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一年,崔将军虽在某些事情上费了极大的心力,但是骑sh_e武艺却都没有落下,反而j进不少,今日与阿骨金一交手,便觉得手中马刀如臂使指,挥洒自如,于是愈加战意澎湃。反观阿骨金,不比崔将军年富力强,虽然短时间nei还与崔勤战成平手,但若是拖延时间,只怕体力不支。
话虽如此,阿骨金到底经验丰富,几次凭直觉避开崔
勤致命一击,虽说颇为狼狈,但到底让崔勤一时之间奈何不了他。
两翼军队的战局几乎是崔勤和阿骨金的翻版,大夏军纪严明,盾、矛、骑、车结阵冲锋,几次打散虏破的队列。但是虏破人单兵单骑的作战能力实在不弱,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拖延下去则是比拼各自军队的持久力。
崔勤同阿骨金在马上拼杀之际还有闲余扫视左右两翼前锋旗手的指挥,在心中一计较,更加游刃有余。今次出战,众将身上都带着足以支撑五日的口粮,后续补给也不远,而此间战况,虏破人决计坚持不到三个时辰就要败退,想到这里,崔将军旋身挥刀,由上而下朝着阿骨金的脑门劈了下来。
阿骨金刚从他的上一波攻击中缓过来,闻听风声,还来不及细看就以手中弯刀上举抗击,两把兵刃击在一处,发出了尖锐刺耳的金属声!阿骨金虎口当时就崩裂了,尽管扛住了这一击,但阿骨金脸色Zhang红,脸上的疤痕也似充了血,突兀地横在脸上,看似狰狞实则狼狈!
“阿骨金,你老了!”太阳西下,逆光的青年将军一脸冷峻,手握马刀似战神附体,崔勤的刀尖指着阿骨金,看他的眼神已不似去年看着一个值得防备的对手了,那眼神中此刻带着冰冷的怜悯。
这怜悯shenshen刺痛了阿骨金,虏破的第一勇士*红着双眼抡起弯刀迎面冲向了崔勤,凶悍地攻击着马背上的崔将军!崔勤丝毫不惧,冷静应对,来往间又是上百招的缠斗。
战局的发展一如崔勤所预料的,几番冲锋,己方伤亡的战士被有序推到了阵后,依序有其他人填补上来,阵型不散,而虏破人在失去队形后,虽然仰仗单人单骑的强悍战力勉强再次组织冲锋,但是终究慢慢呈现败相。
眼见形势不对,阿骨金的副将频频向阿骨金喊话,虽然崔勤不懂虏破人的语言,但是还是猜出了副将申请撤退的意思。
阿骨金自然不肯,恋战不已。副将及左右前锋却已经组织不起冲锋来应对大夏军队的B近,频频后退,战线向后方绵延了不少。副将终于急了,一咬牙越过阿骨金下了命令!虏破特有的牛骨号吹了起来,T子却与冲锋T全然不同!听到号角声的阿骨金咬紧了后槽牙,崔勤几乎可以看到他腮帮子上的凸起,但最终,阿骨金还是选择了大局为重,保全兵力为先,一击挥开崔勤的马刀,在后方弓箭手的掩护下扯了马缰T头飞奔而去。
崔勤缓缓垂下了手中的刀,刀尖指地,zhui角却噙起冷笑,他极目远望虏破军队奔逃的方向,大声地下令:“骑兵列队同我追击,其余人等原地修正一刻,再行朝北追击。此战,誓叫虏破人对我大夏俯首称臣!!!”
这一战虽耗时不短、众将士也颇觉疲惫,可是打到虏破人转身就逃,军中士气大胜!崔勤下令趁胜追击,队伍中传来整齐划一的杀呵,骑兵列队很快就集结在崔勤身后,左翼先锋与崔勤的副将负责原地修正的大军,而右翼先锋则同崔勤一道追击!
崔勤催了催*的爱驹,那马儿似乎_gan受到主人的xing_fen之情,亦不显疲态,撒开蹄子跑了出去,崔勤身后,马群们扬起的尘土几乎遮天蔽日,马蹄声震耳y_u聋地传开了去,一声声仿佛虏破人的催命号。
大夏的马匹比之年年从野马群里tao优良种马悉心培育的虏破人坐骑还是有些差距的,但北疆除了一座奇高的险峰之外再无山峦,视野十分开阔,因此追击起来也是异常容易。
崔勤追了阿骨金两夜一天,几次就要将人为主都让虏破人仗着对地势的熟悉涉险躲过,虽然也有死伤,到底没有伤及_geng本,直到这一日太阳即将下山,崔勤又一次发现了虏破人的踪迹,他反手拿过自己惯用的弓,搭上箭无声地瞄准了前方马匹拼命奔逃而扬起的烟尘,那之中有一条人命可以拿来祭这张他亲手从景元手里接过来的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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