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麟特意设了个闹钟,要看李彦尧的节目。
李彦尧这厮,去录节目之前,一天跟他说八遍,哥们儿要上综艺了,最近特火的那个,你记着看,一定一定记着看;录完之后呢,反而安静如_chicken_,再也不提这茬了。
庄麟就知道他这是在节目上丢脸了。
这下他可是必须得看了——就算节目里有关澜他也忍了,这一个事儿起码够他嘲笑李彦尧半年,这波不亏。
不想却猝不及防地看了一场关澜的个人秀。
李彦尧是挺丢脸的,他早早地丢完脸,接下来就是关澜在控场了。剪辑师仿若一个癫狂的迷妹,恨不能全程关澜主视角,远景近景脸部大特写微表情,还时不时配一点**的字幕和特效,其他所有人,都是布景板。
他看来看去,看了一肚子火。
他给李彦尧发消息:关澜这个人问题很大。
李彦尧秒回:就是!心机太shen!我今天不看节目都不知道他这么yin!
庄麟:兄弟,不要怪别人心机shen,你先反省一下自己心机为什么那么浅。
李彦尧:**我们不是在声讨关澜吗!这货对你还没死心呢我跟你讲!
庄麟哼了一声,意料之中。
庄麟:这个人,参加个综艺节目都要勾三搭四的,一点节*都没有。
李彦尧回给他一串问号。
庄麟:你看那个李庚庚、苏辛辛,一直围着他转,找不着北了都;尤其那个陈锦,问题最大,两个人一下节目就勾搭成ji_an了你信不信?
李彦尧沉默了一会儿。
李彦尧:我没看出来呀??
这个脑子里塞了稻草的家伙,你能看出个屁。
庄麟:你当然看不出来,你连人家小姑娘在tao你话都看不出来。
李彦尧:喂!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吧!
庄麟:你看他的表情,还有眼神。
又过了一会儿。
李彦尧:他看谁都这眼神A?他看我也是这么看的A?
庄麟更生气了。
他不太明白自己在气什么,最后归结为一种路见不平的义愤。
没节*的渣!业界毒瘤!华语乐坛药丸!
关澜的微博大号,是那种高冷的xi_ng冷淡画风。
他的微博上就只有两种nei容,一种是商业宣传,转发新歌通告、演出信息,就写俩字,不是“支持”就是“分享”,标点符号都没有;还一种就是他平时听了觉得好的歌,要不然就小众得一B,要不然就是什么冰岛语芬兰语捷克语,全国能听懂的也没几万人。
就这种日常转发评论到不了两位数的微博,这一天,流量爆发了。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热闹。夸他的、骂他的、粉他的、黑他的,还有跟他没关系蹭热度的、打广告的、卖黄片的,好不火爆。
而他只是参加了一期综艺节目。
他一点都不想以这种方式火,完全高兴不起来。
有一条评论,不太显眼,语气也并不激烈,他看在眼里却无比扎心:
“我是老粉了,你的每一首歌我都会去听。我还记得上学时第一次失恋,一遍遍听着《倦鸟》流泪;我还记得《金鱼》,那张专辑十首歌,班里每个人,每首都会唱;我还记得我买了一个很贵很漂亮的本子,专门为了抄写你的歌词。这样的_gan动,好像很久没有过了。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他给任晓飞打电话:“把我这个月的通告都推了。”
任晓飞很吃惊:“为什么呀关总?正是形势大好的时候,应该趁着热度多接几个A!”
关澜:“热度什么热度,我要热度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他口气很冲,任晓飞有些被吓到:“哦**好的关总。”
关澜:“我要在家闭关两天,这两天只要不是公司要倒闭,就别找我。”
任晓飞心里苦。他做助理的,老板不上班,工作量就要翻番。不过关澜现在心情很差的样子,他也不敢废话:“好的好的。”
灵_gan这玩意是个小碧池。它总会在你吃饭、睡觉、或者忙得吃不了饭睡不了觉的时候,像一道惊
雷劈进你的脑子;而当你关起门来,焚香沐浴斋戒更_yi,想要专心致志搞创作的时候,你的脑袋里却装满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好像装着整个世界,其实就是真空。
他跟个多动症儿童似的,拨弄拨弄吉他,摆弄摆弄钢琴,演奏了几遍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又开始演奏两只老虎和粉刷匠的remix。等到他可以编出一本儿歌大全了,他终于对自己承认:写不出来。
这就很尴尬了。
他简直要陷入哲学的思考:我真的会写歌吗,我之前写的歌真的是我写的吗?一定是代写的,是假的吧。
烦得很。
他开始翻通讯录。习惯xi_ng地翻到最底下,手指堪堪点到“周骏卓”上面,又撤了回来。
周骏卓的名字底下是庄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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