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非常漂亮。想着可以的话真的想悠然自得地钓鱼。但目前好象实现不了的样子。结果连值得一提的线索也得不到。鲇川一度决定返回德岛市内。
他知道他正在找的男人,在差不多十天前来到这附近。从鸣门市内银行的自动提款机中提出了钱。那是为了设置活动资金而开的假名户头。
(在社会上这叫做侵吞公款吧。那个家伙)
一行动的话就尽量行动。在这世上,需要金钱。就连那个男人也不能做到光喝水就能生存吧?不用说暗示的欺骗就是一份早餐。但没有付钱的话也很麻烦。这种事在现实中也很多。如果那种意图成功的话不就等于盗窃行为了吗?也许会想要尽可能避免对没见过的其它陌生人做出非法的事。他是那样的男人。但那叫对自己人不客气了呢还是叫脸皮变厚了呢?
(伪善的家伙。)在赌博中挣钱是老套的手法。在鸣门有「赛艇场」。用本钱买了舟券,然后对着赛艇用「力」来作弊。一发爆出冷门的话在比赛中可以换得几万甚至几百万元。欺骗的好处就是比起做强盗来没那么费事。鲇川看着路边刊登着的赛艇的看板。
(十天前是举办日啊?)为了确认他也顺便到赛艇场看了。看不到职员的影子,探听不到什么。探听出租车公司也找不到类似的人物。鲇川在鸣门车站附近的冷清的咖啡厅中吃着午餐,边摊开地图研究着接下来的寻找场所。
(总之交通上好象是使用车。但是为什么是四国呢?)
「不会是因为过分的打击而开始朝圣吧……」
在用叉子把有点水份的那不勒斯风味面绕起来放入口中的时候,行动电话响了。想着会不会是刚才的司机打来的,接通了以后发现根本是别的人。
打电话来的人好象从那时开始在机场等了大约三十分钟。德岛机场是在鸣门与德岛的正中间的地方。机场跑道向海面延伸,对候机室本身是在住宅区的里面而感到有些意想不到。果然是小巧玲珑的地方机场。出发和到达时间以外都是空荡荡的。在出租车好象很空闲地等着客人的侧目中,等待着的人在巴士车站的前面,蹲着等候着。
「来了吗?八神。」
将车横靠着,鲇川从里面帮他打开车门。看上去他的脸色不那么好。
「飞机摇晃得很厉害,我有点晕乎乎的。」
「从羽田来的吗?」
「是的,关东现在好象有台风在靠近。」
「你也不习惯坐飞机啊。我也是对这很感冒。真不能相信那么大的东西在那么高的地方到处去什么的。」
「不对,鲇川先生,小型飞机更叫人害怕。」
奇妙地充满真实感的说法有点可笑,鲇川放声大笑起来。
邀请八神来的人是鲇川。本来他是「轩辕头」。在上一辈的八海不在了的现在,理所当然地担当接任首领的他,却因为热烈支持景虎而被敬而远之。正当他被吉江等干部疏远的时候引起了鲇川的注意。秘密地叫他过来德岛是为了让他帮忙「寻人」。载上八神的车再次开动了。
「虽然在鸣门周围花了两天时间去找,但都扑了空。使用过ATM的银行也去看过了,但却掌握不到用户在那之后的行踪。」
「出租车辆的公司那边呢?」
「找了好几家都不行。」
「他使用的伪造驾驶证和名片应该是八神你准备的东西,请你从名字和住址利用的有无来调查吧。其次住宿去处也一样。」
「还有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地说着鲇川从记事本中拿出照片让他看。照着鲇川和另一个人。这个人是更年轻一点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带着这个试试采用同样的行动也许能Mo索找到。」
「没用的东西我不带去。和那个人又没关系
。」
「这个也是我委托给《轩辕头》的人,关于做法请以我的判断来行动。在今天内只要可以查探的就去查探一下。其它的就请你尽管吩咐。」
虽然八神那样说,但可以关系到鲇川的「寻人」的事好象很高兴,他本来就是工作型的人。从阿苏到这边,从重大的工作到被疏远着也相当令他气愤吧。现在是则生气勃勃的。
「这可是没有打工费的哦。」
「钱的事请不必担心」地说着八神从上衣口袋中「沙沙」地拿出一捆钞票让他看。鲇川突然吓了一跳「那是什么呀」地骂道。
「昨天晚上在违法赌场挣来的。我想自己的经费这种东西靠自己来筹集。这是巴卡拉纸牌赌博赢的。」
鲇川沮丧地垂下来了头。通过暗地里的工作手段途径是基本的。但至少也该让赌博公营化啊。鲇川在心里面想着。
「因为大体上上杉可是」正义「的看板啊,慎重一点吧。」
「虽然是那样……真是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会在德岛这种地方呢?为什么不到日光去呢?」
「不知道,我没有问那个家伙的意图。」
在车子在信号灯前停下的时间,鲇川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
「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但却任意地跑了出去。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找到他的话,鲇川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地回答着,鲇川自己怎么打算了解任务外追赶的那个男人呢?是把他带回去还是怎么样呢?实际上也不能清楚地说明。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吧,对那个家伙。」
车子进入德岛市的街道。德岛车站在几年前被整备过变成了华丽的车站大楼。如果把视线移到左手边的话可以眺望到好象拥抱街道般的德岛的象征眉山的优美姿态。走过在流过街道的正中的新町川上架的桥,一直走在南国情调的宽广道路上直到尽头,是眉山的架空索道。据说在街道中间突然有架空索道在全国也是很罕见的。在这四周的道路全部成为在夏天举行有名的阿波舞的舞台。「今年也一定会很热闹」鲇川想着。
「色部好象可以稍微感觉到的样子。」八神好象请示一样说着。
「你是说我将他隐藏起来的事吗?」
「为什么要藏起来呢?怎么会出现从阿苏被发现不在等等之类的谎言?」
鲇川执意沉默着。色部在那之后,好不容易让伤势康复又负上代行总大将的职责。现在只是一个人支撑着倾斜的上杉的支架。夜叉众失去了安田长秀,景虎和直江不在。计划从安土夺回柿崎晴家以及尝试救出作战,但是遭到敌人的阻挡而失败。
「是那样啊,真是第六感敏锐的人。」
在山庄里的事,鲇川对谁也没有说。
「色部先生总是担任倒霉的差役。也碰到过精彩万分地传播的家伙们的顽固。色部先生总是个善后的人。说得不好听就是帮人擦屁股。即使按顺序来说他应该成为总大将。」
「……」
「我喜欢他。即使他很保守,拼命地去干的人最伟大了。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虽然色部不怎么说自己的事,但那么谦虚的人品也是鲇川喜欢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找一次机会慢慢地一边喝酒一边听听色部自己的事情。
(因为他可是和那家伙生存了同样四百年的人啊)
想要问一下他以什么理由生存下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