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的春天,是在一场谈之色变的大规模围捕中展开。
先是2月13日海站行动队长、外勤组长被暗杀在南京西路大都会歌舞厅门口。2月17日晚上海站电台被日方缴获,电讯人员和破译人员同时被抓。紧接著2月18日上午,上海站所掩护的英国货运公司被整个包围,所有来不及撤离的人员以及未曾销毁的文件全部被缴。
然而这次的风波还不曾落幕,随著越来越多的军统特工被抓,导致更多的线索Xie露,开始波及周边地区,天津站、南京站、大连站等都有高层人士被捕叛变。
截至2月底,上海市nei情报线索有六成以上处於暴露状态,三成已经无法启用。第七特
别情报局因直属D笠管理,机密级别较高,暂时躲过一劫,却依然处於岌岌可危的情形。从毛人凤出直接下达D老板的指示,要求我们随时待命准备撤离。
然而最为滑稽的是,在气氛紧张的谍战中,双方高层的友谊互通竟未曾中断,作为示好表达的陈沧水依然作为特训老师,在76号局下属警训处作讲席──虽然行动已经被严密限制在几个特定课程中。
我去找陈沧水,请他还是暂时停止授课,并且尽快转移。
“表面国共友好,背地里却又发动皖南事变。”陈沧水却跟我说,“这种作风是一贯传承,并不奇怪。你看著吧,也许不过三个月,就会传来军统和76号局要一致对外的消息。”
“那、那怎麽办?”我道,“外面风声这麽紧。”
“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上课。突然不去了,反而奇怪。我不是个中立人士吗?还有周佛海的担保,丁默村的引荐。”他本就打算出门授课,已经穿好长衫,外面tao著羊毛尼子大_yi。
自上次他对我发怒後,两个人本来已经拉近的关系,突然变得极远,他用一种对待生分人的态度疏离著我。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也因为上次我的隐瞒,局长将我T离陈沧水身边,我的保护和监视职责交给杨子代替,而我则跟著局长执行另一项任务。
与陈沧水在街口分别後,我转道去了第七局所在的船务公司,局长早早的便已经到了那里,正在喝茶,见我进来,问:“早点吃了吗?给你留了豆浆油条。”
我道了声谢,一Mo豆浆,还是热的。就著热气儿吃了油条豆浆。
秦沛霖这才很严肃的问我:“小沈,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跟我一起做,你能不能做?”
我连忙站起来举手行军礼:“局座吩咐,沈醉万死不辞。”
秦沛霖叹气:“你坐下,坐下,搞得跟英勇就义一样,这是做什麽?”
我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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