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勤要还朝了,太子殿下得了消息之后便将所有_fu侍的宫人赶出了东宫,把自己关在偏殿的书斋里,端坐在书案前细思良久。
崔家是他父皇的心头大患,别说景元,恐怕连崔勤自己都是知道的。他年幼时就被接进宫中抚养,对外,看上去像是皇帝宠幸崔家,可是明眼人哪个不知道皇帝把崔家的这棵独苗把在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哪怕崔勤小时候天真无知,长在这吃人的后宫,时间久了还有什么看不透?
等到崔勤长至弱冠,崔老将军阵前坠马而亡,战局B的皇帝不得不放出崔家后人领兵作战,崔勤这才有机会逃离这个泥沼,如同他的先辈一般投身军营。
彼时,被牢牢困在这四方城里的太子景元不是不羡慕的,然而如今这个让他羡慕的人,要回来了。
十里亭,太子奉旨前来迎接得胜还朝的崔将军,昔年青梅竹马长大的二人在臣工面前一派恭顺亲昵,而隔日在太子的东宫里,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在座的有太子景元,苏丞相的公子苏哲和崔将军崔勤。从小一道长在shen宫nei院的挚友,看上去其乐融融、_gan情甚笃,太子殿下却在心里冷笑,三个人便有三种心思,谁也没有拿出真心,面上的笑意背面全是剜r的钢刀!
崔家为大夏征战多年,举家上下,共有一十四口人战死在沙
场上,堪称满门英烈,却因为功高震主被皇帝猜忌,作为崔家独苗的崔勤壮志难酬,他心里便没有一丝恨么?
苏丞相是他父皇的肱gu之臣,贴骨贴r的亲信,苏哲长到如今这年纪,几乎没有离开过他景元的身边,说是亲厚倒不如说是监视吧**
而他,大夏堂堂的太子殿下,元后所出的嫡长子,人人都道他shen受荣宠、地位稳固,又有几个人知道他父皇心里储君的人选_geng本不是他,在他圣明的父皇眼里,他这个软弱无能的太子不过是窃居东宫的傀儡罢了!
这样三个人,此刻坐在一道品茗,共续昔日情谊,恐怕人人心里都觉得好笑,偏偏每一个人都演技绝佳!末了,最先不耐烦起来的便是太子殿下了,即使他父皇不满意他,到底现在他还是储君,居高位自然有特权赶客,既然不耐这虚以委蛇的场面,不如就此散去吧!
收到太子殿下的逐客令,苏哲诧异,崔勤倒沉得住气。
景元在上位端坐,两人的表情都瞧得明白。苏哲的诧异,他懂,这么多年,为了自保,他无数次明示、暗示地拉拢苏哲、拉拢苏家,那份亲热无人能及,以至于今日一点点小小的抗拒便令人惊讶不已。太子殿下心里冷笑,倒是崔勤的淡然让他mo不着头脑。
不过没隔多久他便晓得了崔勤的淡然背地里真正的态度是什么。崔勤同苏哲走得这样近,让景元无端觉得不安**
一日日传来两人同出同入的消息,太子殿下日渐觉得如坐针毡,崔勤代表着崔家在军中的威望和民间的声誉,若是眼睁睁看着他倒向他的父皇,眼睁睁看着这可以争取的筹码从手边掉落,太子殿下怎么都觉得不甘心**
储君之位何尝只是一种权势的象征?它还维系着他的xi_ng命!他愿意作出一切的努力,只为了换取一线生机!抱着这种想法,太子殿下走进了教坊**抱着这种想法,太子殿下看着崔将军手里的酒盏,下定了决心,接过来一饮而尽**
崔勤看着景元喝完杯中酒,心里不屑地冷笑。他知道太子殿下懦弱无能,从小被他欺负也不敢反抗的太子殿下,即使长到如今这个岁数,依旧是,软弱可欺!
