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您来了。”
萧息川一身熨帖的西装,神情从容不迫,风度翩翩地勾起唇角。
季周行怒极反笑,瞳仁里的火烧出一片冷光。
他指了指庭院里唯一停着的车,声凉如冰,“昨天你就是用这辆车送我回来?”
萧息川微微颔首,算是作答,侧身让出一条道,绅士范儿十足,“外边冷,季少里**”
“我*你_M的!”季周行不等他说完,上前两步就是一记带着风声的拳。
萧息川没能站稳,一个踉跄侧倒在地。季周行躬身拽起他的_yi领,挥手又是两拳,往前一推,就势飞起一脚,直踹心窝,边打边骂:“你他_M吃豹子胆了?A?”
萧息川毫无招架之力,当场就呕出一口血,颤抖着抓住他甩来的tui鞭,一边咳一边求饶,“季少您**听我解释**”
季周行一脚将他踹开,右手往yao际一探,92式手枪已然在手。
黑漆漆的枪口朝下,正对萧息川*。
季周行zhui角挂着显而易见的讥讽,“是你解释?还是你下面这_geng解释?”
萧息川瞳孔一收,眼角不易察觉地抽搐,唇色也轻微发白。
季周行半眯着眼,手法熟练地拉开保险。
子弹上膛的声音将空气敲出一丝裂纹,半分钟后萧息川抬手揩掉唇角的血,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季少,昨晚咱们你情我愿,您怎么能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
季周行双眉shen蹙,手腕一颤,眼中的火半兴半灭,后背冷汗直下。
心脏像突然跌入无光的万丈shen渊,神智却似乎在黑暗中抓住一分释然。
萧息川挣扎着站起来,中途又摔了一跤,显得有些狼狈。
然而尽管如此,他脸上仍挂着宽容的笑。
“季少,咱们进屋再说。您若是真想杀了我,也别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家里隔音,您先进来,实在不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您再杀不迟。”
季周行紧抿着唇,冷硬的目光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沉默地在萧息川脸上逡巡。
萧息川也不催,平静地站在他面前。
除了被打破的唇角与高高肿起的脸颊有些滑稽,萧息川在生死攸关的对峙中,竟然未落半点下风。
5分钟后,季周行收枪,面无表情地从他跟前经过。
擦身而过时,他唇角勾起一个yin辣的笑。
别墅里没有其他人,季周行坐在沙发上,睨着站在茶几另一端的人。
“有什么想说?”
萧息川涵养十足地笑了笑,“季少,我倾慕您很多年了。”
季周行冷笑。
他季少爷生来最不缺的就是倾慕者,毛还没长齐时就有人巴巴着往眼前凑,追求者能绕着大院排一圈儿,他什么时候稀罕过。
萧息川一瞥他的眼色,倒也了然,轻咳两声,微躬着的背脊忽然挺直,笑容也凉了下来,“季少,我说我倾慕您,其实不算假话。我拍了那么多年
电影,为什么会突然接下《柳眉缘》?我不缺片酬,只是因为打听到He作演员姚烨是您季少最宠的人。”
萧息川说着耸了耸肩,“不过咱们都不是什么小年轻了,不能将倾慕当饭吃。昨晚我送您回来,后面的事您已经知道了。您喝醉了酒,似乎还被人下了药。您应该清楚,这药不是我下的——毕竟在您喝闷酒时,我离您很远。”
季周行目光越来越冷,指尖不经意地颤了一下。
“我送您回来,到家的时候您已经**季少,您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应该了解在那种情况下,一个正常的男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冲动。”
季周行挑起一边眉,戏谑道:“所以你就把我上了?”
萧息川低头轻笑,“话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我小心翼翼地伺候您享乐。”
“你倒鞠躬尽瘁了?”
萧息川又笑,“季少,昨晚您虽然没有意识,但似乎对我的_fu务相当满意A。”
季周行面色一青,“你闭zhui!”
萧息川露出吃惊的神情,“都说季少是个寡情的金主,怎么今日看来,倒有些纯情呢?”
季周行险些又要拔枪,萧息川欠了欠身,及时道歉,“季少您的反应太有趣,刚才我一时没能把持住,说错了话,请您不要生气。”
带枪是怒到极点的冲动,季周行早就意识到毙了姓萧的不是理智之举,之前在庭院里拉开保险也只是为了吓唬对方,此时更不会贸然开枪。
他往沙发上仰了仰,双tui交叠,十指交叉扣在腹部,眉目间桀骜尽显。
萧息川往前走了一小步,开门见山,“季少,既然咱们body如此He拍,不如就**试一试?”
季周行嗤笑,一句话险些neng口而出。
“老子有**”
老子有男朋友。
萧息川故作好奇,“季少有什么?”
季周行狠皱起眉,额头顿时渗出冷汗,那句话堵在他的喉咙里,令他几近窒息。
萧息川好整以暇,“季少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_fu吗?”
说着,他绕过茶几,矮下身子,眼含关心地蹲在沙发边。
季周行死命忍住心尖凄厉的痛处,zhui角颤抖着向上扯了扯,用尽全力保持平静,“没什么。”
萧息川自下方望着他,眸shen如渊,“既然没什么,季少是否可以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呢?”
季周行终于缓过劲来,眼角勾出一弯轻蔑,“试一试?和你?”
“对,和我。”萧息川笑若春风,“季少,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季周行突然笑起来,“怎么,影帝当久了,生活里说话也当背台词?还当说不当说,有屁就放,说人话。”
“那我就说了,季少您听了别生气。”萧息川陪着笑,“您和言家二公子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
季周行眼神凌冽,“别提他!”
萧息川眉头舒展,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
季周行轻磨着牙,一字一顿,“什么意思?”
“言少校对您来说,是一位求而不得的人吧?”
季周行唰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你再说一遍!”
萧息川仍旧蹲着,苦笑道:“季少,咱们其实是同病相怜。您别急,听完我接下来的话,您再决定是和我试一试,还是一枪爆了我的头。再者,如果您觉得昨晚我乘人之危占了您的便宜,您讨回来也行。”
季周行自知失态,斜着一双冷眉,又坐了回去。
萧息川的话不长,简单提及出身与在萧家的地位,重点放在同父异M_的D_D萧栩身上,苦涩地叹了口气,眼中沉淀着浓重的无奈,“季少,您很像小栩,和他一样张扬率xi_ng。”
季周行
知道萧栩,甚至与这萧家最得宠的小公子打过两次交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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