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起走吗？」

「怎麽可能，」小Gui嗤笑一声，「我还有工作。」

「也对。」

两个人沉默一阵，都没有再说话。

小Gui想，真的，他们已经过了那个时候了。

那个义无反顾，只要一张机票，就可以跟他到任何地方去的时候。

_M的。

欸，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多麽想这麽说。

但是到最後，他却只是安静的熄掉了指间的那_geng菸。

40

我想要你留下来。

＊

＊

＊

马戏团第二张专辑延後发行。

各大唱片行纷纷贴出这则由唱片公司发出的通知，网路上燃起一片战火谩骂，而专辑发行的日子却依旧未定。

「你这叫什麽你知道吗!?」

会议室nei，大叔重重将企划摔在桌上，围坐在桌边的四个团员一阵安静。

「你这就叫做忘恩负义，_M的你凭什麽和人家摆架子？」大叔头痛的揉著太阳*，眼睛还恶狠狠的瞪著阿豹：

「你以为你真的很红吗？人家只要一_geng手指就可以让你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如果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就算了，其他这三个呢？你也要让他们和你一起饿死吗？」

阿豹低头咬著牙，死死不说话。

「你给我好好想一想！」大叔狠狠撂话，重重甩上门。

门後，气氛更加低迷。

忽然阿豹站起来，走了出去。

小Gui转头看著他的背影，大家都没有说话，他突然听见阿忍骂：

「_M的。」

他回过眼睛看，阿忍双手抓著头发，将脸shenshen的埋在双臂之间。

就那一瞬间，他忽然_gan觉，他们真的已经离二十岁很远了。

阿豹在阳台上抽烟。

小Gui静静的走到他的旁边，也点了一_geng菸。

两个人相对无言，过了很久，然後小Gui说：

「可惜这里没有盆栽。」

那是很久以前的回忆了，那个时候马戏团还有阿单，他和阿豹在练团休息时总会很手J_ia_n的把菸ca到阿忍家的盆栽土里，搞得阿忍家的植物没有一株是活的。

「靠。」阿豹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晚上的风特别凉，已经有一点冬天的_gan觉了。

「当初真的不该找你们回来的，」阿豹骂，「_M的，我真是害人害己。」

「干，你不找我，我才要跟你拚命咧，」小Gui笑，「你他_M的我这辈子还没这麽红过。」

阿豹笑笑，丢开烟d。

「我只是想唱我的歌而已。」接著，他说。

小Gui没说什麽，只是往他肩膀轻轻捶了一拳。

_M的，他们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这个不得不学会妥协的年纪。

还记得那些年，他们飞车雨中、青春无畏，他们不向谁轻易低头，他们对於梦想的无比执著，怎麽会一瞬间，谁也都老了一点？

好像不去妥协什麽，就不能够拥有什麽。

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讲究公平，只是到现在，他们才忽然看懂这公平後面的残忍。

阿豹，如果你还有梦，我希望你放手去作。

至於我的勇敢，只剩一些，就要慢慢被磨尽。

我想，这该会是我最後一次的放手一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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