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宋承青前脚出了门,方知后脚就踩着烘干的棉鞋踏在了积雪里,前庭后院跑了个遍,拿着宋管家修花木的剪子爬到院子里那棵梅树上剪花。
那小梅树刚今年移来,哪禁得起这小祖宗折腾,颤颤巍巍地晃个不停。后头宋管家和宋荷带着几个小厮站在树下干着急,怕他掉下来再伤着哪儿,回头怪罪下来他们怕是要neng层皮。
方知看中那几枝花有几天了,一直想着配_F_里那只细颈青瓷瓶最是登对,奈何自己成天被宋承青看着,连后院里稍微有点shen水的池塘边都不让他一个人去,更别说是爬树了,叫下人来给他剪吧,哪儿还有什么意思,定要自己动手才好。
恰巧碰上唐月来府里送账本,一进这方院子就看见前头聚着十几个人,心里纳闷这是在干吗,走进了才看见树上那位祖宗,吓得心都
快停了。方老板待她恩重如山,有再生之恩,人家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照顾好,她早把方知当自己的亲D_D看待,这些年事事都是以他为重,这小方老板是一路被呵护着长大,扫帚都没碰过,娇气的要命,这一段时间没看,这偌大的将军府连个人都看不住竟然让他爬树!
唐月又是气又是怕,远远地就小跑了过去。那头方知手上刚拿着几枝花,一手拿着剪子,准备小心翼翼的蹭着爬下来,一抬头吓一跳,唐月正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当下心里一慌,一脚踩在了树杈边缘滑了一下。
“A————”
方知从树上掉下来,一屁gu坐在了雪地里,好在树下雪厚实,倒没怎么伤着,众人喊着一拥而上。
失重的_gan觉让方知蒙了一下,一时间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宋管家以为是摔伤了哪儿,急得慌忙让人去喊大夫,宋荷在一旁吓得哭起来。
慢慢看清眼前景象,方知被几个人搀着站起来,龇牙咧zhui的拎着自己的手,一看,嚯!摔下来的时候被剪子在掌心里划了道大口子,正汩汩淌血,众人一看,吓得在大冬天里都冒出一脑门汗。
宋管家急得团团转:“祖宗哎!您说您爬那树上去干嘛?有什么吩咐让他们下人去做了就是!好歹别伤了自个儿!”
唐月拨开众人凑上前来,看见方知淌血的手掌,差点晕过去!那么大个伤口!于是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阵闹腾腾的,架着人往_F_里走。
方知一路被护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几枝梅花,被唐月瞪了一眼,低头不敢说话了。
好容易到了屋子里,方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人去把那细颈青瓷瓶拿来,再细细ca上了花,让人放了点水,才肯安生坐下来让人包扎伤口。
好在掉下来时手没挨着地,否则混了泥土的雪水跑进伤口,恐怕还要_gan染。这会儿洗干净了,大夫给他上了伤药,再小心包扎好,吩咐不能碰水,伤药一天一次,要勤换。收拾妥当了才让宋管家给人再送出了门。
唐月在一旁给他找干净的_yi_fuku子,宋荷替他把*了的鞋子换下来,眼泪直掉。方知看的心里有些愧疚,安We_i她:“你不要哭了,我会跟他说的,就说是我自己贪玩不小心伤着了。”
宋荷说:“是我们没照看好您,罚也是应该的,少夫人往后可要仔细小心,有什么事就吩咐下边人去做,哪儿用您自己动手**”
唐月到底是从小跟到大的人,说起话也不那么忌讳,此刻带着气的说方知:“你爬那树上去干吗?为那几枝花?让下边人给你剪了来不就成了?!非得自己去爬,现在可好,你是主子,我收拾不了你,等你家宋将军回来了,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方知撇zhui,弱弱的回:“我是主子你也没少骂我**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做,我都要憋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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