只是他没想到,这样软弱的人被B到绝境也会挣扎着想要反抗!拉拢苏哲、亲近他,他能获取的支援太少太少,以至于这样的挣扎显得如此可笑,可是这送到zhui边的美餐,崔勤也不舍得不下zhui!父债子偿,未尝不可!
他凶狠地rou_ling着身下的r体,狠狠地jin_ru他,用手指揉捏景元x_io_ng前的r粒又狠狠地用指甲掐弄!他的手cu_bao地从他身上每一处划过,留下淤青和指印。没有亲吻,只有牙齿cu_bao的撕咬,他听着太子殿下可怜而隐忍的哭泣,那柔弱的模样让y_u火升腾,让他更像狠狠_N_待这个人!
将他按倒在床铺上,四肢着地,跪趴着翘高屁gu,如同一只M_狗一样承受着自己的侵犯,拍打他的屁gu,羞辱他、凌_N_他,太子的哭泣和求饶声带来甘美的滋味。甚至比侵犯r*、抽ca交He带来的快_gan更加令他着迷!
狠狠地*干了太子殿下yi_ye,听着他的哭喊和shen_y,一次次地B迫他_gan受huan_yu又不让他彻底释放,再用疼痛将他包围,用各种_gan受去浸染这具r体!崔勤放纵nei心最肮脏而黑暗
的一面支配了自己所有的举止,将太子殿下*到一丝力气也无,沾染着满身污秽,带着yin靡的指痕掌印,昏倒在_On the bed_,从接到旨意回朝之后一直积在心中的愤懑在这一刻,终于散去了几丝**崔将军冷冷地笑了一下,_gan谢皇帝陛下生了一个好儿子吧!
隆冬的黎明,教坊里的地龙都显得不够暖了,将军*l_uo着上身,只披了一件中_yi坐在椅上支着头看着床铺上意识全无的太子殿下,似乎要将他所有狼狈的姿态牢牢收藏在心里。
然而,眼见着_On the bed_的人无意识地皱着眉头,咬紧zhui唇吞没所有的声响,因为寒冷和疼痛而蜷*成一小小的团,明明是心硬如铁的人,但突然之间,崔勤也跟着皱起了眉,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其实,剥去那件衮_fu,忘记那声殿下,*l_uol_uo地躺在_On the bed_的那个人,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崔勤在太子殿下苏醒之前躺到了他身边,那些脆弱而短暂的怜悯在寒夜里稍纵即逝,此刻他更想看到事后太子的反应。
看着那人羽睫轻颤睁开了眼,看着他痛苦的皱眉,眼神里流露出愤怒又默默地按捺了下去,崔勤的zhui角挂着笑意,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在他昨夜狠狠rou_ling过这具r体后,再一次用目光羞辱了一遍尊贵的太子殿下。
那有如实质的目光扫视着自己,景元当然_gan觉到了,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想显露羞怯的姿态,已经不想再给崔勤增加任何羞辱他的乐趣了**
他拥有的太少了,以至于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去换取一些筹码。既然如此,不如一码归一码,他将自己的尊严和r体双手奉上,任崔勤践踏,崔勤要回报给他的,也要等值。
“明日早朝,你请旨护卫籍田礼。”
说完这句,景元也打理好了自己的穿D,转身就要走。*的疼痛、大tui_geng撕裂一般的酸*,肿痛破皮的ru首和红肿到睁不开的双眼,他很不好,他知道自己再站一会儿大概就要撑不住了,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在罪魁祸首面前示弱,所以他要走。
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手mo上门板的刹那,景元忍不住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不要再端着这姿态,故作无事,他现在只需要一点点时间让他的body和脑袋一起从昨天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里苏醒过来**忘记这个夜晚发生的所有事情,然而等待着他应该收获的报酬。
可惜,折磨他的人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当那人裹挟着和自己纠缠了一晚的气息强势地靠了过来,一把按住了正要打开的门扉,将自己困在门与他的body之间时,景元_gan觉到自己后颈的寒毛一_geng_geng地倒竖**那种由body自觉自动记住的恐惧从心底弥漫了上来**他用尽所有力气克制住自己的颤抖,转过身来,伪装起最平静的声音问道:“崔将军还有话要说嘛?”
