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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润休息一天就躺不住了,心里那些小小的xing_fen让他一直都处於雀跃状态,他迫不及待想和好友清桑、滑烟分享自己的幸福。这行业的上午大都是修生养息呢,滑润找滑烟偏就扑了个空,原来是独自练功去了。

同样是魁首,*魁比花魁花期不仅短,命运也凄惨些。滑烟转眼也是二十年华,骨头不可避免硬了起来,一些姿势做起来也吃力,他出身*魁,客人要求自然高,新一代嬷嬷上任的三把火也烧到了他身上,最近屡屡被训斥。所以今个客人走得早,他也不敢懈怠自己给自己加课呢。

因为菊园里不允许头牌有衫蔽体,滑润遵照著规矩Jin_qu找滑烟,第一次见到滑润脚步轻快、满面笑容,眼角眉梢都带著喜悦,滑烟也被_gan染了,有别人在,他先终止练习和滑润来到菊园口穿_yi。滑润边拿_yi_fu边附在他耳边:“雪爷要我跟他了。”

滑烟动作骤停:“再说一次。”

滑润竭力压住声音口型重复,并且重重点头确认。滑烟叫了一声就扑上来,滑烟急忙捂住他zhui,滑烟也反应出来菊园里不可放肆。心情焦灼的他连_yi_fu也忘记拿了,仅仅一身若隐若现的底_yi就拉著滑润跑出来,二人的小童抱了他们的_yi物跟上来。

离开菊园口了,滑烟把滑润按进路边花丛中的长椅上:“快告诉我,是真的吗?他没有骗你?”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总以为自己做梦了,今早晨新嬷嬷处来了通知,傍晚打徽,明天就*

*”滑润显露出一丝羞涩:“我才确信,可现在我也晕晕的,心里怕是自己梦见嬷嬷通知的。”

滑烟是为滑润高兴的,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并不一定意味著以後就有好日子过,也许将来被主人嫌弃了,再过几年姿色不佳了,被转卖,被丢弃,都是有可能的。可无论怎麽样,都不会再配种,死也不会再世为妓了。滑烟也见过雪爷几次的,_gan觉上那位爷顶多是不在意了就忘在一边,不是故意会折磨人_N_待人的主,这已经是不错的主人了。

滑烟很快就平静下来,做为*魁的他必须要比其他头牌为欢馆做出更多的贡献,所以他的生活反而比头牌更shen潭死水。多麽激烈的石头扔下去,也仅仅是微泛波澜,因为对他们来说,希望是不应存在的,是危险的,一旦有就是自我折磨的开始。

滑烟没有更多恭喜,反而叮嘱滑润记住:当某天被弃的时候,想法子让小雨(滑烟的侍童)知道。滑润只能以魂魄跟随非墨,因此他知道自己没有回来找小雨的机会了,随口答应。

滑烟看他不上心,又强T著:“或许那时候我还能是星*,有客人就会有入项的。”因为星*的客人都是贩夫走卒,不可能点了牌子轿子出入,滑烟不可能出去见滑润的。偏院里直截了当办事,或许二三嫖客凑份子同用一只星*,也不会有贴身的侍童。滑烟虽是*魁,但对小雨一直不错,二人关系也不差,所以滑烟才要滑润找那时应该在其他头牌或者*魁身边的小雨。自然他有打算,这两年为滑润偷留点生计(银两)。

这话本没有错,可善良的滑润低了头。本来他也是随著年龄不出意外地逐渐降级为月*、星*,可现在听起来,格外刺耳。

“你是*魁,不可以不降到星级,从月级直接到後院工作吗?”滑润嗫嚅著:“你求求老嬷嬷试试?”

那些下岗的老嬷嬷在位时候,滑润知道他们有几个是喜欢滑烟的,当然这个喜欢的定义不同。就是他们有些时候会招滑烟伺候,除了在授课之外,其他时候与滑烟说话,就象很好的恩客一样,这是嬷嬷中意的*魁的荣耀,为此宁枫还嫉恨著找过麻烦,滑烟没做反应,嬷嬷招了宁枫伺候,不知道那夜发生了什麽,之後傲慢的宁枫再滑烟面前再没有肆意嚣张过。

“你这脑子,说你傻吧宁枫从来占不了你便宜;说你聪明吧,这话笨死。” 滑润幼稚的提议让滑烟失笑:“你见过哪代嬷嬷下来再指手画脚的,而且越是魁越要做到极致。”

“A!”

“我承嬷嬷多看两眼,也有机会听说了一些*魁的故事,不说别人,就是施爷赎身的绝代之人,他一辈子做牛马都无法报答施爷的恩德。嬷嬷们都将他看做镇馆之宝,如果没有施爷带走了他,从18岁至25岁嬷嬷会让他每年配种一次,待摘牌了并不象我一样降级。而是在26岁开始专司配种到30岁,每10天配一次。你知道配种多伤身子,所以30岁之後他需要一些药物的辅助,帮他坚持到大约33岁方才j尽。这个时候的他,经历了8年专门配种,後*应该完全开放不会再闭He。而3年药物浸yin的body、开发充分的後*却是一个好的种的容器,他活著的最後2年就是一个移动的壶,被装饰在各个需要的_F_间待用。”

