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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那样在过,闻重学会了在床上放浪形骸,兴致来是还会和那些个争宠的男人女人针锋相对。过一天是一天,直到那二王爷看上了什麽新人,然後随他自生自灭。这就是闻重的想法。

只是他真没想到这天来得这麽快!

一个月後的某一天,不知道这二王爷哪里来的兴致,硬是要他陪著去长安大街上逛上一圈。

才没走出几步来,二王爷就停了脚,死死盯著

某一处看,即便是在身侧的闻重都能感受到那山雨Y_u来之势。

他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怒火,顺著那个方向看过去,也把闻重吓了一跳。这不是那个贺玉郎嘛?!他怎麽还在京城?

立时想到了唯一的可能──九王爷撒了谎!

闻重惊异地望向二王爷,他不敢想象,那玉人儿似的九王爷将会遭受怎样的责罚。

“主子……”闻重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唤人的声音会如此充满恐惧。

“……回府!”直到再见不到那贺玉郎,二王爷才以平复後的声音命令。只是闻重知道,那波澜不惊之下是怎样的翻天覆地。

第一个遭殃的是闻重。当天晚上他就承受了二王爷的怒火。这一个月来,第一次,闻重又回到了从前,紧紧闭上双唇,拒绝一切呻吟与痛苦的声音出口。

第二天的闻重根本不足以支撑起那样的身体跟随二王爷身侧。大概二王爷也是明白,一早离开时,也没有叫醒他。

闻重瘪了下嘴,真不知要不要感激他那主子。然後倒头继续睡,睡觉真的很好,又能补充体力,睡著了也就不觉著疼了。

而此时的二王爷下了早朝,正面色不善地前往九王爷的府邸。

小王爷这两日在家中正准备出行江南,忽然听闻二哥过来,心下便是一惊,千叮万嘱要贺玉郎躲好,这才起身相见。

“九弟若是不肯,也无所谓,明说就行。”二王爷开口就是直奔主题,没有一丝含糊。

小王爷连忙放下茶碗,站起来拱手道:“不是不肯,实在是他太过难以调教,我早早寻了调令将他打发出京城,以免他再惹出什麽祸来得罪各位哥哥。人都不在这里了,二哥忽然要人,我如何能给?一月前二哥问起,我不已经说他被我打发走了,怎麽今天又巴巴到王府来问?”

!!“不错啊,一月前你就说他接到朝廷调令当边疆小官去了,我原本也打算就这麽著了。”二王爷傲然挺身,淡淡道:“不过昨天,倒有人看见他大摇大摆在京城里乱逛,这是怎麽回事?”

!!“这…这…”小王爷一向自信满满的脸,居然有点慌张。

!!“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我问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二王爷猛然脸色一变,震得小王爷浑身一抖,随後轻笑一声,重新端起茶碗,悠然道:“不是当二哥的以大欺小硬逼著要人。当初我问你,你说一声回绝我就是了,二哥也不是这麽没有大量的人。我只怪你为什麽要为了个奴才骗我?难道一个小奴才,还比不上你我兄弟情谊?”

小王爷一直垂手站著,他想了半天,咬牙道:“二哥,玉郎他不是奴才。我已经让他赎身了。”

!!“哦?”二王爷稍现讶色,又道:“不是你的奴才,更犯不著为他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我不过是觉得他有趣,想请他过去做几天伴,难道还能吃了他?你就担心成这样?亏我平日在皇阿玛面前夸你懂事,知道大局,怎麽如今这麽糊涂起来,哎,我还盼著将来你助我一臂之力,好好辅助皇阿玛左右呢。”

!!小王爷听得二王爷抬出皇上的名头,神色更是难看,英俊的脸煞白一片,咬著唇不做声。

!!“九弟,这事虽然是小事,但以小见大,可把我们兄弟的情分给看出来了。当初你到二哥府里,多瞧了我那小官几眼,哥哥立即把他送到九王府,哪里说过什麽话?你却如此对我?”

!!“可玉郎他不同,再说…他也不懂侍奉,万一冲撞了二哥怎麽好?还是我另外选两个上好的…”

!!“呵,你是知道我脾气的。”二王爷截断小王爷的话,斯条慢理道:“越弄不到手的东西看著越心痒,你如今为这人对我又瞒又骗,我倒起了心想见识一下。不过陪我做个伴,几日就还,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王爷一

时还真不知要如何接,这个二哥他是知道的,这麽些年下来,什麽事儿他要做做不到,什麽东西他要又要不到的?!可玉郎是他的心头肉啊……

正在他脑中极力斟酌如何回绝的时候,最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贺玉郎偷听至此多少也能明白,闹了半天是二王爷逼著他的笙儿要他,这怎麽可以!

“我才不要陪你做伴!” 忍不住跳出来大声一喝。

顿时,两个王爷同时抬头,四只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小王爷垛脚道:“你出来干什麽?”