崔勤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定定的看着他。
景元无端想到了狼。
是的,崔勤的目光如同狼一样凶狠而冷漠,而自己,显然就是狼的猎物**这尴尬的对视、莫名被施压的抗拒,在沉默中,景元觉得越发不耐烦起来,那是心虚和恐惧到极点而生出的怒气,可他真的克制不住了**
就在景元几乎忍不住暴怒之际,这个狼一样的男人突然笑了,他伸手为他拉上了披风的帽子,用垂下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殿下,您这模样,我舍不得让别人瞧见**”
帽檐遮住了他红肿的眼睛,也遮住了崔勤狼一样的视线,那微微含笑的zhui角成了他能看到的唯一表情,He着这句温柔的话语,好像这里面有那么一丝真心似的**太子殿下背转了身走出_F_间,止不住地冷笑。
闯宫禁,离宫外宿,景元一回宫便被禁足。他的父皇从来对他宽厚宠爱有加,
可今次仅仅为了他离宫外宿便发落了举止不端的罪名罚他思过,借此警告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景元低头挨训,乖乖领了罚,一回头锁了东宫,闭门不出,正好养神,罚不罚的,也就那么回事。
三日之后,皇帝便传旨解了太子殿下的禁足,对外自然又是一派荣宠,唯独景元知道,那不过是因为籍田礼将近,他该滚出京城了。
代天子籍田的荣宠,要付出的代价大约又是几名元后M_家亲眷的官职权位。太子殿下对此无能为力,因为他更该担心的是自己的xi_ng命。
要让一个太子让出自己的储君之位,最He适的方式显然不是废储,伤及天家颜面的事,他的父皇不会做,那么让景元不幸被刺身亡大约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自从景元想明白这层之后,每一天都活在无尽的恐惧中却又要小心掩饰自己的惊恐,不让人瞧出一点蛛丝马迹,而即使他如此小心,也不能抗拒他的父皇让他出宫祭祀的旨意,这一行,如同将他的xi_ng命悬于蛛丝之上,脆弱地仿佛微风就能吹断。
为了活下去,他出卖了自己唯一能卖得起、崔勤也愿意买的东西,现在,就该是崔勤回报他的时候了。
“今晚,你宿在主帐。”他果然请旨护卫,景元又怎么会放过这_geng救命稻草呢?
“臣若是今晚睡在主帐,太子殿下还能安寝吗?”他的旨意换来了这男人轻蔑的T笑,那话语中浓浓的、污秽的暗示让他忍不住紧皱眉头。
崔勤看到了,然后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
那果断的姿态让景元无端觉得受辱,因为这意味着他又一次要低声下气地请求崔勤。
“站住。”他含住了崔勤。如同转身时一般,崔勤驻足的脚步同样果断,他好似温顺地等待着景元的吩咐,可事实上,他不过是在胁迫景元妥协。
做不到,景元咬着自己的zhui唇,力道大得好像要将之咬穿,可即使是这刺痛也无法迫使他开口请求,因为他很清楚请求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你应该记得,这是我们约定的一部分。”他试着同崔勤讲道理。
“殿下,那天早晨,您要求我请旨护卫,我做到了。今夜您所吩咐的,还是约定的一部分么?如果是的话,那么您又要用什么来交换呢?”高大的将军走近了两步,帐中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映sh_e到了太子跟前,那片浅黑笼yinJ了景元。
听闻这话的太子终于咬破了自己的zhui唇,但鲜血的味道却像一种提醒,让他意识到他真正畏惧的是什么!被崔勤羞辱*令他愤恨,但死在自己的父皇手里才是他真正恐惧的**
“不许走。”太子殿下命令道。
