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脸庞。

很多人都已死去。太多人被杀害**！

「！」高耶难以忍受地将注满力量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他紧靠着墙遮住面容，就这样蹲到地上。

眼泪流了出来，是懊悔、愤怒还是罪恶_gan，就连高耶自己也说不清。他开始对自己所选择的道路_gan到恐惧。难以承受的罪恶_gan令他颤抖不已。（我**）

就在这时——

听到检查室那边有谁在叫自己，被叫到名字的高耶猛地抬起头来，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因为并非平日熟悉的声音。吃惊地保持着回头望过去的姿势，高耶不由呆住了。

这是幻觉吗？一个本应死掉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是兵头隼人。

「真**的**」面前的不是灵魂，而是活生生的r体。他的脸上贴着纱布，X_io_ng口处缠着绷带。虽然遍体鳞伤**却是活生生的。

「你活下来了吗**兵头。」

「**嗯。」兵头回应道。此刻他还是一副刚从战场下来的模样，_yi_fu也破烂不堪。

在奇迹生还之后，兵头被直接送到医院接受治疗。

「其他人呢？」

「只剩我一个。」兵头索Xi_ng以毫无_gan情、事务Xi_ng的口气回答道：「只有我活了下来。包括副长真岛在nei的四百名部下全部牺牲了。」

高耶无言以对。在正面来袭的巨大火球的攻击下，死里逃生的仅有一人。村上武庆的水军无一幸免。只有兵头，他是从地狱归来唯一的生还者。

此时高耶才终于注意到，兵头的眼神不复往日。他带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似乎要拼命隐藏些什么。他的眼神既冷漠又充满了煎熬。

兵头不会在人前显露悲伤，却也并非铁石心肠。念及兵头nei心，悲伤的情绪让高耶眼前一片昏暗。正因兵头平素不会轻易表露情_gan，所以这份悲痛更难言表。

室户众一直患难与共。与部下情同手足，责任_gan强烈的兵头一时间失去众多同伴，却空余自己一人。

高耶找不到安We_i的语言：「兵头**」

「你的眼泪，为谁而流？」

抬头的瞬间，泪水濡*了高耶的脸颊。兵头直面以对：「为同伴？还是**」

「兵头。」

「为活着的人类？」兵头的语T中蕴han_zhao怒意，「进攻是最大的防守，这才是你的作风。为什么却偏偏采用了无聊的专守防卫？」

「**」

「因为你是原上杉的人？因为成为怨灵同伴的罪恶_gan，所以你放弃了对敌人的进攻？要是你

拿出实力认真战斗，早就分出胜负了。受到实体船攻击的时候也是，即使对方是活人，也应该毫不留情将他们一网打尽。难道对你来说，战斗正是让怨灵鹬蚌相争的好机会？」

「不是！」

「那是什么？到头来，你还是不认同死后的存在。无法从死者应当离去的既有观念中走出来。但是要我说，这只不过是被人豢养的狗的惰习。」

闪烁不定的日光灯下，高耶瞪大了双眼：「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被现代人豢养的看门狗。这四百年，你不过是被一群活人豢养用来消灭怨灵的道具。」

高耶一时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兵头到底想说什么？

「你和生前的我一样，都是解死人。你是保护活人不受怨灵侵害的看门狗，所以他们给了你活下去的资格。为了得到活人的认同，你也为活人的理论费心劳力。而现在，那些傲慢的人类憎恨你的背叛。他们嚣叫着『你要保护我们所以才放过你的』『你要为我们卖命所以才饶过你的』。」

「胡说！我不是看门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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