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竟做未今的ae已经一年了,在她的办公桌上,比笔记本电脑更经常用到的是化妆镜。
双面的,一面高清一面放大。她正对着镜子重新夹了一下睫毛,又仔仔细细涂了一遍新入
手的tf唇膏。
周六的公司没什么人,她也就不怕被人看到偷懒。比起电脑屏幕上的那份让人烦得要死的表格来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荆寻带着nv儿来了。
离异的老板第一次带着自己的nv儿出现在公司里。不知道这是什么信号?难道说以后nv儿要跟他一起生活吗?不会吧,不是听说由前Q来抚养吗?前Q再婚还是怎样?
该不会要她做好当后_M的准备吧。
那也太惨了,十四岁的孩子正值叛逆期,又不_fu管又难接近,还指不定要跟她爸爸说什么坏话。
闵竟都想象得到那得是什么_chicken_飞狗跳的日子。
尽管,能让她当后_M的那个对象和他的nv儿,对她的幻想还_geng本一无所知。
闵竟并不在乎,管他成不成功,梦想总是要有的吧。哪个名人说的来着?万一要成功了呢?
所以不管怎么说,第一次见面必须得留下个好印象。就算当后_M,也得是个让老公站在自己这边的后_M。
她站起来走向卫生间,再次把全身上下都整理一遍。上_yi、裙子、si_wa、高跟鞋,全都没问题之后来到茶水间。
冰箱里放着她刚买的原株丰水梨,贵得要死,一颗就要将近十块钱。洗干净切好,整齐地码在盘子里,端到二楼去,在最后一个_F_间门口停下,敲门。
“寻哥,给你们送点水果尝尝,我们刚才在楼下吃呢,差点忘了你们了”
英俊的中年男人“哟”了一声,亲自从沙发上起身迎接:“多谢了闵竟。”
“您客气什么——呀,这是您nv儿吗?”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不同寻常的美少nv,抬起脸来说道:“姐姐好。”
虽然在微笑,表情看起来依然很冷淡。啧,这个年纪的孩子果然都很没礼貌,闵竟暗想。脸上却依然亲切地笑道:“哎呀我都是阿姨了!”在男人和少nv之间看了看,_gan叹道,“这个基因A真是不_fu不行,眉眼跟您真像,这完全是可以当偶像的美少nv呀。”
少nv对这个称赞并不太_gan冒,笑容略有些敷衍。男人倒是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夸奖:“是,没什么好继承的,也就继承点我的美貌。”
把闵竟逗得咯咯直乐。
“怎么称呼呀?”
“跟她_M_M姓,舒星忆。”
闵竟又招呼道:“星忆呀,要是跟这儿待着无聊,一会儿去找姐姐玩儿A?”
“嗯,谢谢姐姐。”便又低头看书去了。
臭小孩!臭小孩!!闵竟在心里咆哮。
男人这时却已经拿起一瓣梨放进zhui里,瞧着她笑:“嗯甜,真Bang诶闵竟。”
那笑容让她一晃神,竟然分不清他说的是梨还是自己了。
“原株丰水梨,不好吃我都不好意思给您!那我不打搅您了,我那儿还有活儿呢。”闵竟懂得见好就收,体贴地退出去关上门。
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几乎要笑出声儿来。
他对我有_gan觉!一定有!
那个笑容和眼神,不会错的!
她下楼的步伐轻快地要飘起来,耳边仿佛就要听见结婚进行曲了。哼着歌给自己切一盘梨,一出茶水间碰见了乌尔雅和高小林。
一胖一瘦两个nv人,风似的从她面前席卷而过。乌尔雅突然站住了回身跟她说:“闵竟,报价周一上班前必须发到客户邮箱了,什么时候改完?”
“一会儿就好了巴姐。”她甜甜地回答道。
乌尔雅点点头,转身追上高小林上了二楼。闵竟抻着脖子探头探脑地看,果然,她们敲响了最后一个_F_间的门。
“j_ia_n`人!bitch!”闵竟暗骂。
骂完了还不够,还要屏蔽当事人指桑骂槐地发朋友圈。可不是怕了她A,毕竟乌尔雅还是领导,被领导抓了小辫子总是不好的。
全公司唯一能威胁到她梦想的人,也就是这个乌尔雅了。
“叫什么‘巴姐’,我看是‘八婆’!天天往我寻哥面前跑,不要脸!”一边“咔擦咔擦”吃梨,一边气呼呼回到工位上去,习惯xi_ng地先揽镜自照,马上又消气。
等我成了老板夫人,看你还敢不敢让我改报价?!
不不不,都成老板夫人了,还上什么班A,给他生个儿子,当全职太太。他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A。
在闵竟的观念里,nv人是不需要奋斗的。
或者说,nv人的奋斗目标就是嫁个理想的男人——比如她的老板,荆寻。
四十岁,事业有成,英俊体贴,还没有婆婆!
离异?离异哪里算得上缺点,不是有个说法吗?离婚的男人是个宝,知道疼人。他已经有了一个nv儿,再给他生一个儿子,老来得子,还不要爱死老婆呀?
对于现代nvxi_ng经济独立的说法,和什么“nv权”呀“平权”呀这种TT,闵竟是不屑一顾的。男人养nv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所以她才更瞧不上小巴。
天天说她“会议纪要整理不清晰”“报价做不对”, 三万能直接折减,十三万怎么就不能折减啦?总价对不就得了吗?你那么厉害你都自己做了呗?
