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还在“春水,春水”地叫着。
孟春水放下资料,向门口缓步走去。站在门边的那一秒,他的头脑如狂奔的犀牛、如澎湃的海ch_ao。那是无限漫长的一秒。
他最终还是开了门。
是那个人——赵维宗就站在门外。一年不见他黑了也瘦了,满眼血丝,脸上却无
血色。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他兵临城下一般注视着他。
这注视中颇有些惊恐的意味,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地过来开门似的,赵维宗愣了愣,居然转身就跑。
孟春水察觉到不对,立刻把他拉住了,往屋里拖:“先进来再说。”
然后小心地探身出去,想把门关上。
赵维宗也不挣扎,垂头任由他拽着。待他把门锁好,却突然反手把他压在门上,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狂乱亲吻,直到两人都快喘不上气了才肯分开。罢了赵维宗松开压制,后退两步,像只受伤的豹子一样直勾勾盯着他,突然问道:“你还喜欢我吗?”
孟春水擦了擦zhui角的水渍:“你喝酒了。”
“喜不喜欢?”
孟春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出什么事了?”
赵维宗却甩开他,狠瞪住他的双眼:“我问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说过五十年后我还爱你,不是假话,”孟春水闭了闭眼,方才那个时隔三年的亲吻把他头脑弄得有点发昏,“只是我们暂时不能在一起了。”
赵维宗听了这话,魂飞天外一样怔忪片刻,然后便蹲下身子,嗬嗬地笑了起来。孟春水见他j神状态确实不太对,刚想把人扶起来先安置在沙发上,却被这人使劲一推,又退回到墙边站着。赵维宗抬手按住他的胯部,撩起眼皮望他一眼,便往前凑了凑,直接拿牙齿把他kuyao的搭扣给弄开了。
——刚才冲完凉后孟春水并没有系yao带,衬衫也松松垮垮地随便tao着,未曾扎进yao里。因此那条薄西ku几乎是毫无阻隔地滑了下去。隔着条花灰色的neiku,里面半硬的轮廓可以看得非常清楚。赵维宗似乎对这反应很满意,半跪下去,一把扯掉最后那层碍事的布料,双手握住那_geng已经硬挺的东西,唇*则在端头处专注地tianxi起来。
孟春水靠在墙上,被*久违的温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头脑发昏,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赵维宗明显喝了不少,也明显是想他了,但孟春水不确定第二天酒醒之后,这人会不会为现在的事儿后悔。
反正他自己是不想做会后悔的事。
于是他心一横,趁赵维宗低头咳嗽的当儿,使劲把这人提溜起来,按到沙发上坐好——小赵醉得软绵绵的,身子也乖顺,并没有费他太大力气。
然后孟春水有些尴尬地穿好ku子,在赵维宗身边一米远的沙发另一侧正襟危坐:“够了,你没必要这样。”
赵维宗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口齿还带着方才水津津的涎ye,他小声道:“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你喝多了,”孟春水耐心解释道,“应该休息。”
“那你就是喜欢。喜欢还废什么话,孟春水你是不是老觉得自己特君子特正派?”赵维宗有些恼,咕咕哝哝地,竟把t恤给neng了直接扔到地上,劲瘦的yao肢在办公室明亮的白炽灯光下一览无余。
他抬头冲孟春水天真烂漫地笑了一笑,又开始nengku子。
“醒醒,赵儿你真喝多了,”孟春水硬着头皮弯yao捡起t恤——他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出赵维宗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于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想先把那人的_yi_futao回去再说。哪知刚一抬头,正对上赵维宗那双充血的眼睛,此刻却非常有神。
“我醒着呢,”赵维宗呼着酒气说,“你不也没睡吗。”
