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勤感觉怀里人安静了下来,正奇怪呢,低头一看,景元双颊绯红,眼睛里却蓄起了水汽。
“崔勤,你这个混帐……”这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了呀,“孤要杀掉你的头!”
崔小将军从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看着太子这外强中干的委屈mo样,心软了,寻了椅子坐下,把人搂在怀里安we_i:“好好好,都依殿下。”
“你不是东西!你打小就欺负孤!”酒醉的太子把从小到大的委屈事儿都记起来了!
崔勤心里发笑,嘴里还要哄:“是是是,微臣不是个东西,微臣知罪。”
太子嘀咕了一会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崔勤一边拍着景元的背,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地唤:“殿下,殿下别睡,微臣送您回宫。”
景元已经有些迷迷瞪瞪,但是听到“回宫”两个字却下意识地反驳:“不,不回去……找安澜……要找安澜……”
崔勤眼睛一眯,刚才脸上那点温存的笑意荡然无存,冷下声音问道:“殿下还要去找苏哲?”
景元原本舒舒服服地窝在崔勤怀里,枕着对方宽宽的肩膀昏昏y_u睡却突然被拦在腰里的手臂给勒醒,拍打着崔勤肌肉结实的手臂直嚷:“松手,给孤松手!”
崔勤却不为所动,坚持追问:“殿下还要去找苏哲嘛?”
小太子醉酒之后份外诚实,老老实实地想了一会儿,傻乎乎地回答:“要找……找安澜,不能让他被魔头骗走……呵呵呵……孤的安澜……”
头顶上响起温柔的声音,细听却觉得yin测测的:“殿下,您心悦安澜嘛?”
景元醉了,哪里还听得出危机,傻笑着顺势说:“悦、悦,安澜最温柔啦……”
崔勤冷笑,看样子小太子平日里没少腹诽编排自己是‘魔头’,还有,苏哲温柔?呵!
“太子殿下,您说苏公子要是知道了您的心思,他愿不愿意做这个佞臣呢?”既然已是‘魔头’不为恶都对不起太子亲封!崔勤起了恶劣的坏心思。
小太子也是单纯,一听这话,水汪汪的眼睛睁得老大,满满地写着惶恐,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崔勤这时候可没了怜惜之情,再接再励地说:“说不定,他会觉得太子殿下的心思龌龊不堪,从此和您割袍断义,连朋友都没得做吧?”
不得不说,从小一道长大的情分,崔小将军这句话如利剑直插小太子内心最隐秘的担忧,景元毫无招架之力,软软地依偎在崔勤的身上,没了声音。
崔勤也不急,一手不急不缓继续拍着景元的背,另一只手却不容抗拒地圈着太子殿下。室内安静地只听得见两道呼吸,不多时,另一道呼吸声却变成了浅浅的啜泣声。
景元哭了,两只大大的桃花眼泛着红,低着头,大滴大滴的泪珠子争先恐后往外冒,一眨眼就落下一串,一眨眼就落下一串,有的滴在了披风上,有的则挂在腮边,看起来格外可怜……
崔勤听着他小声啜泣,有些心疼,一低头,看到这副画面,心里那些影影绰绰的嫉妒之情,突然之间被一把心火给燎了个干净,一股脑地烧上了头又烧到了脐下三寸,他硬了。
这好比一碟美味的糕点放在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前,先前还留着最后一丝底线,这下子终于彻底被y_u火烧光了,反正崔勤打小也对景元没培养出应有的敬畏,此刻决定下嘴也不过犹豫了须臾就决定了顺从本心。
他一低头,吻上了景元的唇。
景元一惊,下意识地张嘴,便被崔勤的舌头给伸了进来,撩拨着他一同缠绵。可怜小太子长到这把岁数,因为教养严格和心系苏哲,还是个实打实的雏儿,
别说真正的云雨,连这小小的唇舌口戏也没做过,这下子只会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崔勤崔将军吻下去得倒是果断,实则心里也是没底。他素日里在军中和大他不少的官兵们混在一处,荤段子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但实战却是一次也没有的,只是遇上景元这个更纯的,交锋之下,自然是敌弱我强了。
景元的唇微凉柔软,惹得小将军流连忘返,忍不住捻转tian舐,久久不离,可苦了景元,本来气息就不够崔勤绵长,被吻得晕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稀里糊涂手就勾上了崔勤的脖子,两个人牢牢贴在一处。
好不容易崔勤放开了景元,小太子坐在他的腿上忍不住大喘气,巴掌大的脸因为酒气和窒息,涨得通红,好像染上了桃粉色的胭脂,诱人得紧。
崔勤忍不住隔着衣服揉搓景元,太子从小养尊处优,一身皮肉紧实均匀,崔勤爱不释手,倒是害苦了景元,原本就是酒气上头模糊了神智,这会儿被崔勤这一顿揉搓,身上有些疼痛却更有快感袭来,景元忍不住呻吟出声,嘴里模模糊糊地说:“别……你别……嗯……”
崔勤被小太子这似y_u拒还迎的做派给激得几近理智全无,唯独心里的欢喜守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他没有冒进,只是搂着景元,按住了他的下身,无甚章法地开始揉搓。
景元从未试过被人揉捏这处,这会儿在崔勤手下,只觉得这人手劲忒大,弄得自己既怕且疼,可要命的是,竟这样舒服!
他不住挺腰,把自己的命根子往崔勤手里送,崔勤自己忍得辛苦,手下却伺候得勤快。景元嘴唇微张,嗯嗯啊啊地xie出些声响,后来许是觉得丢人,又咬着唇硬忍,只是这抖着身子求欢的样子和湿漉漉的dang布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忍到了极点,崔勤终于抄起小太子将人抱到了内间的榻上,一手解了披风,露出了太子一身的常服。
这身代表着天家威仪的衣服此刻却成了要命的,激得崔勤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