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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强拉着带到了什么地方,夏云初只觉得出片刻的拉扯之后,双手被冰凉的铁链牢牢锁在了头顶的柱子上。柱子应该是铁制的,指尖触处,是凹突不平微带冷意的铁疙瘩。

记得那人说什么要见得到光的一间刑室,看来……是这里了,隐约有温暖的光从一边洒在身上,虽然看不见光源处是门是窗,但他感觉得出那是阳光。

上衣被粗鲁地撕扯下来,肌肤贴上了身后直直的铁架。

在意料中的疼痛随着呼啸的皮鞭落在他身上时,他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觉得出那鞭子上生有倒沟,火辣辣的起落间有温热的液体很快在身上粘粘流淌,血腥的气味开始一点点蔓延着。

自幼习武虽也吃了不少苦,可这般赤L_uoL_uo的鞭打却是从未尝过。纵有和师兄弟们调皮犯错的时候,也不会被这般责罚,更何况,师父对自己一直疼宠居多。

思绪飘回了成长的那片雪山,每年三四月,山上的雪化了之后,青翠的颜色便开始显山露水。清洌的雪水汇入溪涧,有溪边沿岸的桃花瓣落在上面,那是他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习武练功时最爱流连的所在。

可明年这个时候……师兄弟们还会想起自己这个人么?

泪慢慢流了下来,在他的腮边滴落。不关疼痛,只为委屈。

他扭开了头,将脸对着那阳光照Sh_e过来的方向,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泪在阳光下闪着晶莹耀眼的光。……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重新看得到日出日落呢?昏迷过去前,有一刻,他这样不舍的想着。

…………

在屋外的小亭里独自坐着喝了几杯酒,萧红屿抬头看天,乌云压顶Yin色逼人,沉的象要滴下泪来。

一阵风过来,直吹得亭外的乌桕树的枝叶呜咽乱响,方

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已片刻间失了颜色。

那间刑室里的夏云初此刻忽然不见了光线,会否大失心智呢?……他冷冷地想,手中的竹叶青一倾而尽入了喉间,不知是不是心思不在品酒之上的原因,清冽醇香的酒味竟似不如往日。

想到那青年在床上苏醒后发觉身处异境的那份冷静,还有明知目盲后的处变不惊,他忽然有丝心烦——那小小的皮鞭,会不会太怠慢低估了他?虽然还没人能在他萧红屿的手底下抗得过去,可对这人和他身上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怕是要使些非常手段了。

“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滴滴,尽是凄凉意。……”一声漫吟悠然响起,那人,也在同时间轻声长笑,衣袂夹着风声做响,飘然落座。

“萧大哥独自饮酒,为何不叫绿川同来?”

萧红屿抬眼看着眼前那人张狂中带着艳丽的脸,修眉斜飞入鬓处,自有一分钩人心动。

也不理他,只自顾自地在琉璃盏里斟上满满一杯,刚要送到嘴边,眼角一扫,正看到那人劈面疾伸来作势要抢的两指。心中微怒,肩膀一侧,手却不歪,酒杯平平飞起,落在另一只早有准备的手中,仰头一饮而尽。

“要喝酒,自己去倒。”他冷冷道。

“可我就爱喝大哥口中剩下的,如何?”尧绿川微笑,“往日又不是没尝过大哥的剩酒,今日何必动怒?……莫非?”他眼中波光流动:“那白雪门中弟子不象大哥想的好对付?”

“你知道了?”萧红屿不看他,哼了一声。“这夏云初纵然我不抓,你也必会动手。想来你也跟他几日了?”

“左萧右尧,‘逍遥二子’的心思,原本就是心有灵犀。”尧绿川不置可否地笑:“方才我已经去看过那人——昏了过去。听说曾被挑断手筋,难怪身子骨弱些。”

“昏了么?”萧红屿淡淡问:“看来比我想象的还不耐疼。”

“大哥错了。虽是昏了……可听行刑的属下说,从头到尾,也没听他哼过一声,只是把嘴唇给咬破了。”尧绿川嘻嘻地道。

萧红屿目中神色不变,微笑:“是么?这倒有趣。”

“有趣?……大哥不觉得遇到了个麻烦?”尧绿川眼中似笑非笑;“依我看来,怕大哥那些寻常手段在此人身上不起作用呢!不如交给小弟问出来,在教主面前一样算是大哥的功劳。”

“绿川啊绿川,有什么手段是你会——我却不会的?”萧红屿冷笑,目光却冷然。

“比如……”尧绿川悠然道:“床上的手段。”

“对——你会用强,我却不喜。”萧红屿长笑:“非不能,实不屑也。”

“大哥错了,床上之事,用强不过是增添情趣。”那人恶劣地笑:“何况那些初时口中叫嚷最不愿的,往往最是食髓知味呢!”

萧红屿不答,再斟了杯酒,悠悠举到嘴边:“好酒,应慢品。情爱之事,也是一样。囫囵吞下的,有何趣味?”

尧绿川也不再辩,转了话题:“大哥觉得那夏云初是好对付之人?”

“两日之内,我自有办法叫他开口。”萧红屿淡淡道。

“是么?不如……”尧绿川眼珠骨碌一转,面上带笑:“我俩下个注赌,我赌大哥两日之间,问不出那人的话来。”

“赌什么?”萧红屿抬头看他,眼中尽是嘲弄:“莫忘了上次铁树门中掌门之女,可是我赢了芳心。”

“世间男子,接得下大哥十招的,也许能找得出几人

。可这世间女子,能挡得住大哥微微一笑的,却原本找不到一个。小弟自然心服。”尧绿川妖魅带笑的面上诡笑一闪:“可和大哥并肩笑傲江湖这些年,我一直好奇……想大哥这般男子若是在人身下,却该是何种风光?”

