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不断地思考。仿佛要咬断牙齿一般,直江说道,「所谓的败北,是上天为了让人重新审视自己的_geng底,才赐给人的东西也说不定。」
淡淡地——淡淡地直江讲述着,可是话语shen处那苦闷的痕迹却愈发鲜明得历历在目起来。
陷入失语之中,无法吐出任何称为言语的言语,诅咒也好憎恶也好悲伤也好,全部凝结在自己心中。败北_gan也好挫折_gan也好。绝望也好虚无也好。把所有的_gan情都凝结在一起。
之后才终于从中抽出的一滴话语,宛如直江自己的整个灵魂。
——我爱你**
从那天起,就一直、不断地思考。
「我不能失去你的这一念,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在你面前为什么我永远都只能败走。如果这战争就是我们的到达终点的姿态,那我到底做些什么、怎么做才好呢?」
在幸福最为远离的唐人驮场。
一直以为自己那「不能失去的一念」必定是最强烈的愿望了。
但事实是,还远远不够。说什么绝对无法忍耐,只不过是些撒娇的话罢了。
能够说出「即便如此我也能忍耐」的觉悟。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那真的,眼前的一切自己都将无法kua越。
为了直面最爱的人,自己真正需要的,正是面对究极的恐怖也不会挪开目光的所谓「强大」,不是么。
「如果没有那样的强大,便_geng本无法攫住活在当下的你和真实的幸福。我这样想着。」
水沫化作雾气扑Xie而下。仿佛一瞬都不愿看失掉直江的表情一般,高耶凝眸望着。
「我也许,还需要变得更强大才行。」
「直江**」
「你总是对我诉说着——和我一起前进。在安全的牢狱中找到的答案绝非真正的答案。只有抛却迷惘纵身与现实而抓住的答案中,才有着真实。」
「**」
「若是如此,那我也绝不逃避。如果无法shenshen印踏着永不止步的你那一步一步的足迹而活,那我的存在将没有任何意义。」
高耶X_io_ng中仿佛被揪紧一般。
经过这十八个月的岁月,直江不知何时越过了悲痛,决意踏入自己心中另一片的荒野。
他静静地,以潜藏着决意的眼神说:「被抛置于忍耐这一行为中的人们,在许多人眼中想必很可怜,但我绝对**不觉得那是一种悲惨和不幸。」
一点也好,如果这就是能接近「最上」的手段,那这一定——就不会是令人哀叹的行为。绝对。
(你好强**)高耶心中满是战栗地回望直江。挫败再挫败,也一定会立刻抓住什么,然后不断地站起来——。
(我也要做些什么,来回应你那没有界限的坚强才行)为了回应你而存在的自己。
任何瞬间,你都能保持那背负着如此觉悟、赌上所有人生的自己吗?
高耶发现,直江握紧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他拼死在眼中注满力量,是为了抑制自己的颤抖,高耶再清楚不过。那是和恐怖战斗着的双眼。直江心中其实害怕的不得了——对于自己今后即将踏入的地方。
「直江,」站在船头的高耶,向这边伸出了右手,「我们现在开始要踏上的道路,绝不会允许任何的后悔。即便如此吗?」
直江用惊人的力气凝视着高耶。
「如果你发誓永不后悔,就抓住这只手。」
「后悔**总会有的吧。不管几次,只要是到了停滞不前的时刻。」
「发誓的话就抓住这只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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