三十出头了还没有男朋友,抽烟喝酒不说,还有整整两条胳膊的纹身!好人家的男人眼睛瞎了也不会看上她,也就跟那些不正经的小流氓混混算了!
听说她从小就天南海北的一个人跑,没钱了在国外摆过地摊、睡过绿皮火车的厕所、还跟陌生人挤过大通铺——这能是好姑娘干的事儿?
闵竟毫不怀疑地认定:就看她那些花臂脏辫儿的嬉皮和摇滚朋友,小巴绝对是磕过药、xi过毒的!指不定身子都败坏成什么样儿了,生不出孩子的!
闵竟可是相当传统的,nv人不生孩子,那还能叫nv人吗?
就比如说高小林吧,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八,那么胖还不减肥,都四十出头了也不生小孩,还天天咋咋呼呼跟她老公腻来腻去,说什么丁克一族,光养猫狗不养孩子。
猫狗能给你养老A?
猫狗能伺候你生活起居A?
这叫没正事儿,还不得把她爹_M给气死!
可要说闵竟想要的人生不靠努力光靠男人,那她绝不同意。
为了xi引男人的努力不算努力吗?
研究妆容护肤、研究_fu饰搭配、练习表情和微笑,这怎么能不算努力呢?她光美妆博主就关注了几十个,连养生美食都能一口气给出好几tao方案来。
她可不是光说不练,从家务整理到烹饪,样样都行。长得也不差,虽然说不上特别漂亮,但也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美nv,再j心化个妆,颜值能直接提上去好几分。
完全称得上入得了厨_F_出得了厅堂嘛。
她磨磨蹭蹭到现在,二十好几还不结婚,不就是为了找个好男人吗?
虽然又美又贤惠,可闵竟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nv人。她可没想过要嫁世界首富
、电影明星,说老实话,她也不觉得那些人能看得上自己。
在闵竟的能力范围nei,荆寻就是她能接触到的最好的人选了。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放眼整个公司,除了荆寻都是一堆歪瓜裂枣!就她对面那个同是ae的白向楠,长得还算凑活吧,可磨磨叽叽像个娘们儿,桌面整理得她这个nv人还干净。
另一个老板胡阅颜本来也在她的考虑范围nei,可这个男人冷面冷心,压_geng不正眼看人,一个好脸都没给过她。
呸!好像她稀罕似的。
手机里那个还保持着联系暧昧着的相亲对象“_M宝男”,跟别人比条件尚可,可跟荆寻比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不说别的,就他那个牙尖zhui利的_M,过门后不得把她欺负死A?
荆寻虽然有个nv儿,将来是要牵扯多一点,不过瑕不掩瑜,对吧?
莫名其妙就成了父亲“瑕疵”的舒星忆,正出神地看着小巴的手臂。小巴和自称“瘦姐”的高小林跟荆寻聊完工作,便坐下来把闵竟端上来的梨毫不客气地全吃了。
_gan受到她的目光,小巴干脆伸出胳膊给她仔细看,跟她说“这是莲花、这是飞天、这是被蝴蝶盖住的年幼不懂事时候刺的初恋的名字”——还被高小林大声嘲笑了一番。
“姐姐,我可以momo吗?”
得到许可,舒星忆在那幅飞天上小心地mo了几下。
“疼吗?”她仰着小脸问。
“也不能说完全不疼,反正能忍。”
“我们老师身上有吗?”
这下换小巴哈哈大笑了:“你们章老师那小胆儿,他可怕疼了!手指头扎个刺都得嚷嚷半天。”
刚才她一进门,荆寻就跟舒星忆介绍:“这是你们班主任章心宥的好朋友。”
小巴一个没绷住,一句“我`*这么巧”就出口了,说完才想起来赶紧捂zhui。
“你们给老师起外号了不?肯定有,我们那时候都给取。”
舒星忆还有点不好意思:“取了,叫‘那老师’,那什么的那。”
小巴秒懂,又一阵笑。
看她俩聊得高兴,高小林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示意荆寻“来一_geng?”
荆寻并没有烟瘾,但也跟着她一起来到_F_间阳台上,靠着栏杆点着了火。高小林也想靠,想了想体重:“算了,出事故算小,还得赔你栏杆钱。”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吞云吐雾。
她是老烟枪,刚才因为舒星忆在没敢抽,憋得不行了。
“怎么了?”荆寻问道。
跟随他七八年的老员工,他能察觉到高小林情绪有点低落。
创意总监高小林主管文案策划,从事广告行业近二十年。虽然体重超标,动作却利落。爱穿中跟鞋,咔咔咔老远就能听见。走路带风,爽快干脆,跟小巴He起来自称“未今双花”。常年保持着一头j干的短发,最近因为渐渐增多的白发而烦恼,索xi_ng一gu脑给漂染成一头灰白。
为了显示对寇文义的重
视,区区一个三十万的节目宣传片,“未今”启用了全总监级别。正式提案在下周三,今天去是跟旧识探个口风,情况好像也不太乐观。
高小林shenshen地xi了一口烟,将尼古丁xi进肺里,注视着院子里已经开始发黄的银杏。
“今天提案的时候,对面坐着几个小姑娘,估计也就大学刚毕业吧,比你nv儿大不了几岁。”她似乎觉得好笑,“我们讲完方案,他们领导问,你们年轻人是这档节目主流观众,对这种形式有什么_gan想A?你猜她们怎么说?”
“‘好土A’‘太老了吧’,”高小林模仿对方的语气和声T,“你说自己家的节目还没整理好卖点呢,先把别人嫌弃了一顿。”
“这种事咱们这行遇的还少吗,早就该刀枪不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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