“你现在应该睡一觉。”
“那睡A,来吧,”赵维宗已经neng好了ku子,像八爪鱼一样把孟春水压回沙发上,又直起身子骑在那人yao胯处,“我今儿个就是来睡觉的。”
孟春水听见衬衫扣子被一颗颗崩开的声音,更听见自己心擂如鼓。作为一个伤人心多次的负心王八蛋,他知道自己该做一回正
人君子,至少不能在对方喝成这样的时候乘人之危;但作为一个男人,他此刻面对的是最眷恋的body,是三年来无一刻不缠绕他灵魂的人——更何况那人还迷离地垂眼看他,骑坐在他身上的部位,也在有意无意地mo_cha。
赵维宗俯下身子吻他,相比刚才要柔和很多,气息却是一样的滚烫。从zhui角亲到x_io_ng口时,小赵突然停住愣了愣,然后皱眉道:“你怎么还没nengku子呀。”
说罢他就直起yao杆,专心对付起那颗搭扣来。虽说是喝醉了酒,他动作仍然麻利,解开扣子正把身下那人ku子往下褪,却像突然失去了平衡似的往后一仰,磕在皮沙发木质的扶手上。
“靠!”赵维宗捂着脑袋低骂一声,便背过身去不动了。孟春水赶紧跪坐起来,蹭过去查看情况,却被赵维宗反手抓住,紧紧压在后背上。俩人就这么叠在那里,待了一会儿,他听见赵维宗闷闷地说:“你别再推开我了,我就只剩下你一个**”
孟春水蓦地心软了。他不知道这一年在赵维宗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过来,这人现在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难受到都要放下身段主动找他了。
赵维宗又重复:“你别推开我**”
那一刹那,理智随着被那人紧箍的_gan觉灰飞烟灭,孟春水听见自己说:“好,不推开。”
赵维宗闻言,像是放心似的松开他,半跪在沙发上,额头抵住扶手,低低地喘着气。孟春水则shenxi口气,坦*地neng下ku子,又把小赵半褪的neiku彻底拿掉。他_gan觉到赵维宗明显地震了震,两人就这样再度*l_uo相对。
既然决定了那就别拖沓。他环顾四周,最后锁定了摆在茶几上的半罐枇杷膏。探身取来,他拧开盖子挖了一块,对赵维宗说:“可能会有点黏。”
赵维宗扭头看他,眼睛瞪得老大:“不用这个吧**”
“多久没做了,我怕你疼,”孟春水耐心地将枇杷膏涂满*口,探入一指轻慢地搅动,“_gan觉怎么样?比不上专门的肯定。”
赵维宗把脸埋起来不去看他:“挺好的。”
孟春水瞧见他连耳_geng都已经红透了,于是笑笑,一手继续做着扩张,一手却拍拍赵维宗的yao侧。他说:“有tao吗?”
“有,我特意买了**”赵维宗颤颤巍巍地伸手够到方才乱扔的ku子,掏半天终于举起个闪亮的小方片,然而当孟春水伸手要拿的时候,那人却腕子一甩,又把这tao子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D了,这回,”赵维宗脸红得像个番茄,侧着脑袋睨他,“我突然不想用。”
“听你的。”
虽说三年没干这事,两人业务都有些不熟练,但毕竟以前做的那么多回摆在那里,孟春水连揉带tian地弄了一阵,赵维宗就软得跟滩水似的了,混着枇杷膏,闻起来又像蜜。jin_ru的时候小赵又本能地浑身绷紧,那片三年未有利用的禁地,紧得几乎要把孟春水绞出眼泪。
不过俩人的默契终究没有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衰减多少,赵维宗很快就稳住了气息,配He着孟春水抽ca的动作,有意识地放松后面的肌r。孟春水也熟知身下这人的敏_gan点在哪,于是ca两下便往那里研磨一下,直叫赵维宗嘶嘶地抽气。
y_u望这种东西,就好比什么绝凶的猛兽,你越关着它,它就越狂野难测。于是当两头关了千来个日夜的猛兽相遇,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那一刻孟春水觉得灯光亮得晃眼,可眼前这具body却是最闪亮——他细细抚mo过每一处肌r的线条,每一处皮肤的纹路,这些都曾经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而如今好像再度回到了他的手中。但掌心的厮磨很快在一处淤青上停住,这伤疤于赵维宗瘦削的左肩处横亘,在细绸般光滑的麦色肌肤上,像个巨大且陌生的侵略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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