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八点半,远远地就看到凌涵站在a大校门口。我不是个喜欢迟到的人,凡事都会把时间计算得很好,没想到凌涵比我还早。a大是全国重点大学,离我们所在的高中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我在公路的这边,于是加快脚步跟着人群小跑着穿过了没有人行道的公路。这城市人口忒多,车辆的数量更不在话下,横穿公路是家常便饭。
换做是平常,我一般会慢悠悠去踩斑马线的,今天是看到凌涵在对面,没来由的一慌,就直接冲过去了。
“没让你这么跑过来,看你”凌涵小声责备我。
“没事,有这么多人一起呢。”我在她身前站正。
“下次小心点看路,别这么莽莽撞撞的,听到没?”凌涵开始说教了。
“恩,知道了,就你一个人吗?”我问。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小nv人:披着发,穿着一件玫红色短款呢绒上_yi,黑色紧身休闲ku,搭配一双灰色高跟靴。左肩挎着黑色的皮包,双手ca在_yi_fu的口袋里。
“我一个人让你失望了?还是你希望看到什么人?”她好笑地反问我。
“没有,我以为你还叫了其他老师或者学生陪你。”我小声解释。
“为什么一定要叫那么多人,我也是无聊,过来打发时间的。”
“”听讲座叫打发时间?我真怕自己到时会直接睡过去。
“唉。”她叹了口气,见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走吧,大学都很大,Jin_qu找到礼堂还得十几分钟。”
“哦,好。”我mo了mo鼻尖,凉凉的,马上十二月,正式入冬了,的确很冷。
凌涵突然拿出右手来,抓住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她惊呼一声,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又责怪道,“怎么不多穿点?生病了受罪的可是自己。”
她zhui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却没有再放开我的手。反而也拿出另外一只手,双手将我的手裹住,轻轻揉搓,还放到zhui边呵了呵气。我_gan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慢慢地走着,看着温柔的她,被暖热的何止是手,而是我的心A!你让我_gan受到了从没体会过的温暖,打我记事以来,凌涵是唯一一个为我暖手的人。凌涵,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冬天,我手脚冰凉,一直断定这是体质问题。冷风灌进来,可以让我头脑时刻清醒,我习惯时刻保持清醒的状态。今天也只穿了一件黑色体恤,一件带帽的的浅蓝色运动外tao,不厚也不薄。
终于到了举办讲座的礼堂,凌涵停下脚步微微转过头来,我却还望着她出神。对上她的眼,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赶忙看向礼堂入口。
“Jin_qu吧。”我说,然后拉着她径直朝里走去,我这是怎么了?
室nei很大,设备齐全,装修j致,对高中生来说,算是见过的最豪华的礼堂了。好不容易在第五排才找到两个挨着的空位,我坐在她的左手边。
还有十分钟就到九点了,这一路我们竟然不知不觉走了二十分钟?惊讶于大学果然面积够大,更惊讶于我对这二十分钟时间的流逝竟毫无_gan觉。
“好多大人”东张西望了一下,我自言自语。
“什么?”凌涵听到了,问我。
“大学的讲座是个什么概念A?我看在座的大人小孩都有,kua越挺大。”_gan觉家长带孩子来的占大多数。
“这是对外开放的讲座,又是有关学习的,适用的年龄范围比较广。”凌涵转头扫视四周,遂而看着我,zhui角上扬,“怎么,有我这么年轻的家长,不乐意?”
我咋*,这是哪儿跟哪儿?只好把纠结的源头抛回给她:“你自己生一个去吧。”听我如此一说,凌涵就顿了。我没有任何思想地望着前方,听到她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没有接话。
九点整,礼堂已经座无虚席了。有关于学习的东西我都是免疫的,这次也不例外。刚开始倒是一直盯着主讲人,一个35岁左右的男人。看似是在认真听讲,其实思绪还沉浸在路上凌涵给予的暖意里,以及刚才她那一声飘渺的叹息。
越听越闷,自然而然的就开始瞌睡了。本来昨天下午练了跆拳道,j力消耗就很大,今天又早起,还听着完全不_gan兴趣的讲座,不被催眠才怪。
用余光瞟了一眼凌涵,眼光也是直直的盯着讲台上的
人,作为老师,对这个讲座的话题应该很_gan兴趣才对。
实在撑不住了,眼皮开始打架,本来想要坚持的,人家特地约我来“学习”,我却不给面子的直接睡过去了,最后还是凌涵轻轻拍我的胳膊叫醒我的。
“怎么了,不舒_fu吗?看你很累的样子。” 迷迷糊糊地对上她有些担忧的眼,伸手揉了揉眼睛,眨了眨。
“没事。” 摇了摇头,才发现礼堂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讲座结束了?”
“恩,没事就好。走吧,都十一点过了。”听语气好像没有生气。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歉疚地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没关系,就知道你肯定听不Jin_qu。”她微微一笑,“不过我听了一些,有的方法还是挺不错的,改天在班上给你们讲讲。”
“好。”回以浅浅的一笑。我先她起身,想都没想就拉了她的手,直到走出学校门口,考虑接下来该去哪儿的时候才发现我还拉着她。松了手,抓了抓头发。
“十一点半,我送你回去吧?”我试探着问。
“嗯?不一起吃午饭吗?”吃饭?我还没做好一起吃饭的准备,万一又望着她走神,该怎么解释。
“不了,我等下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不得不撒个小谎。也不完全算是撒谎,确实有人约我,不过还在考虑当中。
“这样A,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忙你的事去吧。”怎么听起来有点失落的味道?错觉,一定是错觉!
“哦。那先送你上车,我再走。”我坚持,想再多跟她待一会儿。
“说了不用,干你的事去吧,还怕我找不到路回去A?”
“我的事不急,就想送送你。”不由分说从她背后推着她往车站走,送她上车后,我还是决定去赴约。
下午,一个初中时同年级不同班的同学约我见面,男生,关系不错,但不能算是好朋友。本来是没有打算赴约的,后来想想觉得,虽然毕业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划清界限,见个面也没什么。
天知道,我有多后悔去见这个“面”。他竟然说喜欢我,要我做他nv朋友。话还说完我就直接走了,隐约听见他在后头喊“我不会放弃的!”
一学期过去大半,冬天的脚步驻足,寒风冷冽,冷空气直往教室里钻。我又不习惯穿厚_yi_fu,不,是_geng本就没有厚_yi_fu,我讨厌穿得一身臃肿的_gan觉,活动极不方便。
为此,在多堂语文晚课的课间,凌涵语重心长地规劝我要多穿_yi_fu,生病了不好。但习惯这东西,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不喜欢的行为,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只好辜负她的关心了。
韦婷怕冷,早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我常说她,跟个粽子似的,她说,body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冻着。然后也跟凌涵一样,苦口婆心劝我加厚_yi_fu,无果。
每天都是上课,写作业,瞌睡,一成不变。三点一线,寝室、食堂、教室,索然无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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