二王爷确定来人之後,目光从他身上迅速又转到他那九弟身上。言下

之意:证据确凿了吧。

贺玉郎大概这才想到自己做了傻事,可也已骑虎难下,也罢,这戏就唱到底吧。

!!“你为什麽一定要我做伴?”他指著二王爷鼻子道:“难道二王府里人人知道你讨厌,都不肯陪你?哼哼,我也知道你讨厌,绝对绝对不会答应陪你。要陪,我也只陪他!”他指著小王爷。

!!小王爷一脸担忧,又带了点苦笑。

!!二王爷却是微微扬唇:“好刚Xi_ng,还是这麽倔。倒不枉费我找你一番功夫。”他转头对小王爷欣然道:“且不说别的。他现在人在这里,你是肯还是不肯?”

这实在是令小王爷为难的很,考虑再三这才答道:“二哥,玉郎现在已经不是九王府的奴才,他在这里是我的客人。至於是否要过去二王府,我看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自不必说,贺玉郎又怎会答应呢。

三下两下,二王爷到是讨了没趣,虽是如此,可姿态总还是要摆出来的。

“不错,我不能逼你做客。既然话已经挑明了,我再要未免失了风度。今天的事就这里打住,我先回去了。这事已经了结了,九弟不要往心里去。我们是兄弟,有什麽说开了就好。”俨然一副好大哥的做派,虽然那小王爷依旧是心惊胆战著。

离开九王府,回到自己的二王府,二王爷的怒气这才发了出来。

可才将那价值万金的文房掀了个底朝天,就听人来报闻家父子来访。

“他们来做什麽?!去,将闻重给我叫起来,象什麽话,他要睡到几时?非要我这个主子请他不成!”理所应当的,闻重再一次成了炮灰。

来到前厅,俨然已经恢复成为原来那个处变不惊的二王爷了。

闻家父子立刻站起来相迎。

“臣等给二王爷请安!”

“免了,有什麽事?”不耐烦都已写在了脸上。二王爷径自坐在了他那太师上。

闻家父子面面相觑,不知应当如何自处。二王爷看了出来,暗骂自己怎麽这麽沈不住气!

“闻大人闻公子请坐,有事慢慢谈便是了。刚才本王命人去唤闻重了,想必一会儿就到。”语气平滑了许多,二王爷的话令闻家父子安心了许多。

“王爷何必特地去唤他,也不知那小奴才伺候王爷可好?他可欠调教,还需王爷多多费心。”闻父说的那是客套话,说实在的,他都快忘了这麽回事了。

“他既已是我的奴才,我自会好好调教他。说说看你们的事儿吧。,想必是为了今日早朝时皇阿玛那几句话吧。”

“王爷果然绝顶聪明。是啊,秦大人是与小儿有所误会,只是没有想到秦大人如此认真,竟上折子参我。今日之事圣意难测,我与小儿思来想去还是

要来劳烦王爷给拿个主意。”闻父也不愿多说题外话,既然二王爷开了头,那後边的话自然也容易说出口。

“是啊,王爷。您看这都是我的不是,那日兴起这才多喝了几杯,没想到竟顶撞了秦大人,事後本想登门谢罪,没成想今儿个秦大人的折子就上来了……”言下之意对方也太小题大做。闻家四公子闻潜毕竟年轻气盛。

“王爷,这事儿小儿做的却是荒唐,可也已知道错了。我父子二人定会亲自上秦府登门谢罪,只是要烦请王爷在皇上面前帮忙圆说才是。”为了这个宝贝儿子闻浩之不惜拉下老脸来求这二皇子帮忙。

“那有何难,小事而已。两位大可放心,皇阿玛面前我自会去说……哦,闻重来啦。”见闻重外面走来,正好,他可以脱身,自己才没工夫和他们耗在这里。

“快来见见你的父兄吧。闻大人闻公子,本王还有事要办,你们自便吧。”

二王爷是离开了,留下这父子三人却一时没什麽话说。

是觉著对我愧疚了吗……

还是闻重打破了僵局。

“父亲,四哥。”轻声打著招呼。换来的却是闻父的一声轻哼。

“今日父亲和四哥怎麽想到来这儿?”实在是没什麽话好说,闻重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扯著话题。

“你管那麽多!”闻潜听著却不高兴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来为的也不是什麽体面事儿。

“……”闻重看了这哥哥一眼,没多说什麽,还是问到:“娘亲……娘亲可好?”

“她挺好的,我告诉她你在二王爷这儿当差。她挺高兴的,要你好好跟著二王爷。”闻父对自己这个儿子虽没什麽感情可毕竟还是他儿子啊。闻重的那个四哥可就不同了,开口便是冷言冷语。

“也不知道她见天儿高兴个什麽劲儿,自己儿子伺候男人还这麽高兴。”

“闻潜!怎麽这麽说话!”虽是斥责的话,可闻重却听得出来无关痛痒。

“你好好伺候王爷,我们这就走了。”

“……那好,我送送你们。”

从头到尾,别说关怀的话,竟连一句问候都没有。闻重也不恼,轻轻点了个头要送他们出去。

这爷仨仿佛就是陌生人一般。

从大门口回到前厅,孙管家见了他急忙走向前来。

“快去书房,主子恼著找你呢!”

