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将军醒来之时有些迷茫,不知身在何处,抬眼略略扫视,熟悉的纹饰倒叫他安心,心里一松便觉眼皮坠坠又想睡去,耳畔却听闻有道声音焦急地轻唤:“嘉贺,嘉贺你醒了?”
崔勤闻听这句话,勉强又打起j神,这次是真的清醒了,他微
微侧首,发现自己正依偎在景元的身上,而问他话的显然就是这位眼睛比兔子还红的太子殿下。
“我**”他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岂料一张zhui,嗓音仿佛铁杵划过锈斑一般粗糙刺耳,于是他复又闭上zhui,清了清嗓,“我没事**”
他这三个字刚出口,那边兔子眼里唰得就冒起了水珠,扑簌簌地往下掉,一身伤痛没惊着崔将军,太子殿下的眼泪倒是惊着了。
“你没事、你没事,”太子殿下忍不住凄楚道,“说自己没事,结果昏在马上,一身是伤还敢独自进山,你真是天大的胆子A!”
崔将军眼见太子安全了,自己一身伤也没放在眼里,还有心开开玩笑,T侃道:“殿下现在才知我胆大包天?我以为天下没什么比mo上东宫的床更加大胆的事了。”
要是换作以往听到这话呢,太子殿下保管跳起来撒脾气,可是现下小太子满眼都是心疼,整个人只想着崔将军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哪里还顾得上撒泼?睁着一双兔子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崔将军,脸苦得好像这些伤都疼在他身上似地。
崔勤心里微叹,不舍得他金贵的太子殿下露出这副心肝俱碎的表情,打起j神哄道:“我真的没事,殿下莫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我说我有心愿未了,绝不会轻易赴死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兔子眼彻底憋不住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不一会儿兔子眼就肿成了核桃眼了!太子殿下心里计较,这话说得好似心愿了了就能赴死似地,可你这心愿也就差那一句说出口的话了A!
崔将军同太子打小认识那么多年,见过这位小殿下撒泼打滚、耍赖蛮横、霸道任xi_ng等等各种面孔,唯独没见过这哄也哄不住的哭脸,便是以往在床笫之间欺负狠了也不是这种哭法,直把将军唬得不知道怎么哄,最后只好凑上去一点点从太子zhui角的泪痕一路吻上去,轻轻tian着他哭*的羽睫,无奈地说:“别哭啦,我都要不知道怎么哄你好了**”
“不要你哄**”闻言,太子抽抽搭搭地说,“你真的没事就行了**否则你说什么都没用**”
崔将军闭了zhui,唯独这个他自己说了不算A**
正逢这个时候,赵医官撩了帘子进来,一打眼又是要刺瞎他老人家双目的一幕,吓得医官一低头,喃喃地道:“下官,这个,给将军把脉**”
景元此时早就对外物无_gan了,只是退开些许,让崔勤靠在床头软枕上给医官把脉。
医官用尽毕身所学,认真得一塌糊涂,细细诊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松口道:“毒xi_ng已清,毒伤应无大碍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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