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第一次争吵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家政阿姨的儿子要结婚。”
关澜在刚跟庄麟住到一起的时候就同他说过,我这个人,平时没有做家务的习惯。随后还补充一句,一点都不做。
庄麟开始没当一回事。毕竟关澜独居那么多年,就算懒一点,那还能真的一点家务都不做?
后来他发现,关澜这句话相当诚实,一点水都没有掺。
现在想想,早在他第一次见识到关澜的办公桌时,就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关澜倒不是故意偷懒耍滑、该做的不做,他这种情况,用老辈人的话说,叫“眼里没活儿”。他丝毫不觉得_yi_fu袜子扭成一团堆在沙发凳上、或者窗台上落了一层薄灰,这些事情会影响他的生活质量;周一晚上的脏碗筷,他就真能堆到下周一早上家政阿姨上门,毫无心理负担。
反倒是庄麟,到底过了几年留学生活,生活能力比较强,实在乱得看不过眼时,会随手做做卫生。
关澜的家政阿姨已经在他这儿干了两年,每周上一次门,关澜对她很满意。为人老实、干活利索,最重要的是安静,到家就干活,干完活就走,一句废话不多说。靠谱的家政不好找,对于公众人物,靠谱又zhui巴严实的家政就更难寻,故而庄麟搬进来后,关澜打算继续雇佣她。
他想给人Zhang点工资,毕竟家里多住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些工作量。
但是阿姨很耿直:“没关系的,现在家里反倒比之前干净一点。”
关澜:**
他分明看到了庄麟在一边憋笑。
阿姨儿子要结婚
,阿姨要回乡*办,需请假一月。关澜准了假,并给她儿子包了红包。
彼时他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现代婚姻关系中,家务分配问题是引发家庭矛盾的重大原因之一。他们之前没有意识到,是因为大部分家务都有人替他们承担了。
这天晚上,庄麟拖完地、洗完碗、换了床单被yinJ,正带着长度过肘的粉红色塑胶手tao,咔咔地擦厨_F_瓷砖。
关澜是觉得,家里乱一点又不会死,何必把大好的休息时光*费在如此琐事上,我们一起懒惰而yu_yue地打打游戏唱唱歌不好么?
但庄麟干得这么卖力气,他也不好意思在一边坐着,便过去帮忙。
其实关澜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干活的质量在庄麟看来十分可虑,他擦过的地方几乎都需要返工。
庄麟:“你休息去吧,我马上就干完了。”
关澜:“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活呢?”
庄麟不忍挫伤他一片心意,跟在他身后默默返工。
关澜:“那个水池我刚刚擦过。”
庄麟:“哦,是吗?”
他起身去擦瓷砖,等关澜转过身去,又悄悄回去擦水池。
关澜发现后,就明白了:“唉,洁癖。”
庄麟:**
搞完卫生,两个人开始准备第二天金麦奖颁奖礼的行头。
关澜是金麦奖的常客,每年都得去,不是领奖就是颁奖,偶尔不领奖也不颁奖的年头,就是评委会成员。庄麟却是头一遭,难免有些紧张。
关澜:“放轻松,男人只要个子高骨架好,穿塑料袋都好看。”
庄麟:“这个上头条的方式挺别致。震惊!华语乐坛知名音乐人的老公竟_yi不蔽体!”
关澜:“再贫就让你*身l_uo体。”
庄麟换上了礼_fu。他是宽肩窄yao、*高tui长的欧式身材,挺括而华丽的礼_fu一上身,帅气得像刚从黄金镶钻的厢式马车上走下来的王子。
关澜:“诶你等等,我有个领结,比你现在D这个衬你,等我找找。”
领结这种东西,一年到头也用不上几回,关澜不太记得去年放在哪儿了,又是一通翻箱倒柜。
庄麟:“你不要这样翻,又都团在一起了**唉这个抽屉是装袜子的,旁边那个是装neiku的,你这样咱俩的neiku又混在一起,哪天早起穿错了又难受一天**”
关澜:“难受什么?咱俩穿一个号!”
庄麟不戳破他这点奇怪的自尊心:“好吧一个号,那也不能把袜子和neiku混一起A!唉你又不管收拾,最后还是我收拾**”
关澜把抽屉He上:“好吧好吧,洁癖先生。”
庄麟忍不住了。
庄麟:“我不是洁癖,我是正常人。是你生活习惯太差。”
关澜对此心里有数,但他一直独居,自然是自己怎么舒_fu怎么来;此时维持了多年的生活方式猛地遭人当面指摘,免不了有些恼羞成怒。
庄麟这口槽也是憋了很久没好意思吐出来,因此忽视了关澜的脸色。
庄麟:“不说别的,厨_F_的垃圾起码顺手扔一下吧,我昨天看都放出霉了,开始
污染环境了!还有A,脏_yi_fu堆起来没问题,但至少堆在一个地方,不要随手乱扔A**”
一个男人,你可以伤他的心伤他的肾,但你不能伤他的面子。
关澜脸面被戳破,心中升腾起难以名状的羞愤之情,自我防御机制刷刷地竖起来想要反击;但在卫生习惯方面,他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反击的立足之地,电光火石之间,不知怎么的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做的饭,我_geng本不喜欢吃。”
关澜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个次元闪现到他脑中的,话一出口他就想咬*自尽。
庄麟更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抬起头来,震惊地看向关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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