急忙来到书房,果然二王爷在大发雷霆。

“你有什麽说不完的话,主子叫你都不赶紧给我过来!”

“……我送送他们。”

“过来!站这麽远做什麽那贺玉郎不识抬举,你也如此!”敢情他觉著要上别人就是抬举别人?!闻重不禁好笑。可人家正生著气呢,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这世间的事儿都是你们此等人给闹的,哼!就连你那四哥也是,为了一个相公馆里的娈童竟得罪起尚书大人来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今天过来王府,只是……

“……主子我原也不是此种人……”一边正被二王爷扯下亵裤,一边悠悠答著,也不知是在提醒二王爷呢,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言下之意是本王让你成了‘此种人’,嗯?”

这人为什麽总是喜欢一边问问题一边顶人!“啊……”昨儿个的伤还没好呢……

“回答我!”他是需要好好发Xie了,这九弟和贺玉郎几乎没把他气死!

“……主子,您苦苦追问……又是何必,反正、反正我已经是‘此种人’了呀……”

二王爷果然就没有再问,还有什麽好多言语的?指望他能与那小子似的?别傻了,那贺玉郎全天下就一个,整个王府的奴才也没一个比的上!

至於此等没用的奴才,自然有他的用处。用

了大半个晚上,直到俩人都累的动不了了,这才作罢。

二王爷果真是皇帝最喜爱的儿子,有些事不必吩咐,自是有人为他办妥。这几日跟在主子身边,多少也听得。

自己的父兄为了答谢二王爷,主动上本参奏,九王爷被撤去了差事,皇上让他在家中修身读书。

二王爷得知後,未多作评论,像是在等。等著猎物熬不住了,主动投诚。

闻重可以想象得到,从小顺遂的人,只有让人臣服的份,没有示弱投降的可能。他就是要逼九王爷摆个姿态,是要好好跟随自己二哥,兄弟二人同心协力,还是不顾父兄期许,选择受那贺玉郎所惑。

迟迟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结果,闻重能感觉到这几日他的焦躁不安。这个哥哥虽然动机不纯,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小弟Di的。

正在俩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打破僵局的却是另外一位。

闻重虽不懂这官场上、宫闱间的事儿,可也知道那事儿当真闹的不小,不然怎麽连王妃娘娘都出来打圆场了?

“皇额娘,今儿个怎麽有空来我府里坐坐?本是应当儿子给您去请安的。”虽然说的很是恭敬,可大家夥儿都瞧得出来,今日王妃前来,那是有求於二王爷。为的就是贺玉郎那事儿。

“什麽话,额娘来看看你难道还要看风见水的?”王妃笑道

“哈哈,那敢情好,儿子与皇额娘好久都没有好好唠唠了。对了,昨儿个府里来了个江南的厨子,等下就在儿子府里用饭吧。”

站在一旁才闻重这才不得不佩服这二王爷的手段,这江南的厨子还是昨儿个二王爷让孙总管亲自去找的,说什麽近几日定有贵客到访。

想来,就是王妃……

看得出来,王妃很是谨慎,来来回回都是些题外话,什麽带了些有意思的玩意儿,外邦送来了几个漂亮的舞娘。二王爷倒也不客气,照单全收。这令王妃娘娘很是高兴,看来今天是有戏了。

直到饭时,二人这才切入正题。起头的却是一直站在一旁的闻重。

“想必这个就是闻府里那个小公子吧。”

闻重听得谈论到他不由一惊,忙欠身答道,“是!”

“哎,瞧瞧,你挑个奴才,多好,规规矩矩的。你那九弟可好,挑谁不好,非挑那麽个不长进的东西。这可好,闹得你们兄弟二人不得消停。”

“皇额娘,九弟也是一时贪玩,那贺玉郎是野Xi_ng了点儿,好好调教便是了。”

闻重听得出来,其实俩人的目的还是一样的,将话带来带去不就是为求个体面嘛。

“只怕你九弟管不到他,他在九王府里可是无法无天了。说起来真该由你来调教调教那小奴才。”

“皇额娘哪里话来,那贺玉郎可是九弟的宝贝。”目的是近了,可也不能太急於求成,不然自己都成什麽了。“皇额娘,吃菜。”

“……什麽宝贝,笙儿年幼,觉著那小子好玩儿罢了。要我说啊,就该教训教训他,反了天了他还。”

二王爷但笑不语。

“怎麽说也是你最最疼爱的好弟弟,你呀就当帮帮额娘,为笙儿好生调教他。”

“那怎麽行,我这做哥哥的原也是义不容辞,可就这麽去把他弄来,只怕兄弟要责怪於我了,到时吵闹起来,让皇阿玛知道了岂不更是糟糕。”

“那有何难,你皇阿玛也是盼著你两好好的,不然今儿个也不会让

我出宫啊,明日我们只管去,你皇阿玛自会与你弟弟好好说理。”言下之意,有皇上亲自为他们施调虎离山之计。

二王爷见目的达到,笑逐言开,“皇额娘既这麽说了,明儿个我就跑一趟吧。”

