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重说:“仁兄是谁?”
我说:“你不该先问问我要找你甚么麻烦么?”
晏重说:“你还是下来说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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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晏重正脸的那一刻,心就沉下去了。
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晏重已经没有刘海。
他原本该有邪魅狂狷的刘海的额头上,只留了一方印着流云的金护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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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失色,问他:“你的刘海呢?”
晏重端着茶杯呷了一口后,淡淡对我道:“不是被你削了么?”
我说:“我只是给你削成了齐刘海。”
而且他后来不是闭关长头发去了吗?
晏重道:“留着打理也麻烦,既然被你削了,那就干脆不留了。”
我神色恹恹,终于明白教主为何让我来削晏重头发。
恐怕教主早就知道是这般结果,他要我白跑一趟,不过是想告诉我,我想离开魔教是不可能的。
晏重倒了杯热茶给我,道:“看你这神情,不会原本是来打算再来削我头发罢?”
我抿了口茶,真诚夸赞道:“这都被你猜中了,不愧是盟主。”
晏重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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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眼抹黑前知道了一个道理。
原来不止魔教中人会用,道上的大侠会用,堂堂正正的武林盟主,也是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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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梦中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那是个絮絮叨叨的女孩子。
似乎只有我听得到她说话,因为我喊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回应过我。
我听她说了甚么“主角攻对受求而不得”“不愿逼迫”还有甚么“替身”……末了她还猛地一拍大腿,骂盟主是个“渣男”。
我听得云里雾里,在梦中快睡过去时,忽然听到她提到了我的名字。
她说:“不过这个炮灰受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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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是个炮灰受?
虽然不太明白甚么意思,但听她的语气,不是在夸我就对了。
我有些郁闷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大木桶中,周围都是热腾腾的水汽。
等我真正意识清楚起来时,才看到旁边有个姑娘在往水中洒花瓣,我身后还有个姑娘在给我梳洗头发。
……等一下?
我浑身僵硬地跟那姑娘对上眼,她甜甜地朝我一笑,说:“兼公子醒啦。”
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冷静,但是我内心已经有点崩溃了。
虽然我是魔教中人,但对男女之事还是十分慎重的,这两个姑娘看了我身子,难道我要对她们负责么?
她们长得好看是好看,可不是我中意的类型啊!
那姑娘却仍旧笑意盈盈地拿来毛巾在我脸上几处擦了擦,说:“公子分明有一副好样貌,为何要把自己弄成那般灰头土脸的模样呢?”
我说:“你们……我……”
我身后的姑娘说:“是盟主要奴家二人来给公子沐洗的。”她一面说,一面把我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束了起来,又道:“公子请站起来罢。”
我:“!”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对!!她们既然脱了我的衣服,那就是已经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
在她们催促下,我阖上眼,心道人终有一死,慢慢地站了起来。
等那姑娘温凉的手碰到我前面那处时,我更是不敢睁眼,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根木头。她还笑着说甚么“公子这处生得也极好”……听听,这是一个姑娘该说的话么?
22
我终于把这个难熬的澡洗完了。
过程有些尴尬,我就不再描述了。
她们还安We_i我说不必我替她们负责……但我还是觉得心里别扭。
怎么会有姑娘能那么自然地对男人这样那样啊?
我坐在木椅上,抬起袖子闻了闻。
是像桂花糕一般的甜甜的味道。
这样好的绸缎
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魔教中人的服饰非黑即红,我也不曾穿过这种清淡颜色。
等我吃完了一盘橘子后,晏重才出现。
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洗过之后,倒还有些人样。”
我心道难不成我之前是狗样么。
我说:“你下药把我迷晕,就是为了让我洗个澡?”
我平日里也很注意个人卫生,按理说身上不该有怪味才是。
晏重斜瞥了我一眼,说:“你没有过女人?”
我:“?”
晏重说:“她那般碰你一下,你就有反应了?”
我:“!”
我知道了。
他是要羞辱我。
晏重站在我面前,捏住了我的下巴,说:“你……莫不是从未自己纾解过?”
我说:“盟主,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晏重说:“张嘴。”
我说:“啊?”
他忽然俯身下来,唇齿相碰间,他的舌头抵了颗药丸到我嘴里。我本想说一声“草”,不知怎的就把药丸吞了进去。
他在我唇角Tian了Tian,掀起眼帘看我:“兼明,你当真是个傻子。你既不愿意,为何不躲呢?”
我:“……”
对哦,我为什么不躲?
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对我断袖?
23
我被晏重揽着腰压在了书案上,他给我下的那药叫我全身发软,若是他不揽住我,我现在便可以化成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他的手抚过我那处,脸上带着笑,问我:“热么?”
我说不出话,觉得脑子里一片昏沉。
他解了我的衣带。
他的手也是热的,我被他碰着,只觉得更加难受。
说不清是何感觉,我既想离开,又想将自己贴近他的身子。似乎有甚么硬硬的东西挤在我的腿间,硌得我不太舒服。
晏重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意识有些涣散,但还是找到了一点理智去骂他:“你也是狗吗……咬人做什么……”
他的手探进了我的亵裤,揉了两下我的屁股。
他说:“还能骂我,看来挺有精神。”
24
他竟想把手指伸进去。
我清醒了一瞬,说:“你在非礼我?”
晏重说:“嗯……是轻薄?”
我想推开他,但实在使不上劲,双腿更是发软,后庭处不知为何被润湿了一片。
他咬了咬我的耳根,说:“兼傻子,放松些。这等事是不会痛的。”
别人兴许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晏重人前都是道貌岸然的模样,嘴里说的却没几句是真话。
他当上盟主,正是因为他那张能把牛屎说成鲜花好嘴。
他说不会痛,那一定是会痛的。
我不怕痛,但我觉得他不该轻薄我。
他还是把手指探进来了。
我努力地想夹紧双腿,但他的身子重重地压在我身上时,我耳旁只剩咚咚的声响,不知是我的心跳还是他的。晏重在我耳旁轻笑道:“你夹得未免也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