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不错。”
陈之远跟胖子他们去市中心看了准备开的新酒吧地址,那里以前是间夜总会,后来老板因为犯事被抓了,正急着出手,本来好几批人都想要这的,因为这地段好,而且装修豪华,只要搬Jin_qu再稍稍改一下就又可以开业了。不过陈之远出面和几个买家坐下一谈,大家都不看僧面看佛面地退出了竞争,乖乖把这上好的铺子让给他了。
看着里面豪华的装修有九成新,陈之远琢磨着这可能省下不少钱,也不由笑了起来。
“那么再改一改就可以了吧,远哥?”胖子看陈之远难得开心,也急忙凑了上来。
“恩,把吧台挪挪,舞池再做宽点。一个星期之nei可以搞好吧?”
“行,您一句话。下面怎么也给搞好了!”
“好,一个星期后,咱们就新开张了,到时候把帮里的兄弟都请过来,就算是帮派的新年派对吧。”
陈之远边说边点头,踢了踢脚边落着的一块霓虹招牌。快过年了,人总该喜庆点。他也不想再去想以前的事了,年一过,又是新的一年,什么都得有个新的开始了。
后来在萧进的坚持下,老张还是把他弄出来了医院,开了点药在自己躺着。这几天一降温,萧进的病好像又更重了。老张进屋看了几次,萧进都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没有意识地shen_y和咳血,床单和被子上一片血迹叫人看了都害怕。
“爸,萧大哥好些了吗?”
张婷一进门就看到被子上刺眼的血迹,看见她爸坐在床边一点点替萧进擦掉zhui边的血丝。
老张一听是nv儿回来了,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又转过去看着昏昏沉沉不知道在胡乱说些什么的萧进。他知道到这份上了,要是让萧进就躺这儿,肯定没法熬到年头。可是实在是没钱了,现在马上就过年了,老张把自己买年货的钱全花光了不说,还借了一身的债,别人家都知道他人好,不忍来催,可他再要厚脸皮去借,恐怕也难。
“等他醒了,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吧,我们一家是帮不了他什么了。”老张叹了口气,刚站起来,身后的萧进突然咳了一声。
“萧大哥,你总算醒了。”
张婷急忙走过去,萧进果然醒了,虽然一双盲眼里依旧无神,可是zhui角却慢慢有了丝笑意。
“让你们*心了。”萧进低低地说了声,叹了口气,挣扎着想坐起来。
“萧先生,你还有什么家人没?”
老张扶他坐了起来,自己也坐到了床边。
萧进被问得一愣,摇了摇头。“我还有个在福利院里瘫痪了的爸,不过我可不能让他看到我这样A。”
“那萧大哥你有什么想见的人吗?”
张婷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这么一说不摆明萧进没得救了,只能等死吗,老张回了头使劲拿眼珠子瞪她,可她也急得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只是使劲把脚犁在地上,一张红扑扑的瓜子脸上又急又难过。
虽然看不见,可萧进很快也察觉出了屋子里尴尬的气氛,这家人对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心里清楚得很。
“要是我能看得见,我最想看看你们一家人。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人对我这么好。”
如果以前有个人还对
自己好,那个人就是陈之远,不过一切都只是以前,现在自己活得这么痛苦也都是他给的。萧进想起以往种种,实在不堪,心头一酸,却只能一笑。“欠你们的情,我下辈子一定还。”
当晚萧进又烧了起来。张婷一直守在他床边不敢走开。到了,萧进也没说还有什么心事还有什么人放心不小,而这个时候,张婷才发现,这究竟是一个多么孤独的人,孤独得连死都是一个人。
“之远**别怪进哥,别怪我**”
“萧大哥,你怎么了?”张婷半夜被萧进的哼哼声吵醒,现在她听清楚了,萧进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这几天萧进好像恍恍惚惚地都在叫这个人的名字。
他不是说没什么亲戚朋友了吗,怎么会**张婷一想,这人肯定和萧进渊源不浅,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把这事给老张一说,老张朝屋子里看了看,叹了声,说道:“只怕他心里还是有什么放不下的,可他又不肯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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