王妃娘娘这才安下心来,之後俩人都很默契,没再把话题绕到这里。

第二日,王妃果然如约派人来请二王爷。二王爷带著闻重和府里几个家丁就去了九王爷府上。

天寒地冻的外面下著雪,那贺玉郎没有想到他们是设计好了来逮他的,还直盼著他那小王爷能快回来救他。

没想到这贺玉郎真的如此倔强,认准了就是死也不改。

闻重看著自己主子脸色越发难看,不竟为他捏一把汗。

果然,王妃和二王爷都被惹毛了,命手下家将将他扒得只剩单衣,绑好了丢外边去。闻重就是其中之一。

这让闻重想起自己初到二王府的那时候。做了人家奴才,你头上的角越是锐利,主子们就越是要打磨。那日虽非寒冬腊月,可秋日里衣不遮体地给打上二十鞭子也著实够戗。

谁都没有想到这副小小的身躯,无法无天的个Xi_ng下面竟有这样倔强的灵魂!他是真个冻死也不肯认输!

直到再也支撑不住,晕死在了雪地里。

“皇额娘,您看九弟也要回来了,这小子又是这样倔,我们当如何呀?”什麽时候这麽会征求别人的意见了,说到底就是要撇个干净吧。

王妃又怎能不明白其中奥秘,顺著他的话就拿了主意:“这小奴才绝不能再留在笙儿身边,带他回你府上再好生调教才是。”

二王爷终究还是把贺玉郎弄了过来,闻重看得出来他很是得意。越是想要偏偏得不到;越是得不到就更加想要,终於还是到了他的手中,你叫他怎能不得意?!

贺玉郎是他见过的最是刚Xi_ng的人,认准了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也正因为此,他更是要试!他不相信,这天底下,还有他驯服不了的人!

贺玉郎进了二王府已经有九天了,那日将他冻坏了,病的不轻。

这几日九王爷几乎将二王府的大门给拆了,他自然知道他那宝贝给谁窥伺了去。想必现在都懊恼不已吧。

有时闻重觉著他著实可怜。皇家的人,有几个愿意真正掏出真心来的,偏偏是他,掏了出来吧,竟还要受这样的磨难。

这几日二王爷表面上不动声色,可见著自己弟弟这般不顾皇家体面日日来他府里闹,很是不高兴。他曾对闻重抱怨这弟弟,“如此不懂事儿”,可却丝毫无意放那人回去。

自从那天以後,贺玉郎日日昏睡,也不知道哪天能醒,醒不醒得过来,要知道他可是在这冰天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

闻重知道二王爷对那个男孩真的很有兴趣,不然也不至天天去看他几遍,虽然嘴里说著要是再不醒就丢了算了,可让宫里的太医用那些上等好药时,却连眉头也未皱过一下。

其实闻重知道自己这样拿自己与他作比较,很蠢。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想,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人是他,他那主子会不会来多看他一眼?别说主子了,有人会来看自己吗?

那日主子对贺玉郎说:你有什麽好,非你不可?你能文?能武?姿色一般,脾气一般,本事一般,据我看,只怕床上的技巧也一般。

老实讲,他听著都觉得是在说自己:姿色一般,脾气一般,本事一般,床上的技巧也一般……

“在想什麽呢?”二王爷一进门就看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端个杯子也不喝水。

被吓了一跳,闻重手里的杯子差点没能拿稳,可里头的水却溅了出来。他尴尬的看了一眼二王爷,见他也只是看著他,这才收拾心绪问出心底的疑惑,“主子不是去瞧贺玉郎了吗?”那贺玉郎

昨日才醒过来。

“哼!那小子果真有趣的紧,我便是要陪他玩玩,势要他心甘情愿随了我。”好久有遇著这麽好玩的事儿了,人嘛都有挑战Y_u,更别说是他这个二王爷了。

到是闻重笑了起来,头一回见著他这主子这麽跃跃Y_u试,像个孩子似的。要他那时候怎麽没想著要他心甘情愿的?

“怎麽,你笑什麽?”二王爷眉毛一挑,这样的笑怎麽看怎麽觉著碍眼得紧。

“没什麽,觉著贺玉郎好福气,主子那麽疼他。”

“哼!什麽好福气,一头倔驴,爷虽答应了他不会强要他,可也没说就不好生调教他啊。这不,才整治了两下又晕死了过去。往後要是乖乖的,那就是福气,不然可就不知道是什麽气了!”

闻重立马面色一僵,哎,到底是二王爷啊……

“今天九弟找了你?”

啊……怎麽、怎麽连这事都知道了?

今天朝堂之後,乘了个空挡,九王爷找到了他,自不必说,为的是他那宝贝疙瘩,闻重天天随侍身侧,也有两个多月了,大多也认识了。

“他找你什麽事?”见他不答是承认了。

“……也没什麽,托我好好照应著贺玉郎。”

“呵!好大口气,他还要你照应?!外头的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还不知道自己在我那吏部衙门里做的是什麽事儿?!真以为我能用你办什麽事嘛。”满意的看到他微低下了头,“还有,不许连名带姓儿的喊他,什麽东西。我可都关照了,往後对玉郎那要像个主子似的待!”

