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烟燃尽,直到烟头烫上了手指魅一抖才猛然间回过神来,随手将烟d一扔,他抬头仰望夜空。天不知何时已淅淅沥沥的下起细雨。烟雨蒙蒙,如诗如画。风吹过紫藤,如拂动瑟瑟琴弦。而魅的脸上,已染上了只有在追忆时才会浮现的温暖笑容。只是**这脸上的笑容别人看得到,而心底的伤痛,又有谁能_gan觉得到?**自唐麟离开后,他早已失去了和别人一起分享痛苦和脆弱的资格**是的,唐麟走了,带着魅全部的爱走了,没有对他留下只言片语,只是一句“照顾好自己。”而后,他的魂,散落在水阁镇的旷野上,一些在风中,一些在水里,一些,在无人的山冈上**
思及此,魅忽然站起身,疯了般的冲回楼nei,跑进自己的书_F_,打开自己办公桌的第一个抽屉。魅从那里双手捧出一个古风古韵的木制j致雕花盒子,他的目光在接触到那个散发真淡淡光泽的盒子时开始渐渐的凝滞**轻轻的打开盖子,一枚琥珀色的水滴形坠子静静地躺在明黄色的锦缎中,圆润温和的色泽在没有灯光照Sh_e的室nei越发的好看。魅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拿起来,握住,又在手掌中摊开。随着他的动作,手中的小东西回还转动着如流水一般的和煦光泽**
魅轻轻的笑了笑,此时的笑,已不再妩媚,更加不再骇人。那不是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毛骨悚然,而是如同坠子一样的温润表情,带着他无限的伤痛自责与悔恨的爱意,不再掩藏,不再冷漠,更多的,却是彷徨**
转动手腕,魅带着几万个小心的将坠子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神圣的仿佛信徒带着说不尽的情_gan在膜拜他伟大的法老王。坠子上,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气息与体温,微凉的触_gan,像他总是微凉却细致光滑的皮肤。一如他离开的自己那天,一切,都未曾变过,然而,一切,却又早已物是人非**
叶落花残,人已随风**
去者已矣,生者自殇**
麟哥,你可知道,我在想你?**
原本以为,经过岁月的沉淀,随着年少轻狂的消逝,那些陈年往事早已没了原来的清晰痕迹,却不料,心中的伤痛,原来
可以跟随着日月的转化越积累,越shen沉的**直到今天,魅仍旧依稀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天,他们签订契约时的情景**
来到唐门的两个星期后,魅第一次跪到唐麟面前。心中并没有什么过于受辱的_gan觉,毕竟,这只不过是桩交易,而他们各自都在这桩交易中各取了所需而已。何况,和唐麟相处的近半个月以来,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虽然有时寡言少语,但一张总是笑吟吟的脸还是让人觉得很舒_fu。魅觉得,未来的十一个月零两个星期并不会太难熬。
他跪在他的面前,微微抬头看着端正坐于他眼前的这个即将成为他一年主人的男人。仔细看去,唐麟的长相其实并谈不上美丽或者俊逸,但那却是很特别的一张脸。shen邃的五官轮廓,棱角分明地刻在犹如刀削过一般的脸上,冷硬的线条却因为他脸上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而变得温润柔和。而此时,那双微微透着褐色的瞳仁,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魅无关痛痒的笑着,对上那双眼,同样的一眨不眨。
“从今天起往后的一年时间里,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平时温和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强势冷冽而极具权威的压迫_gan。没有疑问,不存在犹豫,更不许任何人反驳,简简单单的一个陈述句,宣告着他自己对魅的绝对所有权,如同陈述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事实。甚至都不需要魅的表态——点头或者摇头,对这件事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魅了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从没听说过主奴契约的签订有这么简单的,简直让人觉得简单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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