“那么您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嘛?”崔勤微微低头,凑近到太子眼前,玩味地问出了这一句。
景元迎着崔勤的目光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点好笑,不知道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到底还该不该死撑着挣扎。某些疲倦的念头一闪而逝,但是很快,太子殿下又收拾起了这些软弱,蝼蚁尚且偷生,现如今,他若是能多活一日便是多一份胜算,再不济,也许他能熬死他父皇也未可知A。
这念头一起,抗拒的心便弱了,然而虽然如此,可是_gan觉到崔勤欺近,body的恐惧却无法掩饰**那yi_ye的
记忆太惨痛,景元无法克制。
崔勤搂着人的时候就_gan受到了那种颤抖,细微地、无法抑制的轻颤,一如那天被自己抵在门板上一样,太子殿下的眼睛看不到畏惧,但是body却很诚实。这一刻,崔将军决定今天换一种方式来收取他要的“报酬”。
和那一晚截然不同的举止,他用zhui唇碰触景元*l_uo的body,将吻落在他的周身,手指带着脂膏润泽着他的后*,细心地抽查扩张,等待着那里放松到可以容纳自己的xi_ng器。他小心地探索着太子的r*,寻找可以让他_gan受到huan_yu的那一点,用手指轻轻揉按便可以听到身下人抑制不住的shen_y。居高临下,太子的表情混He着huan_yu与痛苦,交织在一道,在被jin_ru的那一刹那呈现出一种朦胧的迷茫,比起那日饱含屈辱与愤怒的神色,又是一种别样的滋味!
崔勤的动作带着别样的温柔,每一次的进出都是为了将极致的快_gan带给景元,他想要让他舒_fu,让他快乐,让他在情ch_ao中忘乎所以,在他的身下*叫、哀求更多的侵犯,为此,他先要克制自己的y_u望,将他的太子殿下送上y_u望的顶峰。他很期待,期待着太子沉沦于情事中的表情,期待着太子求*的声音。
他盯着太子r*里的那个位置猛戳,甚至不忘用手爱抚他的ru首和男_geng,尽管那r*火热又谄媚,可是他并不沉湎在body的快_gan里,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He适的时机,停下所有的动作,将太子殿下留在一个最尴尬难受的时候,然后凑到他的耳边,满怀恶意的问:“殿下,不过是一场交易,您却如此沉湎,当真是不知xiu_chiA!”
“呜**”看着身下的人死死咬紧牙关,不发一言,看着他瞬间漫出水珠的眼角,这一刻升腾起的快乐,比之前所有的交He都要强烈百倍!
“殿下,你想要舒_fu吗?不如求求臣!”骄傲如景元,当然不会哀求,崔将军心里也是清楚的,这样问不过为了给他更多的羞辱和难堪罢了!却未曾想,这刁难,因为太子殿下的一句话,变成了*l_uol_uo扇在他自己脸上的一巴掌!
太子殿下睁开朦胧的泪眼,带着哭腔的声音却满含嘲讽:“崔勤,领不了兵、上不了阵,便在这事上逞英雄,天颜皇权你不敢冒犯,便在孤身上找补,当真好英勇!”
这场貌似温柔的情事到底如何结束的,崔勤觉得自己的印象有些模糊,他只记得他又一次狠狠地*干起了太子殿下,他记得他饱含情y_u的低吟,也记得他模糊的啜泣,红肿充血的*口和最后从那r*里滴出的白浊他都记得,他唯独不记得这场情事中太子殿下的面孔,在他的记忆里,那张面孔定格在了太子嘲讽的表情上。
此后,他再也没有踏足过大帐,但是遵守诺言,他亲自守着主帐,确实也扑杀了一个企图行刺的刺客,可惜并没有留下活口,因此无法得知是皇帝属意的几个皇子中哪一位下的手,亦或_geng本是皇帝亲自下的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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