“……是。”

“怎麽,不服气了?”

“不敢。”好笑,他凭什麽不服气呀。

只是心底里害怕,自己真的变了吗?为什麽会像个妒妇一般,心中酸涩不已?他不知道,这样明明白白的作了比较,谁人能不心酸?

“不敢最好!这九弟也真是的,再这麽下去,世人都知道我兄弟二人不和,他怎麽就这麽不懂事呢!”

这几日都没再见著九王爷,就听闻皇帝又下令,关了九王爷的禁闭,看来这些天,他是没法来二王府里闹了。

二王爷已经很少到他房里去了,其实他一直很少去,用他的话说,上他还用分地方吗?衙门、书房,够他撅个屁股的就成了,想到就要了。所以今天二王爷来他房里,他就很觉难得。

贺玉郎又昏了两天,还没醒,不过府里的大夫说了没事儿。但二王爷还是下令,要是人醒了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没想到禀报来的这麽不是时候。

二王爷才做到一半,就这样退出去也不行啊……

“行了,叫老孙先去看看他吧,我一会儿就来。”他对著屋外的人吩咐道。

“看来我要加把劲儿了。”真不知道他是说给谁听的。

习武之人腰劲自是了得,闻重在他身下是苦不堪言,只是可叹这贺玉郎天生与他犯冲,晚醒早醒都成,怎麽偏偏这时候醒了呢……

待王爷终於Xie了出来,闻重却早已汗湿身下床褥。贺玉郎倒是醒了过来,可他闻重眼看是要昏过去了……

不知什麽时候二王爷竟回来了,看来他是想继续。

再醒过来,倒是用不著三五七天,这不,觉著疼,就能醒了:二王爷伸手捅他痛处不说,还带拧他大腿内侧,谁让他太累,连腿也合不起来。

看著那涓涓细流给带了出来,二

王爷很是满意,不用再费工夫那是最好。只是嘴上便宜还是要讨。

“这样都能睡过去,就当真这麽舒服?!”

闻重真是很想对他说:你试试便知。却是不敢。

“刚刚去了贺玉郎那里,他总能逗我开心,要不就是惹我生气,可你,就是闷葫芦一只,跟你说个十句都回不上一句的!你这奴才,只配我狠狠干你的!”

二王爷说到做到,这一夜做的果真惨烈,一点也没有辱没“狠狠”之名。

第二日也巧了,闻重练了功出来,竟遇著了孙管家。

闻重客气又生疏的唤了一声,却惹来孙管家的冷言不断。

“哼,别以为主子喜欢就可以无法无天,早晚也是落得那麽个下场!”

闻重听得出来,那是在贺玉郎处受了气了。

“呵呵,管家莫不是受了贺玉郎的气了?”

“哼!瞧我以後怎麽整治他!”

“闻重劝您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与这麽个小子一般见识呢。”其实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自己忍不住想要看这恼人的孙管家的好看,小人就小人了吧,火上浇油一回!

“哼!你什麽个东西?!”

孙管家不再理睬他,留下闻重暗自好笑:你又是什麽个东西?

又是几天过去,到处都能听说那贺玉郎的丰功伟绩了,整个二王府可都在谈论他了,什麽天天就知道爬树;什麽好东西在他手里就得粉身碎骨;什麽府里娘娘们都对他恨的牙痒痒的,诸如此类。

这日王爷好兴致,说是要去看看他又都干了什麽,命他留在书房里。过了午饭时间二王爷才回来。

“你去大门口待著,等下将人带进来。”

莫名其妙的闻重问道,“什麽人啊?”

“贺玉郎。”

“什麽?他出了府了?”

“那小子聪明的紧,我还真叫他绕了进去。不过也没关系,等下自会有人将他送回。”

“是。”见二王爷不愿再多说什麽,闻重领了命,就去守著了。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一会儿就见著了人。与另外一人分别架著他就去了二王爷的书房。

想来就只有那贺玉郎有这本事了,让二王爷时喜时怒。高兴时笑逐言开,恼怒时雷霆万钧。

闻重从没见过二王爷如此面目狰狞,对著那贺玉郎就是一通吼:“我若是连个小奴才都收复不了,连自己的弟弟都收复不了,将来怎麽治理万里江山?”

他也从未见过有人竟如此大胆,连二王爷都敢打?!

事情太过突然,闻重只来得及补救:对著贺玉郎就是重重一拳。只是这一拳到是让贺玉郎好生记得了他──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

只是,闻重觉得自己下手控制了分量了啊,怎麽、怎麽二王爷才接过手,他竟吐出血来?!闻重暗叫声要糟!

