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举行最后的告别仪式,冰棺里的外婆瘦骨鳞峋,苍白的面容和雪白的发丝。曾经无比地害怕面对遗体,直至今日才明白,我害怕的只是陌生的容颜。
虽然外婆躺在那里,没有了生气,但我仍觉得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只因她是我最亲的外婆,那个陪着我度过无数个黑夜的外婆!
而我又做了些什么,长大了开始嫌她唠叨,长期在外不愿回去看她,又因为父M_的离异而更加疏远与外婆的亲近。外婆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亲自跟车送外婆去了火场。一路在车上不敢闭上眼睛,我要一直看着您,送您最后一程。下午下葬,就在老家屋后的小山坡上,您说您要陪着外公,守着故土。
外公过逝的时候我还小,并没有多大的印象,但也知道外公外婆的_gan情很好。我跪在坟前,外婆,您跟外公团聚了吗?您听到天儿叫外婆了吗?外婆,您永远都是我的外婆,我不恨她了。我会常回来看您的。
送完外婆我就离开了,不想再看见某些人虚伪的zhui脸。临走前我对她说,我不恨你了,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折腾了!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红了眼眶。
倩,冰冷的墓碑下又多了我的外婆,你们在那个世界,一定要过得很好。
外婆离开了,凌涵也被我伤害了,我又只剩下一个人。上天为什么不把我带走,而是带走了爱我的你们,如果可以,我愿意承受更多的苦痛,来换取你们的健在安康。
我是不是天生就该做个无情之人,遗世独立。
外婆的过世给我的打击,不比砸人那次小。厌世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学校还是要回的,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等这次打开手机,手机立马“嗡嗡”地响个不停,有好多信息。韦婷、颜恒易、籽希等等,还有凌涵的!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开机?看到信息请回话。”
“蓝,你在躲我吗?我跟你道歉。”
“
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希望你能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等你的回音。”
“蓝,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给我回来!”
看着她一条条的短信,我的nei心酸涩无比。先给韦婷他们一一回了信息,叫他们不要担心,我今天就回去了。很对不起这群同学朋友,我似乎总是任xi_ng,总是在上演无故失踪的戏码。
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酒吧。下午五点,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打电话叫凯文过来陪我。
“什么都不要问,我只想消遣一下。”凯文出现,我先开口。
他摇头叹气,我阻止了他开门的动作:“去打台球吧,到时间再回来。”
打完台球,吃了饭回到酒吧,形形色色的人越来越多,音乐声震耳y_u聋。趁清醒,我拿着吉他上台,凯文也招来乐队成员。
“蓝天,你要唱什么?”
“you ra up!”
you ra up,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 up, to walk on stormyas;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 upto more than i can be
凌涵,你的存在已然成为我的j神支柱,每当悲伤饮泣,我的灵魂脆弱怠倦;每当烦扰侵袭,我的心沉重不堪。而每一次,你都会翩然而至,为我拨开愁云迷雾。
一个人下了台,乐队继续他们表演。凯文要照看全场,我坐在吧台,一杯一杯地灌酒。吧台的T酒师是一开始就被凯文他们打过招呼的,给我的酒都是不浓烈的,趋近于饮料。我也没有多管,闷头大喝。
照例有人前来搭话,谢峰他们不在,没人替我把关。今天心情不佳,对他们的请酒,来者不拒。酒可以喝,动手动脚是不能容忍的。
推推攘攘中起了冲突,手腕儿被谁扭得生疼,我十分不爽快地用另一只手打了他一拳。对方一男的,酒劲和火气一起上来,要对我动手,被前来解围的凯文他们及时制止拦下了。
然后我就神志不清地被带进了包厢休息室,头痛y_u裂,比上次醉酒还要难受。我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昏昏y_u睡。直到有一只手拍打我的脸,令我生恶。
“谁A,滚开**”我拍开那只手,有气无力地叫嚷。尽管长期跟男生混在一块儿,但我从不说脏话,不是不会,而是不想。这回是心情极度糟糕,又不怎么清醒,所以语气特别差。
“蓝天,你醒醒,看清楚这是谁。”又一个人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拽起来坐着狠劲儿摇晃。我努力想要撑开沉重的眼皮,好不容易眯开了一条缝儿,凯文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凯文A,我给你添麻烦了吧?我是不是很烦,一定很烦,你们,不要管我了,我就想发xie发xie,心里难受,堵得慌,真的,不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没有吧,没有”
“蓝天,你不要这样,我没怪你。”
“是他先动手的,我不喜欢被别人碰,好恶心”我的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眼睛也没睁开,浑身乏力,“凯文,我的手好痛,凯文,我好难过,外婆”
“蓝天,你说什么?是不是伤哪儿了?”凯文一手稳住我的肩,一手来抓我的手腕。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