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荣雪宫,在那僻静的雪峰之上,终于迎来了落奎使者的苏醒。
两日前,前去寻宫主回宫的落奎使者突然出现在荣雪宫不远处,一身是伤地昏倒在地上,被一个巡逻的宫众发现,才连忙带回了宫里疗养。
直到今日,方悠悠醒转。
一直守在床头的听风使者此时见落奎终于睁开了眼,心中舒了一大口气,忍不住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怎么**”
落奎身子微微动了动,一阵钻心的疼便自背后传来。她的眉紧紧皱起来,尚未来得及说话,已闷哼了一声。
“小心些,别乱动。”听风连忙劝道,同时脸色沉重地解释,“你背后刀痕几乎自左肩贯穿到右yao,伤得极shen,宫人发现你时,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到底是谁伤得你?”顿了顿,听风似想到什么,又追问道,“和你在一起的鬼判呢?”
闻言,落奎忽然神色痛苦地偏开头去,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咬着牙没有说话。
听风见状,心里有不好的预_gan涌上来,联系到落奎身上几乎致命的伤口,脸色当下便差了几分,出口的语气颇有些急切:“落奎,你不要吓我**”
“鬼判她**”落奎出口的声音沙哑,连眼睛都痛苦地紧闭起来,“她死了。”
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听风头上,惊得她愣了许久,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
半晌,听风方听到自己有些微变的声音响起:“是谁干的?”
落奎夹杂着恨意的话语一字一句自唇中吐露出来:“噬血楼。”
断断续续的解释逐渐拼凑出一个悲戚场景,浮现在听风眼前。
那是白渊jin_ru噬血楼第三日的事了。
当时,落奎与鬼判守在噬血楼的枯林外,因怕白渊出来时无法察觉,所以并不走远,甚至连休憩都在附近。
时值shen夜,两人早已入睡。恍惚间,耳边传来隐约的动静。
几乎是惊醒的两人,甫一睁开眼,便将剑握紧,瞬间提高了警觉。果然不过眨眼间,已有十余人自枯林里窜出来,站在了面前。
带头的是一个紫色_yi衫的nv子,容貌隐在黑暗里只能瞧见依稀的轮廓。只见她沉着脸,手一挥,身后同样紫色宽袍_yi衫的人,便提了手中的武器朝两人砍来。
对方轻功极佳,身手飘忽不定,虽功力不若两人,但腾跃闪躲间也耗了落奎和鬼判不少真气。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并没有奇迹发生,两人身上的伤口在打斗中越来越多。
“你们是谁?”开口的是鬼判。
那紫_yinv子背着手在一旁观战,听到鬼判的质问,出声道:“怎么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好奇。知与不知,还有甚要紧。”
落奎想到几人是从枯林里冲出来,心头一跳,架住了身前砍过来的刀,眉头皱起来,试探道:“你们可是噬血楼的?为何要与我们为难!”
紫_yinv子毫不在意
地笑笑:“当真是不识相。你们不离开,自然只有杀了你们。否则白渊怎么肯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守着我们楼主。”
落奎闻言,气得x_io_ng口都隐隐作痛,忍不住喝道:“无耻!”
然而对方却已经沉着脸不再开口,任由落奎谩骂。
最先撑不住的是落奎。她的功力较鬼判弱上几分,方将手里的剑送进身前男子的body,背后忽然传来火辣辣的痛意。整个身子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意识一下子恍惚起来,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身旁的鬼判担忧地转过头来唤了她一声,那原先站立不动的紫_yinv子忽然出了手,身影如同一道闪电,下一瞬,落奎的视线里,鬼判缓缓往后倒去。
几乎能_gan到背后的_yi衫被血浸*,黏稠地贴在身上。落奎的意识在看着鬼判倒下后也逐渐消散开来,睁开的眼慢慢开始阖上。
落奎再醒来时,发现身上随意被裹了草席,丢弃在一个山洞角落。
身旁的鬼判面色惨白,温度冰冷,已死去多时。
落奎的眼泪轻易便落了下来,牵动到身后的伤口,钻心的疼。许是因为伤得太重,落奎思忖对方应该以为自己已经被砍死,才错漏了自己。她知道自己情况的确十分糟糕,身上_yi衫估计已经被血痂粘在伤口之上,若是再不处理,必将发炎恶化。
然而,她不能死。她告诉自己。她已见不到宫主,当今之计,只有回荣雪宫一条路。
她望了鬼判的尸体一眼,忍着眼泪,发誓一定要为两人讨回公道。
一路艰辛暂且不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落奎在一次生命垂危时,遇上了一个好心的江湖侠士。他带她去了一个小医馆,简单处理了她身上的伤口。在得知她急着赶路时,劝阻无效,还为她雇了一辆马车。
因此,落奎才得以留着命回到了荣雪宫。
当落奎说完最后一个字,_F_间里陷入了沉默当中。
听风的呼xi有些乱,几乎很难想象两人是如何的浴血奋战,最后落奎才侥幸捡回一条xi_ng命。
半晌,听风shenxi了口气,方开了口,道:“你方才说,她们想要宫主留在噬血楼守着楼主,是怎么回事?”
落奎的神色一时有些古怪,沉吟了片刻,才道:“我也是**听鬼判说的。宫主她**”落奎目光复杂地望着听风,踟蹰道,“几年前失忆那段时日,与噬血楼楼主**起了,起了不伦情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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