糟的正是自己,孙管家打不著贺玉郎,转而打他也是解恨的,看来他是将自己看作了贺玉郎才这般拼命抽鞭子。闻重还真有些感激这天有够冷的,身上火辣辣的雪花飘在上头,舒服了许多……

那天晚上,二王爷在贺玉郎床前柔语轻声,闻重在屋外地冻天寒……

闻重躺在床上想,自己的命一定比那贺玉郎硬,不然怎麽他昏睡了九天,他才两三天就醒了?闻重笑著,自己总算有一样强过了他。

“你醒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在笑什麽?”不明白为什麽,他怎麽老是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笑?

“……活了下来,就该偷笑了。”背上还是疼的要命,可他还是心情很好,答了他一句。

“噢?怪主子打你了?那日郑泰告诉我说玉郎进了府里就是这样的了,他会受内伤想必是内务府里的人动的手吧。我已重重罚了

那二人。”

“……主子,那又是何必?他们与我一样,不过是急著想讨好巴结主子罢了。”

“哼!我思来想去,总算是弄了个明白,你受了九弟之托,还真是想著照应他呢吧。那日急著动手是怕我一个气急,亲自动手毁了他吧。”

见他不答,还是追问,“怎麽不答?”

“……承蒙王爷抬举了,闻重就是一小人而已……”

一时间,俩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气氛僵的可以。

就在闻重累得又要睡著之时,王爷又开口了:“你说说看胳膊是不是拧不过大腿?”

“……那是自然”这个道理还有谁比他明了?闻重自嘲的想。

“可他说,他想试试……”

……闻重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骄傲一世的二王爷终於还是给陷了进去。他不明白的是,这麽个傻小子,到底哪里来的那麽大魅力,令两个王爷都为他神魂颠倒的!一样是官家公子,一样是做了人家奴才,自己和他怎麽就差了那麽多。

自己是嫉妒的,即便再心若止水,有些事不是想勘便勘得破的。更何况被人就这麽摊开,摆在了一起。

实在是累了,闻重又睡了过去,醒来时二王爷已经不在了,背上疼痛稍释,而且还透著丝丝凉意。

那是上好的药,又是谁给自己抹上的?

这两日二王爷没有再来找他,还命人告之要他好好养伤。所以很是自在。信步走到园子里,竟那麽巧,见著了传说中的玉郎爬树。

闻重只在一旁瞧著,没有现身。

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吵嚷著叫他下来,看来很熟悉的样子。那个想必就是下人口中二王爷特地招来的官家夫人了。

没想到,贺玉郎竟听了她的话!

“金妹,你说我现在……算是奴才还是主子?”

“这问的什麽话?我还不知道该怎麽答。”

“什麽是主子?有人侍候有好吃的好衣裳?”闻重听他轻轻叹气:“二王爷好狠,我宁愿象当年一样,被小王爷打,被小王爷欺负,也好过这样憋著。我……我想见见他。”说到这里竟扑到那金妹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闻重觉著此时他才算真正认识了这贺玉郎,他觉得自己更是比不上的……

又是一日,闻重的伤势好了大半,又可以日日跟著他那主子了。今日是西面一个小小部落朝贡之日,别看那部落是小,送来的东西还真是精致的紧,皇上赏了一些给二王爷,二王爷便急急让他捧了去给贺玉郎。闻重看了只有摇头,好好的东西,又送去糟蹋了……

才几天的工夫,贺玉郎瘦了好大一圈,可见著他俩来了,还是打发起精神应付。

千挑万选,贺玉郎竟选中了其中一颗玉石。二王爷见他收了东西下来,高兴极了。虽说那也不过是颗普通的玉石。

贺玉郎终於还是服了个软,做他最最痛恨的奴才也是无所谓了。

任谁都瞧得清楚,他也就是盼著能见上九王爷一面。可聪明的二王爷怎麽就认定了他是“变了”呢?只能说,贺玉郎,他给二王爷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很快二王爷就知道了自己错的多麽离谱!

天底下还有比他们两个更嚣张的吗?!当著他的面定情?!用的是他送的那颗玉石?!到头来自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真是可笑!

贺玉郎倒是终於见著了他日思夜想的小王爷。可代价是二王爷难以节制的怒火熊

熊!全府上下人人自危,只有那个贺玉郎,即便差点儿给二王爷动手取了Xi_ng命,还是一样无所畏惧。

“他竟如此作践我的心意!他竟如此作践我的心意!” 几乎亲手捏碎贺玉郎的脖子可到底又没能舍得,闻重看著在书房里来回不停度步的二王爷,暗暗叹了口气。

“……主子,今儿个去我屋里吧……”

二王爷立刻注意到了他,盯著他瞧了片刻,“想不到你还会耍这样的手段。”

知道他是误会了,闻重也不解释,只是自嘲,“再下作的事不都做了,还故做清高有什麽意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很快那只刚刚才差点掐死贺玉郎的手爬上了闻重的脖子。

“你觉著陪主子我上床下作?!”

