了。王玉柱松了一口气,众目睽睽之下没法儿安m王芃泽,就把青菜豆腐之类的菜挑出来,夹到王芃泽的碗里,低声说:”叔,其他的菜都油腻,你只能多吃青菜了。“王芃泽a尬地笑了笑,低声说:”好A。“或许看到了英子不顾新娘子形象地跑出来斥责柱子娘,这一幕似乎能够证明此时此刻是谴责柱子娘的好时机,对面的老头儿受到影响,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反击的勇气,不怀好意地仙笑着对王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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