“绿川……”萧红屿并不动怒,深深叹息:“我保证就是你死了,也绝见不到,”

“既然如此,我们便赌这个。”尧绿川眼中诡笑更甚:“大哥敢么?”

“怎么赌?”萧红屿唇边微笑一现。

“若他开口,我输。若他撑得过两日,你败。输了这赌注的……便心甘情愿陪对方一夜。大哥不敢便罢了,就当小弟没说过。”

“不用激将——你输定了。”萧红屿点头:“这赌,我接受。”

“大哥果然爽快。”尧绿川将脸轻轻凑了近来,语声放低:“就是我输,也是甘愿。”

萧红屿想了想,再微微笑着接道:“可惜我不喜与男子亲热,你不是不知——你输了,我自然叫你陪我一晚,却是绑了你灌了,教你在一边瞧我与女子亲热。”

言语一完,哈哈长笑,飞身向亭外一纵,衣袖卷处,已将青石桌上的雕花瓷酒瓶收入袖中:“这次,我连剩酒也不留与你。”

纵身离了那小亭,萧红屿快步向后堂行去。乌衣教在中原各处皆有行宫,每处更是布局一致,虽然是初次来到这里,他对刑室所在也极是捻熟。

刚到那间照得见阳光的刑室门前,便已有一名身穿玄衣的教众迎了上来,,衣角下方有块银色印记,是教中地位稍高之人,必恭必敬回道:“左护法,那白雪派弟子刚被打昏了,属下正叫人拿冰水泼醒了他。”

萧红屿轻轻点头,“昏迷之际,可曾说过什么?”

“只曾经不停地叫过‘师父,不是我……’。除此之外,便再没别的。“

萧红屿皱了皱眉头,抬脚进了刑室。

铁架上,夏云初被冰凉刺骨的冷水兜头一泼,悠然醒转。

“恩……”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生生的被冰水强拉回了意识,他的身子有些不可自抑地发抖。

身上的冷比不上心底的:眼前竟然已是一片昏暗,昏迷前眼中仍可感知的光线此刻已是无影无踪——自己昏迷了多久?留给自己的时间已到了尽头么?……

当时抱着一死的决心,对眼盲的恐惧似乎并没有多大,可这时,忽然连一丝光亮也感觉不到,这样的折磨忽然大到了占据了身心的全部,让人几Y_u发狂。

可他咬住了嘴唇,并不开口向身边的人询问——听得见四周有人的呼吸,却不见他们继续鞭打或其他的折磨。

萧红屿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盯了他片刻。

赤L_uo的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鲜血流淌在白皙的肌肤间,可是因为是习武之人的缘故,那身躯虽清瘦,却不羸弱,隐约的肌肉因为疼痛紧绷着,仿佛默示着主人清秀面容下的某种坚韧。

之所以特意把他放在此间,却并非黑暗不见光线的地方,便是更能令人觉得出眼前越来越暗,离眼盲越来越近的恐惧来。

眼盲也许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接近眼盲的那种恐惧。

被这种恐惧吓到怎样的Y_u疯Y_u狂,萧红屿曾清楚地见过三四人,而那三四人,无一例外地说出了他想要的一切,甚至还多。

可就是如此,却未曾见架上这人惊恐失态。

“眼睛便要看不见了,……真的不怕?”萧红屿冷冷道。

夏云初一震,是那个人的声音!

沉默了半晌,他将目光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淡淡笑了:“我怕。”

“哦?……”萧红屿浓眉一挑,唇边有丝得意。“那便说出来,此刻敷药治眼还来得及。”

“怕归怕,可还是不能说。”夏云初闭上了眼,似乎虽然看不到对方,却仍不愿与他相对。

这闭眼下的蔑视,萧红屿看的清楚,冷哼一声,心里的怒气也生得飞快。

眼光看向了一名身材矮小的手下,他冷然吩咐道:“把你上衣脱下,用盐水浸透了拿来。”

不出片刻,湿淋淋的上衣被送了进来。

“给他穿上,记得把每一颗盘扣都扣得紧紧的,莫落下一粒。”

几名教众应声上前,飞快地将夏云初的身子从铁架上解了开来。一人死死按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另两人不由分说地,将那浸透盐水的衣服硬生生套在了夏云初那遍布血污伤痕的身上。

扣子,紧接着被一颗颗锁上。

夏云初直疼得一阵痉挛,“啊……”得大叫一声,随即死死要再度咬住了嘴唇。

那衣服原本就比他的身材小上一号,此时强穿上身,每一寸莫不是紧贴身上,每一道新鲜的伤口都在同一刻疯狂做乱,齐齐肆虐。

不出一会,他额头的汗已密密渗了出来,唇边一缕鲜红的血迹蜿蜒而下。

抵抗不住那钻心巨痛,神智正要昏沉,却被人在“大椎”穴上轻轻一点,立刻便又清明起来。

“这样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我还有几十种。”耳边冰凉的声音提点着,“若真不怕,便轮流试试,反正离两日还长。”

“妖人……”夏云初薄唇颤抖,自幼在雪山长大,很少与外界接触,就连骂人的话也不曾多学多说,此刻心中又恨又苦,却竟不知该怎样用言语宣Xie心中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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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番外第2章__刑室shenshen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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