“……爷,那是奴才们下作,与陪什麽人上床,何干……”

二王爷终究还是去了闻重房里,一夜下来平复了许多。只是闻重事後转头看了一眼床铺和自己下体,吐得连胆汁都几乎不剩。

闻重自然又没法跟著主子了,他大概是二王爷身边最大牌的跟班了,三天两头的放大假。

这回伤的还真是重,闻重这才想到,来王府这麽久了,自己居然连一个帮把手的人都没有,倒是刚来那天,还有个小丫头来过一次。平日里都自己做倒没觉著,可这回实在动不了啊……

算了,还是好好睡吧,等那二王爷终於想起了身边少了个人,自然也就会有人来了。

二王爷终究是没有来,睡了醒醒了睡,几次三番下来总算是有了点力气,求人不如求己吧,伤在了那种地方,总要先弄干净……

闻重从来不知道把自己清洗干净是这麽大的一个工程,工程完工了自己也已累得差不多了。那就接著再睡……

终於是再也睡不下去了,闻重爬了出来给自己去觅点食。

“咦?闻重?你怎麽在这儿啊?好些天没见著你了,还以为主子给你派差事了呢。”同样是来找点点心的郑泰算是二王府里与他最熟的武士吧,上回帮闻重说情的也是他。

“……身体不适,休息了几天。”反正自己和二王爷的关系大家都心照不宣,这麽说征泰也就明白了。

“那现在没事了?”

“嗯,没事了……”

“没事就快去主子书房吧,还在这里默默唧唧的做什麽!”第三个人的声音从他俩身後传来,俩人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向来趾高气昂的孙管家。

“咦?孙管家,你的脸……怎麽了!”闻重可以猜想,定是得罪了那个人吧!不然谁会把孙管家打成肉包子?!

郑泰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看看风水再说话。孙管家脸都绿了……

“哼,你得意什麽,他我动不了,对付你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重笑了,自己一直学不来当人奴才的精髓,这孙管家可是他的好榜样呢,作个好奴才就是要像他一样,吃软怕硬!

只管自己拿了两个包子,闻重起身往二王爷的书房而去,留下对著他咬牙的管家和一脸不解表情的郑泰。他一直不太能明白闻重这人,虽然表面上和一般人无异,可他总觉得他有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

闻重在外面吃完了包子才进的门,一进去看到的却是贺玉郎,一条精钢所铸的锁链连在了他的脚上。

贺玉郎也认出了他,哼了一声。看来他是认出他来了,那日也是他亲手分开的他与小王爷,再加上以往多是闻重动的手,贺玉郎不痛恨这个狗腿的奴才才怪。

“你来了。”二王爷也看到了他,这样也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是。”回了话,闻重也不多问贺玉郎是怎麽回事,按老规矩走到了二王爷的身後。

一时间偌大个书房安安静静的,三人各管各,很有默契地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二王爷看到了那份折子。

“他也太胡闹了!这种折子也可以写?这倒好,我千辛万苦帮他在皇阿玛面前维护著,只说他读书不用功,要好好修身,他倒写折子弹劾我!我这个弟弟……这个弟弟……”二王爷突然就大怒起来,另外俩人都被吓了一跳。

闻重在他身後,开始也没注意,见他这般生气便看了一眼,竟是九王爷的上参二王爷的折子!

这、这九王爷当真是……

“这是什麽?!”又是一声怒吼,看来闻重又做了什麽了?

……“定情信物……当著我的面定情,一个九弟,一个你……”他手里拿的正是贺玉郎时时捧在手心里的玉块,那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

二王爷是真恼了,一字一顿咬牙道:“一个比一个更不把我放在眼里!”说罢,将玉块狠狠往地上一砸

“不准捡!”见他竟还要捡忙厉声制止。“闻重,把碎玉给我仍了出去!”

“是。”

闻重匐身来捡,正巧见著他用脚偷偷藏起一块碎玉,他也只当没有看见,捡了余下的拿出去丢掉。

回来时贺玉郎又再逞口舌之能,这贺玉郎总是那麽会讲话,虽然他说的话总是让王爷气个半死,可至少他还能讨些嘴上便宜,不像自己,苯嘴拙舌。

日子又混过几日,这些天王爷对贺玉郎宠爱更甚,仿佛只要能让他得了他,江山都可不管不顾了。贺玉郎却一点没有理会旁人对他的羡慕不已,终日将小王爷挂在嘴边,二王爷虽然著恼,可再也没有舍得伤他分毫,倒是闻重,总在二王爷身边,成了替罪羔羊。二王爷在床第之事上对闻重越是残酷,闻重也就知道二王爷在贺玉郎身上陷得越深。

两个都是人中之龙,这样的平衡又怎麽能维系很久呢。

可二王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九王爷上了那道折子之後,还有更加让他头痛的事情发生:江南出事了!

一时间,二王爷面临了他通往国主道路上最大的障碍。他的一道折子到底是惹怒了父皇的宠妃。也是,都要杀她兄弟了,人家自然是极力反抗的了。

一直伺机而动的大王爷这次就觉得自己的机会终於到了,联合了许多大臣反过来弹劾他,听宫里赶来偷偷报信的公公说,折子都送到皇上案子上了,整整一大叠。

赶巧的是九王爷为了来看看贺玉郎夜闯二王府,受了伤。话说回来,自己心爱之人都落在了这哥哥手里,二王爷凭什麽认为他还会像以往一样帮自己,兄弟一心呢?