滑润听得冷汗都下来了,惊得无语。

“施爷打乱了嬷嬷们的计划,原本嬷嬷还在继续狂热设计著他成为壶之後,每次被绑成床柱、被摆成花瓶、被吊在床幛上**他虽成为活死人,依旧要给客人供药添趣。”看见滑润惊呆的样子,滑烟笑笑:“别惊了,他只是错投了胎,施爷不是救走了他吗。嬷嬷还贼心不死,订下契约:他如果被施爷丢弃,必须回馆里。我看施爷是重情义的丈夫之人,不会任他落得壶的下场。”

滑润真的吓到了,而小木知道他今天看滑烟又要看清桑,怕耽误傍

晚的正事,恰好上前提醒他:“相公,该回去了,否则一会让大夫等了,他要发脾气的。”其实没有大夫,只是小木不能直接说去清桑那边。

滑润失魂地点头,小木虽觉得奇怪还是先给他穿好_yi衫,他和滑烟同样刚刚只来得及穿底衫。滑烟还要继续坐坐,滑润和小木先行。

小雨也想给滑烟穿D,滑烟摆手:“你自己玩去吧,我坐坐一会再回去。”小雨放下_yi物径自走了。

滑烟在知道滑润明天真的出馆後,其实涌出了轻微的羡慕,但是他极力T整压抑著自己的羡慕,他何止羡慕今天的滑润,他更加羡慕清桑,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施梓卿,第一杯敬酒时就有点反常地紧张,而後梓卿的反应让滑烟有些失落。次年滑烟是亲眼目睹清桑出馆的气势,在那一刻,他无比羡慕清桑,而施梓卿在他心里恐怕不是恩客!所以每一次梓卿出现在欢馆,他都在默默关注。

“施爷,是不是您也把好运给了滑润呢?”他知道梓卿和非墨关系非同寻常。

“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滑烟跳起来,转身,花树之後一个人懒洋洋地半靠著,看起来之前是躺在那里的:“那就是个混蛋!那只兔子的相好也不是好鸟。”

滑烟本能就是知道他说的兔子是指代滑润。可这是什麽人,似乎知道很多,更可以在後院大摇大摆地睡觉?难道是他──近来前嬷嬷们的院子被封闭,是因为这个人吗?

“爷”滑烟福身问安:“奴家给爷请安。”自己说了那麽多不该说的话,不知道此人听去了多少,滑烟暗中叹气不要惹了麻烦为好。

“过来。”白骨医钩钩手指。

无论想什麽,滑烟都不会忘记自己身份,立即听命殷勤上前:“爷”

绕了长椅过来,白骨医才发现他穿得甚是薄透,和清桑成天混在一起,*魁的滑烟自然无法让他惊豔:“那俩混蛋睡过你?”

“奴家没有伺候过施爷。”言下之意是被非墨睡过。其实也仅仅是yi_ye,正是非墨包宁枫之前别扭时。

“给爷说说那俩人有啥好?”

滑烟想了想,既然不知道shen浅,真话反而更恰当:“施爷是清桑命运的转机,而且他堂堂正正让清桑出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滑润柔弱,雪爷未必喜欢但是肯护他,已经是大恩德了。”

“说别人笨,自己就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货。”

“奴家见识浅薄,爷教训得是。”滑烟不顶zhui,连笑容都不变的。可白骨医就知道,这个倌只是不和自己辩解,但是压_geng就相信著他自己。

白骨医作势y_u起,滑烟上前扶他,白骨医上下打量:“穿了这样,等那混蛋呢?”

梓卿今天必来,所以白骨医以为滑烟等著“偶遇”。他听得出来那一声“施爷”後掩藏了什麽。

“让爷笑话,爷不知,这里并不开放,是奴家们练功的院子,进了菊园奴家就不可有_yi衫”滑烟指了指不远的那扇门苦笑解释:“若是午後,这里很多头牌。”

“有头无脑的牌子。”

滑烟笑了出来,他不是会为白骨医刻薄话生气、恼火再强颜欢笑的,他是真的觉得这个人说得妙,说得风趣。

“爷说得妙极。”他们本来就应该有头无脑才快乐。滑烟拿了_yi衫穿D好,再给白骨医福礼:“奴家告退。”

穿著整齐的滑烟有种禁y_u的气息反而散发出诱惑,福身後见白骨医没有搭理自己,自动就退下几步离开。白骨医靠著树,眼里一抹

微笑。

滑润自己去嬷嬷院找清桑,本来就被震撼冲击著。二修在门外还不及说话,滑润脚步匆匆就要Jin_qu,门却被从里面打开,迎面之人让滑润吓得无声。施梓卿面无表情,而滑润因为之前那些惊悚的听闻,象看见鬼一样看著梓卿。他这幅表情得到梓卿桀桀一笑。那笑容太可怖,滑润僵直body看著梓卿消失在院门。

“清桑。”滑润喃喃。

“滑润?”听出来是滑润,清桑出声回应。

滑润急忙Jin_qu,清桑正立於桌前,没有掩饰脸上的寥落。

“清桑?”

“过来,”清桑mo到滑润伸过来的手之後,安we_i地握住:“没事,我很快就可以看见你了。”

“白骨医可以治好眼睛了?”

“不是,是王爷,”清桑一只手松开mo著著桌上的一个盒子:“他、”清桑说不下去了,他终於还我双目看尽海河山晏。不可谓不激动,但无法忽略激动中的一丝刺疼。

滑润打开盒子,一枚药丸在一封信札上,信札上的字让滑润睁大了双眼:休书。此时此刻,滑润彻底认为停顿在“他”而不再言语的清桑充满了绝望和伤痛,想到清桑接下来的命运,滑润激灵灵地打著冷战。他抱住清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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