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近在咫尺,星寰事务繁多,大量文件需要老总签字,不少活动亦需要当家出席。
季周行情场受挫,在人前摆架子却仍旧得心应手。不管是上流宴会还是公司年会,他在哪里,焦点就在哪里。
他从落虹湾搬了出来,暂时住在寒庐。萧息川有空就会过来,每次都自备着润滑油。
季周行兴致不浓,拿起润滑油抛了抛,哂笑道:“tao子呢?”
萧息川挑起眉梢,“需要tao子?”
“废话。”季周行拉开床头柜里的抽屉,从盒子里取出一片扔在_On the bed_,朝浴室抬了抬下巴,“先去_have a bath_。”
他们只做过这一次,季周行懒得动,还是萧息川坐上去自己折腾。
季周行靠在床头,手指夹了_geng烟,白雾一上来,整张脸都显得模糊不清。
他发现自己对情事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三年前与言晟分手时不是这样。
那会儿他疯狂*,借以填补j神的空虚。现在彻底说开,后半生再无交集,他像突然被卸去了所有j力,整个人犹如游魂一般,连生理xi_ng的y_u望都没有了。
萧息川出身豪门,在娱乐圈中身份尊崇,但M_亲卜允却进不了萧家老宅。M_子二人在萧家地位极其尴尬,萧息川自幼便生活在白眼与嘲讽中。
所以他虽然贵为少爷,却懂得如何讨好大人,虽然在人前风度温润,却惯于将自己摆在下位。面对季周行时,他就像个谦卑的下人。
季周行没有将人留在_On the bed_的习惯,草草做完后便打发他走,他穿上_yi_fu,离开之前转身笑道:“季少,您的指甲长了,我帮您剪一剪吧。”
季周行抬手看了看,的确有些长了。
萧息川低着头,左手轻抬着季周行的手,右手拿着指甲刀,神情专注地修剪。季周行睨着对方隐在灯光yin影下的发际线,一时有些出神。
以前言晟从部队回来,总爱抓着他的手看一看,大多数时候还会帮他剪指甲,不过理由却让人啼笑皆非。
而且言晟剪得不好,动作很大,不止一次夹到他的r,有一次还夹出了血。他痛得立马*回手,言晟却一把抓回去,随便找来一支药膏往上抹,他忍着痛没吭声,抹完后越来越痛,血也越流越多,言晟才找到说明书仔细瞧了瞧,脸色难看,冷冷地说:“哦,这药不能用于见血的伤口。”
不过是手指被夹开了一条口,不过是伤口被抹错了药,他舍不得埋怨言晟,甚至说不出一个“痛”。
言晟收好说明书后又抓着他的手指瞧,问了句“痛不痛”,他立即嘿嘿笑着说“不痛”,言晟便相信了,胡乱在伤口上贴了一张云南白药止血贴,继续剪其他手指。
十指连心,指尖淌血,怎么可能不痛。
他额头冷汗直冒,咬牙忍着。言晟剪得慢,而且每一个指头都剪得很shen,就算没出血,也会不舒_fu好几天。
他不敢跟言晟说“二哥,你别剪这么shen”,怕言晟回一句“以后不给你剪了”,只好闷声闷气地忍着,看
着那红彤彤的指尖还会生出几分欢喜。
萧息川比言晟剪得好太多,长度适中,圆润光滑。他笑了笑,收回手时难得地说了声“谢谢”。
萧息川抬头问:“顺便帮您把脚趾甲也剪了吧?”
他怔了一下,摇头道:“不用。”
萧息川并未坚持,离开前道了声“晚安”。
季周行靠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抽烟——他极少抽烟,这两天却突然犯了烟瘾,独自待着的时候总是一_geng接着一_geng,仿佛只有浓重的烟味才能填上x_io_ng腔中那个巨大的窟窿。
抽完一整包烟时,他找来趾甲刀,弓着身子,缓慢地修剪脚趾甲。
剪至一半,他手腕抖了抖,zhui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不让别人帮剪脚趾甲,是很多年前言晟给他立的规矩,他竟然遵守至今,连分手了还本能地照做。
他叹了口气,快速将剩下的剪完,洗干净手,愣愣地看着灯火辉煌的夜色。
他们交往的第一年春节,言晟因为洗neiku的事将他教育了一番,刚过两天又因为剪脚趾甲的事凶了他一顿。
那天他们去酒店开_F_,做至兴头时,他不小心踢了言晟一脚,言晟抓着他的脚踝往上压,突然皱着眉说:“你脚趾甲该剪了。”
他被干得正爽,哼哼着说晚上回去就剪。
夜里两人打电话闲聊,他不停地说,言晟懒洋洋地听,半天才冒出一个“嗯”,似乎正躺在_On the bed_,即将睡着。
他早就习惯了,丝毫不觉得受了冷落,继续讲着,勤务兵小邱突然说:“少爷,您换一只脚。”
“哦。”他应了一声,收回右脚,将左脚抻去小邱手里,正要接着说,忽听言晟声T一提,“你在干什么?”
他不以为意道:“剪脚趾甲A。”
“谁在给你剪脚趾甲?”
“小邱,我家勤务兵。”
“**”
“怎么了?”
言晟冷声吼道:“你给我滚过来!”
他有些懵,“哪儿?你家?”
“我给你剪!”
“A?”
“季周行!”
他被吼得抖了一下,连忙*回脚,打着手势让小邱走,胆战心惊地说:“我,我,我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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