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榆木疙瘩!”赵M_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走吧走吧,别一会儿同学聚会还迟到了!”
于是赵维宗拎着两把花伞,在妹妹幸灾乐祸的笑声中,带着满心莫名其妙,走出了自家院门。
隔着院墙又听到老_M在喊:“找到nv朋友一定带回家给我们看看A,什么人都行,_M又不是那种老顽固。”
真的吗,赵维宗迈开步子想,要是把我那位带回家来,您还不是得打断我俩的tui。
到k时发现人已经来了大半,昔日里灰头土脸的诸位,一年不见倒也一个个出落得人模狗样。有几个赵维宗几乎已经要认不出来,只能暗自_gan叹时间它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哪怕只有一年,这效果也堪比开刀了。
卢冰清和以前区别倒是不大,虽然终于学会了穿裙子,可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招呼着大家起哄:“哎这不是咱们小赵吗,又变帅了A!”
众人停下zhui上说的手上做的,纷纷往他这儿看,有人说:“比以前气质好了,看来人家名牌大学就是不一样,养人!”
又有人说:“估计有对象了吧,看着真滋润。”
赵维宗嘻嘻哈哈和同学们依次打了招呼,便着急往包厢最里面的沙发走去。他一进来就注意到,孟春水就坐在那里。方才他和同学扯闲天的时候,这人也没动地方,就跟那儿D着耳机冲他乐,眼睛亮晶晶的。
赵维宗将两把雨伞挂上_yi帽架,在他身边坐定,问:“上午怎么样,你最后差的那个数据搞定了没?”
“挺好的,就差最后一步,”孟春水摘下耳机,侧目看他,“你呢?”
“又挨了顿刺儿,我_M嫌我不爱回家,”赵维宗笑道,往他那边靠了靠,“刚才我没来,你就一直坐在这儿?”
“不然呢?”孟春水偏了偏头。
“不是我们不想
和孟哥聊A,是估mo着他懒得理我们,”卢冰清在一旁嚷嚷道,“咱这班里也就小赵你比较牛B,跟块磁石似的,整个高中就你俩天天在一块待着。对了,杨剪怎么还没来,宋雨你快给他打个电话。”
听到杨剪,赵维宗就又想起杨遇秋来,心里的_gan觉有点奇怪,道:“他三班的,你也请啦?”
“就请了杨剪一个,毕竟人家当年是年级大哥,跟咱班里同学玩得也好,而且他现在不跟你俩是校友吗?”
赵维宗点了点头,心说正好可以问问他姐姐的事,道:“杨剪可是出了名的鸽王,咱散之前他能来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拉开,只听有人说:“老赵又在说我坏话了。”
探身进来的家伙正是杨剪,他还带了副墨镜,半露出一双眼睛,非常*包地和各位nv同学拥抱问好。赵维宗见惯了他这副模样,正想扭头问问孟春水中午吃了没现在饿不饿,就忽然看到杨剪身后还站了个nv孩。
赵维宗当即呆掉了。
“这我姐姐,今天正好没事,跟我来蹭点酒喝。”杨剪侧身介绍道。
杨遇秋还是以前的样子,穿着鲜Yan的低领连_yi裙,一双杏眼半弯着,笑得非常甜蜜。
立刻有人作恍然大悟状:“这不是长得像酒井法子的那位姐姐吗,以前中午老到咱班门口找小赵,给他送水果的那位。”
有这回事吗?赵维宗完全记不起来了。
又有人道:“我想起来了,这姐姐每次都挑小赵不在的时候过来,把水果放他桌上,我们还以为是哪班学姐呢。”
杨剪拍了拍赵维宗的肩膀,神秘道:“你不知道吧,因为我每次都趁我姐走了之后,把水果拿走自己吃了!”
说罢他大笑起来,杨遇秋则拧了他胳膊一下,看着赵维宗道:“我那段时间确实很喜欢小赵呢。毕竟第一次见面他就帮了我大忙。”
这时周遭同学已经没有不起哄的了,喊“亲一个抱一个”的也不在少数,又有人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杨遇秋在与赵维宗隔了一个茶几的位置上坐下,道:“还可以吧,”顿了顿,她又说:“别闹了,你们同学聚会老说我干嘛,人家小赵都不好意思了。”
这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卢冰清看赵维宗脸色确实不好,便也打消了把他往杨遇秋身边赶的念头,招呼大家点起歌来。赵维宗如释重负地靠上沙发背,再去看那孟春水,发现这人又D上了耳机,正盯着mp4黑掉的屏幕发呆。
赵维宗悄悄抓了抓他放在沙发上的手,低声道:“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同学啥也不知道跟着瞎起哄呢。”
他知道孟春水正D着耳机,不一定听得到他在说什么,可此时除了说这些之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孟春水没说话,而是把耳机摘下一个,塞进他手里:“听听看。”
旋律很熟,大街上经常放,却想不起歌名,只听出是张学友的。
“情网。”孟春水覆住他的手,轻声道。
他这一mo,赵维宗心中就忽地安宁下来,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好像和自己没了关系。于是舒了口气,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听这首歌了
。”
印象中孟春水的mp4里只有摇滚。
“下错了,我就没删,挺好听的,”春水拿手指轻轻点着赵维宗的手背,“刚才,我没有乱想,你也不用乱想。”
赵维宗心中莫名一酸,他最近经常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快要过完什么也不在乎的年纪,而周围的人,M_亲,朋友,还有这突然出现的杨遇秋,带给他的似乎只有更多的顾虑,让他对未来凭空多出许多愁绪。但孟春水确实是有魔法的,他这一句不用乱想,又把赵维宗心中一群乱飞的思绪,挨个压了回去,变成了一个踏实。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赵维宗眼中是包厢花花绿绿的天花板,耳机里是慢慢悠悠的情歌,已然有点犯困,却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老赵老孟,你俩跟那儿卿卿我我什么呢,不能neng离群众A,跟学校里还没腻歪够A!”是杨剪。他那边已经开了好几瓶啤酒,显然喝得有点上头。
卢冰清也过来,把他俩拉到靠中间的沙发上,说是要玩什么游戏。
赵维宗也觉得毕竟同学聚会,就得一群人瞎闹一会儿,便怂恿孟春水一定要积极参加不许消极怠工。这游戏其实就是简单的击鼓传花,不过传的是酒瓶,背对电视唱歌的人一旦忘了词就算停止,届时谁手中有瓶子,就得一口闷完里面的酒,顺便回答这一轮的问题。
“这可是促成ji_an情的好机会哦。”卢冰清眯眼笑了,说罢自己拿起话筒,背对着电视吼起了那首爱如ch_ao水。
唱到那句“答应我你从此不在shen夜里徘徊”时她忘了词。
迫不及待回头一看,酒瓶正在孟春水手里。
全班先是陷入一种懵B的沉默,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等卢冰清念出这一轮的题目时,大家的呼声更xing_fen了。
题目是:你喜欢的人做过最可爱的傻事是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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