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周行还溺在高ch_ao的余韵中,水气迷蒙的眼疑惑地盯着言晟,怔了10秒才猛地坐起来。
“你说什么?”声音有些哑,最后一个字还破了音。
“我说**”言晟目光落在他光着的tui间,眉角不经意地扯了扯,轻咳两声后才道:“今年过了春节,我就不回杞镇了。”
杞镇在西南群山之中,言晟的部队就在那儿。
季周行心跳加速,一种难以言说的_gan觉在body里奔走冲撞。血ye将沸未沸,指尖发麻,紧紧一捏,手心已是冷汗澄澄。
他拧着眉,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为什么?”
言晟薄唇微抿,唇角的冷硬融化成极浅的笑。他伸出手指,在季周行鼻尖上轻轻一戳,“在山里待腻了,前阵子写了T任的申请,回来之前去了18军军部一趟,已经通过了。”
季周行倒xi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T回仲城?战,战区总部机关?”
言晟点头。
“怎**”季周行两眼大睁,难以置信地看着言晟,zhui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
“你,你不是讨厌机关吗?”
在两人好得如胶似漆的那几年,季周行跟言晟提过几次T任,但言晟总是以“讨厌机关”为由拒绝。
言晟18岁入伍,所属部队与仲城不在一个战区,而季周行念的大学也不在仲城,两地之间路途遥远,乘飞机得飞3个小时,从机场到部队所在的小镇又得开3个小时的车。
中国的野战部队大多在极为偏僻的地方,季周行从高速公路上下来,接下去几乎全是土路。
雨天满地泥泞,上百公里开下来,车完全失了本色,连车窗上都糊着烂泥。
他开车野,又恨不得马上见到言晟,有次直接冲进一个积水坑,后轮陷Jin_qu了,死活拔不出来。
当时正下着倾盆大雨,积水坑旁是一个嵌在山脚的湖。湖水疯长,眼看着就要漫过路沿,他急出一身冷汗,想打电话求助,山沟里又没有信号。好在车轮被淹了一半时,一辆货车恰好经过,才将他连人带车拖了出来。
晴天在山里赶路也难受。土路上的灰全扬起来了,从车里向外望,黄糊糊灰蒙蒙的一片,就算关紧车窗,灰尘还是能钻进来。人在里面喉咙与眼睛都非常难受,下车一neng_yi_fu,沙就跟雪一般洋洋洒洒一大滩。
而且土路颠簸得极其厉害,他不管换什么车,开抵部队时都有种骨头散架,菊花爆炸的_gan觉。
可是言晟在那里。尽管当时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那条写满辛酸的土路季周行还是开得乐此不疲。
他从来没跟言晟抱怨过120公里的土路,也没说过遇上的危险,连“今天来的时候看到山沟里翻了一辆车”这种话都没说过。
但在一起后,他偶尔会在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爱后,骑在言晟身上说:“二哥,你什么时候T回仲城A?”
言晟直截了当,“没这个打算。”
他藏起失望,又问:“为啥?”
因为奚名在这儿吗?
“仲城只有机关部队,我T回去干什么?”
“机关不好吗?你爸就在机关。”
“机关没意思,小兵成天巡逻站岗,升上去了就四处攀关系,不如野战部队痛快。”
季周行zhui角悄悄往下一撇,没让言晟看到,几秒后又八爪鱼似的黏了上去,亲言晟的下巴和喉结,满不在乎地说:“不回就不回,季少爷有空就来看你。”
言晟在他屁gu上拧了一把,“是投怀送抱吧?”
他嘿嘿直笑,“难道你不喜欢?”
言晟翻身压住他,大tui顶着他半硬半软的兄弟,笑道:“喜欢得又想干你了。”
大学毕业之后,季周行接手顾氏旗下的星寰娱乐,虽然只是个甩手总裁,但也比当学生时忙了不少。
可只要能抽出时间,他还是会自备润滑剂,甚至捎上几样简单的情趣玩具,哼着歌儿在那条土路上一边吃土一边狂飙。
简直就是欢天喜地赶着挨*。
有一回,言晟前戏做得有点慢,他急不可耐地翘着屁gu,往言晟那儿蹭。言晟好笑地挠他的yao,贴在他耳边往里面吹风,沙沙地问:“这么急?等会儿痛着了怎么办?”
“不会。”他扣着言晟的下巴索吻,“颠了一路,早就软了化了!”
言晟微微一怔,“颠了一路?”
季周行不给他思索的机会,反被动为主动,没羞没躁地骑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腹部xi_ng_gan有力的肌r,仰起修长的脖颈,一边动情地shen_y,一边颤抖着坐了下去。
那次离开后没多久,言晟打来电话,让他最近别来了。
他心头一沉,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追着言晟问。言晟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只说3个月后有一场重要的比武,如果战绩出众,有可能被选入战区直属特种部队,这阵子得参加尖子兵封闭集训,就算他来了,也见不着。
挂了电话后,季周行愣了好一阵,犹豫很久,还是拨了另一人的电话。
念大学那会儿,言晟说什么他信什么,就算有怀疑,也会自我加意念,绝对不会跟第三人打听。
但人总得成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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