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舒昀是真的觉得自己看不明白蒋博森这个人,明明在其他同学口中他是那种看着面相有点严肃却绝对不会欺负同学的人,但却故意找自己麻烦就想让自己结巴,可若说他是要欺负自己嘲笑自己,却又不许别人笑自己为难自己,好像只能结巴给他一个人听似的——可结巴有什么好听的?
当他一千次地给蒋博森贴上标签,蒋博森就有本事一千零一次地打破这个印象,就像现在,舒昀觉得这人应该是准备要鸣金收兵收拾睡觉了——浴缸里的水有点凉了,以前也是这样的——可抵在臀下蠢蠢y_u动的家伙显然不是这么打算的。
“水都要凉了……”舒昀小声说,像只卖乖求饶的小猫。
蒋博森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说了一声“好”,可动作却和语言完全相反,手指借助水流的润滑不由分说地挤进了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穴口。
每次出差回来蒋博森都是要把舒昀整个人给榨干才罢休的,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舒昀便尽量放松身体迎合他,听着男人低沉xi_ng感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爱语,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更久远一点的时光。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蒋博森坚持一下或者示弱一下,自己在他面前就会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怎么每次都对这个男人这么心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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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舒昀其实是有点反感蒋博森的,如果不是他,自己结巴的事情也许不会那么快、以那样一种尴尬的方式暴露在人前。如果我能长得再高一点就好了,当初的小舒昀这么想,那我一定要用男人的方式和这个人决斗,把他打得趴下直哭。
但蒋博森却好像完全察觉不到他的避让之意,反而开始以一种十分热烈的态度来靠近舒昀,在宿舍里时也不再那么沉默寡言只做自己的事情了,甚至连晚上打球的时间都缩短了一些,偶尔还能赶上和舒昀一起预习一会儿课本。
面对这种情况,舒昀有点懵了,因为小时候被同学嘲笑结巴而产生的自卑感一直如影随形,他其实是很少和人交际的,对于蒋博森的示好和致歉他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毕竟蒋博森从来没有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直接对他说“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不用这样”。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头天晚上下了大雨,蒋博森和人打夜球淋得浑身湿透,平日里看着他身体十分强壮,没想到也被这场秋雨给冻得发烧了。
舒昀早上起来收拾好了准备趁着周末回家一趟,路过蒋博森的床边时想了想,低声和他说了一句“再见”。
但蒋博森毫无反应,舒昀也没在意,却不小心把手里晃着的钥匙串晃了出去,一下子砸在了蒋博森的脸上。
舒昀吓了一跳,钥匙砸脸上还是很疼的,他苦着脸对蒋博森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内心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快意,觉得自己虽然没能和蒋博森打成架,但总算是小小地报复了一把。
可即使如此蒋博森也仍然没什么反应,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舒昀把钥匙从他脸上拿下来,指尖无意触及蒋博森的脸,顿时被那烫手的温度吓了一跳,“蒋博森你发烧了?”
蒋博森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嘴唇都干裂开来,舒昀想也没想就扔下书包去倒了开水过来,使劲儿拍了拍蒋博森把人给弄醒,扶着人半坐起来让他喝了水。
“舒昀……”蒋博森的声音干哑低沉,“你怎么还没走?”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一开始欺负人的快感过去之后,舒昀就觉得内疚了,也不知道蒋博森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自己和他同一个寝室竟然都没发现,要不是钥匙砸他脸上,自己肯定是不会管他直接走人的。
蒋博森摇了摇头,双目微睁看了他一眼:“不去,我桌里有药。”
见他坚持,舒昀只好放弃带他去医院的念头,拉开蒋博森的桌子抽屉一看,里面居然满满当当地装了各式家庭常备药,他拿了一盒药片出来,蒋博森吃过药之后就撵他走:“你回家吧,我躺会儿就好。”
“不,我等你烧退一点再走。”舒昀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又问道:“要不我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蒋博森摇了摇头:“回去也没用,我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啊……”舒昀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一瞬间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对不起啊……我……”
蒋博森又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递到他手边,笑了一下:“想什么呢,我爸我妈都出差了,家里没人。”
舒昀“哦”了一声,忍不住腹诽道,这蒋博森的表达能力真是太成问题了,父母出差就出差,说什么家里只剩一个人啊,语气还那么忧郁……
蒋博森伸手轻轻敲了他额头一下,因为生病手上没什么力气,落在额上也是软绵绵的:“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舒昀拿着水杯愣愣地坐在床边,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心底所想:“没……没,没有,我没骂……骂你……”
“怎么这样也能结巴。”蒋博森低低笑了一声,嗓音有些嘶哑,看了舒昀片刻,他忽然开口说:“对不起。”
舒昀呆呆地看着他。
蒋博森与他双目对视,神情是难得的严肃认真:“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说话结结巴巴的样子很可爱,所以想逗逗你,因为你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我当时就想着好玩,没注意自己行为太恶劣太过分……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后排那几个男生我都教训过了,不会有人再笑你,谁笑你我揍谁。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解气的话,也可以打我几拳,使劲儿打,我不还手。”
“……”这是那件事发生之后蒋博森第一次和他说对不起,还是以这样诚恳的方式,舒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忽而涨红了脸颊:“你,你,你才可爱呢!”
蒋博森看着瘦瘦小小的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藏到外面的洗漱间里,眼底染上些许温柔笑意。
大概从那天开始,有什么东西就不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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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x_io_ng前一点被人用指尖搔刮,舒昀不由得发出了难耐的呻吟,身后的蒋博森不满道:“在想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走神,是不是爱人在暗示自己做得还不够?
身下那处隐秘的花朵已经被男人玩弄得松
软盛开,正不知羞耻地一张一合等待被侵犯,可始作俑者却不愿意继续给予他养分,反而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松开了禁锢,也不再对他动手动脚。
舒昀眼角渗出泪来,断断续续地说:“想你……在想你……啊……”
话音未落对方就一个挺身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将舒昀的声音撞得七零八落,他无暇再去追忆往昔少年时光,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蒋博森带给他的灭顶的快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