“……你把我抓起来是一件事,笙儿弹劾你是一件事,你弹劾国舅是一件事,王妃说你坏话是一件事……什麽都夹杂起来看,把你都看胡涂了。笙儿绝对不会象你一样是非不分。”没想到贺玉郎知道此事之後竟对著二王爷这般说。

闻重听了他这番话,更觉得自己比他不上,如此品Xi_ng高洁,让人怀疑他的心是不是透明的。

好象为了应证贺玉郎的话一般,不过第三天,宫里传出消息,九王爷带病上折恳请皇上严惩国舅,说二王爷处事公正严明,并未过苛。国舅被下令自尽,容贵妃纵弟为祸,也降了一级。

连日来,笼罩在二王府上空的Yin霾终於一扫而光,人人又是喜气洋洋的了。

特别是二王爷,好似捡回了一个弟弟一般,认定了自己的弟弟还是把他这哥哥放在心上的,而且是个是非分明有担当的人。

如果没有贺玉郎,那他只不定能够开心个几天,可惜偏偏有他时时在身边。

才两个时辰的工夫,闻重心想自己不过出外办点事,顺带看了看好友疏浚,怎麽一回来王府竟成了这个样子?!

“树呢?!”随手抓了一个女婢,闻重问道。

“什麽树?噢,王爷命人都砍了。”女婢倒是知道不少,一开口全告诉了闻重,“今天王爷放开贺公子,贺公子竟爬上树要找小王爷,王爷一怒,就命人将树都砍了。”

“那、那贺、贺玉郎他……”

“王爷可生气了,命孙总管将他绑在了雪地里,大概是想给他点教训吧。”

闻重一点都不觉得是这样,他感觉事情不妙。

“你知不知道小王爷……”

“我正是要去请小王爷呢。”得意异常的声音从边上传了过来,那正是孙总管的,想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熬到了头吧,终於可以看他受罚,解解这些天受的闲气!

闻重听了,立刻丢下二人,飞奔而去。

闻重见到的就是贺玉郎被绑在了前厅前的木柱之上,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了,身上竟著单衣。

“……主子。”闻重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天实在是冷,还是见著自己主子这样。

“你回来了,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主子,他这是……”鼓起勇气,闻重还是问了一句。

“没你的事儿!”

今天的二王爷真的很不对劲儿,闻重开始有点著急了,他没想过处理这样的事。

随著时间的推移,闻重觉著自己要有些动作了……

贺玉郎已经冻僵了,闻重来到他的身前,他都没有一丝反应。

上来几是几个狠重的耳刮子,将贺玉郎掀翻在地。

“你在干什麽?!”二王爷怒不可遏,就算他要他Xi_ng命,他也不准旁人动他分毫!二王爷的一脚重踹好是了得,闻重也只有跪趴在地上勉强说话。

“主子,我打他几下好让您解解气……”也就求个饶他不死吧。

“我是要他Xi_ng命,可我不准你伤他!滚回屋里去!”

歇了一会儿,这才有力气起身,闻重只知道自己是救不了他了。

一会儿,九王爷被请来了,见贺玉郎这样,心痛不已那是自然,让人不忍看。

就这样,四个人:三个人在屋里,一个人在屋外;三个人在事里,一个人在事外。

九王爷终究没有二王爷那麽好的定力,见心爱的人如此,怎会忍心,说到底,只求他平安,就是一世不再见他都能答应。

远远看著那两人,二王爷不比他俩少受煎熬。

“……你说我做得对不对?”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身边人。

“……毁了一个奴才,赔上一个弟弟,奴才是自己最爱的人,弟弟是自己最看重的人,这笔买卖也惟有皇家的人才作得起。”X_io_ng口又痛了,一说话就痛……

“我这般爱他宠他,都得不到他的心,也罢……至少我也不能让别人得了去!”

“要人心何难,取了贺玉郎Xi_ng命,小王爷的那颗心也定会立时送到。”

二王爷转头看向闻重,“……什麽意思?!”

闻重不答反而说道,“只是主子,到时候您手里两颗真心,人,却注定要成孤家寡人!”

应著闻重的话,一支匕首突生在小王爷X_io_ng口……

……那令闻重嫉妒的勇气……

……以及一地的鲜血……

……混乱啊,一片混乱……

……终究是放了两颗真心,换得自己不至孤家寡人……

死了一

回的不只贺玉郎和小王爷,还有另一个人。

这人此时却只能在没有爱意地抱了身边那男子之後叹道:

“我贵为皇子,又是未来的皇帝,手中万里江山竟连个真心爱的人都求不到……”言语里多少孤独寂寞不人知。

“……老天爷最是公平了,给了你富贵荣华,万人景仰,又怎可多求。”

“那你求什麽?”

“我?”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的酸楚,“我已经什麽都不求了……”

不是不想求,而是不能求、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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