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告诉过我,我得把自己变得无坚不摧。流言蜚语伤不了我,冷言冷语伤不了我,因为我把心交给了天地,人会背弃我,伤害我,但天地不会。
任寻默了好一阵,才摇着头笑了笑,说:“原来如此A。”
98
任寻摊开掌心给我看他手里摆着的青铜盒子。
里头赫然是一只手指长的毒蝎子。
他蹲下来把蝎子放在了地上,道:“一路跟着它走,大约就能寻到了**还记得我背上的图罢?”
我问他:“既然可以用这蝎子找到那东西,为何你不自己去呢?”
任寻抬眼看我,说:“师门怕弟子出来后心生Y_u念,于是在那里下了死咒,本门弟子若想Jin_qu,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知想到什么,又哈哈一笑,道:“此图另一半在付钰身上,恐怕不久他也会带人来寻此物,我们还是早动身为好。”
我说:“付钰?”
任寻说:“嘚,你教主让你抓了他这么多次,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抓他么?”
我险些说出“不是因为教主中意他么”这种铁定被他耻笑的话**可是,这怎么和梦中那人告诉我的不一样A!
99
任仁兄给我tao了个粗布斗篷,只露我一双眼睛在外头。
我抱着膝盖坐在骆驼拉着的木箱里,对任寻说:“仁兄,我自己走也可以。”
任寻骑在骆驼上,A了声,说:“还是这般走快些,你好好坐着就是。”
我坐在箱子里头打瞌睡,等任寻的骆驼停下时才清醒过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夜里的大漠更加寂静,我一时没有看见任寻,还以为天地间只剩我一人留在此处。
我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脚,回头看到任寻站在一处隐蔽的石洞口前,似是面色沉沉地在想些什么。
他听到我起身的动静,脸上又带起笑,扔来一包烧_chicken_,说:“我也不知里头是什么,说不准是极其危险的事**你还会去吗?”
我说:“来都来了。”
我看他下毒手法那么熟练,恐怕我想走也走不了罢。
任寻走来斜斜地靠在骆驼上,道:“我为人可没那么坏,你要走便走,我决不会下甚么毒。”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任寻说:“害,我夜观天象来的。”
他拉起我的手,覆着薄茧指尖沿着我掌心的纹路划过,低声道:“兼小兄弟,你一生漂泊无定,未必能遇良人,虽将心交付天地,命中却注定会与他人牵连。”
大漠的夜里星星很多很亮。
我抓住任寻划过掌心的手指,只觉X_io_ng中空**,却不知是为何。
100
小尾巴真跑了。
宋凛气到极点,反倒笑了出来。他就知道兼小狗定不下心留在他身边,却没想到对方跑这么快。
早知如此,他何必尽心尽力地给小尾巴抹药,让小尾巴痛一阵子,才能记住这逃跑的苦头。
他挥袖正打算去飞身去追,外头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身白_yi的翩翩清秀公子立于门口,浅笑着对他说:“宋教主,许久不见。”
宋凛皱眉看去,道:“付钰。”
“我知宋教主想知我师门秘密,”付钰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今日特地来将此秘密献上。”
宋凛几次让兼小狗把付钰绑到教中拷问,却始终没有从付钰口中挖到甚么有用的东西。这看着病弱的公子哥武功还很高强,常常是没关多久就叫他溜了出去**宋凛一度怀疑此人是故意中兼明的圈tao的。
他思量须臾,道:“你有何目的?”
付钰却只是笑,说:“宋教主不想要,自会有人想要**你就不怕晏盟主先一步得手么?”
宋凛道:“我与他相争,你便可渔翁得利。”
“宋教主如何会这般想我?”付钰摊开手,将白铜盒子放在桌上,“师门之物,可由此寻得那处。去或不去,就由教主决定了。”
顿了片刻,付钰偏过头眼神淡淡地去看停在窗台的黄雀,道:“任寻不日前去了大漠,可他也受死咒所缚,所以必然会请他人帮他拿到那物**教主不想知道他请的是何人么?”
宋凛蓦然想起原来在小尾巴脖子上的玉佩。
他将白铜盒收入袖中,冷眼看着付钰,道:“你分明知道,却不拦他**倘若兼明被伤到半分,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101
洞里比外头凉快。
我提着任仁兄给我的灯往里走了几步,看到两边的石壁刻着我看不懂的字样,底下附着图,看着像是刻了某种武功秘籍。
但我也看不懂,就没有多加留意,继续提灯往下走。
shen处有凉风吹来,吹得我背上一阵恶寒,也说不明是甚么_gan觉。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竟还是不见尽头的石梯。我心道前人藏个东西未免也太有耐心,煞费苦心藏这么shen,却又留下蛛丝马迹叫人去寻,究竟是想让人找到,还是不想让人找到?
我正想着,忽然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