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后
时间不曾停止,生活自然也不是因为一个人的离开就不要继续的。五个月独立的生活,从起初的惶惶不安到后来的逐渐平静,每每夜幕下紫洛一个人在心里的颤抖和挣扎,就好像那恒河细沙,流过,再无人能懂。
好歹,现在他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他参加了一个摄影联谊会,三五不时的跟着他们出去逛逛,看看这昆明他从不曾接触过的秀丽一面。并在里面认识了几个还算不错的朋友,跟其中一个人一起开了家蛋糕店。他自己用魅留给他的钱经营了家小摄影馆,却不经常开业,只是在有人预定了之后才在约定的日子去给人拍照。
表面上,他与正常的社会人已经无异。但骨子里那沉淀下来的东西,不被人触碰,谁又知道实际上已经生出了怎样的_geng苗?
这么粉饰太平的活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这天的天气并不好。整天都是乌云蔽日,到了夜里,更是风雷怒吼电雨交加。紫洛临睡前关紧了门窗,将自己紧紧的裹在了薄毯里。而此刻,他拧着眉,不时的动动唇角,似乎睡的极不安稳。
又是那样的梦**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变本加厉**
月光岛明Yan的阳光,T 教 室灰暗
的色T,T 教 师冷漠淡然的表情**这些交织在一起,梦里,有什么东西拉着他越陷越shen,无法自拔**
耳边刺耳的皮鞭破空声响起,接下来是皮r被划开的涩顿声音。被打的人好像不是自己,但全身都在莫名的痛**那酒红色的Yin靡_F_间,那看不到星星的天窗似乎都在叫嚣中旋转起来,转得人头昏眼花,不得不蹲在地上莫名的呕吐个没完**
即使在梦里,紫洛也知道他很害怕,所以他疯狂的往前跑,不管来时的路,也不看他将去往何处。他只知道他周围地下挣扎着伸出了无数只骨瘦嶙峋的干枯手臂,那枯黄的手指在虚空中抓挠着,好似不甘独自前往地狱的幽冥冤魂**
周围什么声音在尖叫,尖锐的声音刺破耳膜,带动了灵魂最shen处的战栗,他也被什么东西催促着跟着一起尖叫起来,奈何那呐喊的声音憋在X_io_ng腔里怎么也无法从喉咙里表达出来。憋得他难受,他不得不伸手疯狂的抓挠着什么,但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目标的方向**
转弯的一个角落,他看到他自己被四个Yin像满脸的男人不由分说的按了下去。他无助的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奈何换来的只是一阵大过一阵的放*Yin 笑。他听得到自己_yi料被撕破的声音,犹如裂帛;他听得到自己疯狂的叫喊求饶,犹如挽歌;他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一点点的沉寂,犹如叶落**但是,没有人**没有人去救他,就连他自己都不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大的眼睛写满恐惧惊骇,他偶然低头去看他不知为何无法移动的双脚,却看见两只干枯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牢牢的把他抓紧,那手指如同蠕虫般在他细腻的脚腕上上下滑动,混He着虚空中那得逞的Ji_an笑,将他一步步拖到黑暗的最shen处**
黑暗与恐惧,强迫与颤抖,冰冷与无助**
这些东西逐渐交织成了一张密实而紧致的网,把他困在里面,越收越紧直到他无法呼xi**
然后,没有了紫洛**
再然后,一切重新归于黑幕下那苍白的寂静**
“A!!!!!”
大叫着一下子从_On the bed_坐起来,紫洛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呆滞的望着虚空,口里粗重的喘着气。周身冰冷,冷汗顺着脊背一直流到尾椎骨,像一条冰冷粘腻的毒蛇危险的缠绕在身上。他坐在哪里一动都不敢动,直至一道惊雷霹雳而下,惨白的颜色透过淡紫色的窗帘在室nei投下诡异的影子,他才似乎承受不住一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熟悉的梦境,无法让他习惯,反而在逐步变本加厉的侵蚀着他的大脑他的神经他的血r。
紫洛强忍着body里面不断泛起的冷意,将自己的瑟*body试探着往后挪动着,直到靠上了床头的木板才停下来。他又把毯子拉过来,让它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然后曲起双tui抱在怀里,借此来让自己获得那么一点安全_gan**
无奈**什么都没有**他的冷汗仍旧在像蛇一样的缠绕着他,他的body依然在颤抖,他的灵魂依然在瑟***
除了恐惧,什么都没有**甚至这座_F_子都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正在一口口的将他吞噬掉**
麻木的神经忽然叫嚣着想要一种_gan觉,无论是什么都好,哪怕是沾水的蛇鞭敲击在他的背脊上,哪怕是钢针扎进他的手指里!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让他痛,让他摆neng此刻这种境遇,他都愿意欣然承受!只要让他摆neng这幽冥一般的黑暗和恐惧**
仿佛什么东西在灵台间灵光乍闪,紫洛忽然之间很想那个人**那个邪魅的、妖娆的、残忍的、温柔的、淡然的、诱惑的男人**隐隐的,似乎觉得只有那个男人,只有那个男人施与的痛楚才可以让他不安的神经平静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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