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这种地方又没有别人看,你还讲究什么?”
“我才不是个讲究的人。”王芃泽无奈地解释道,“我不是讲究,我是觉得你有点儿小题大做了,碰到个事情就急得不得了,你干脆把鱼也扔了,把装鱼的麻袋也拿来御寒得了。”
柱子眼睛一亮,故作惊讶地喊道:“是A,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柱子问王芃泽:“叔,你冷不冷?”
王芃泽没好气地回答:“不冷。”
“不冷才怪呢。”柱子把自己的手伸到王芃泽的手tao里去握他的手,握了一会儿,难过起来,低声问:“叔,你的body到底怎么了?”
等了等,王芃泽没有回答,柱子又说:“你的体温总是这么低,你也不想想办法。”
王芃泽掀开眼前的障碍物,在黑夜里大风雪映sh_e进车里的微光中能够看清柱子的眼神,看到他有着急的神色,就笑道:“人过了40岁body就会一天不如一天,我不可能像你这个年龄一样强壮,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
“你说得那么远干什么?”柱子怒道,“怎么都联系到生老病死了?”
“生老病死很远么?”王芃泽问柱子,“这是很现实的事情,我得考虑,你也得考虑。你姚敏阿姨的父M_之所以嫌我的年龄大,就是因为我会比你姚敏阿姨早死十几年,到时候,他们的nv儿就孤寡老人了。”
这个话题对于柱子来说太沉重了,虽然也经常把“生死”二字挂在zhui边,但他从来没有严肃认真地考虑过眼前的这个人有一天会死去。他愣愣地望着微弱光亮中的王芃泽,看不到脸,只能看到被厚棉_yi包裹得臃肿的身影。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像是铿锵有力的誓言:“姚敏阿姨不管你,我管你。”
王芃泽有些困了,带着睡意回应道:“我有小川呢。你还是好好考虑你自己的将来吧,你的情况比我糟糕。”
柱子站起来,手扳着椅背,费劲地从两个座位中间kua到后排。王芃泽转过头来问:“又要干什么,柱子?”
柱子说:“鱼都冻成冰棱了,只会让车里更冷,我把它扔出去,用麻袋来御寒。”
王芃泽哭笑不得,伸手拉住柱子的棉大_yi,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快过来坐下,不要动我的鱼。”
柱子伸手推开车门,风雪呼啸着灌了进来,王芃泽忙着*回手来按紧棉大_yi,柱子跳下去,又把两个麻袋拖出去,立即关上车门。王芃泽把眼睛贴近车窗玻璃看着外面的黑夜,看到柱子站在风雪中,把麻袋里那些冻成了冰坨的鱼全倒在雪地上,抖掉了两只麻袋上的雪粒和冰碴,又拉开车门钻进来。
把所有的麻袋都铺在后排的座位上后,柱子说:“叔,你到后排来躺着休息吧。”
王芃泽回头望了一下那个黑魆魆的座位,问柱子:“那你呢?”
“我坐在前边,和你说话呀。”
看到王芃泽犹豫着不动,柱子不耐烦了,大声道:“你快点儿过来躺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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