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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政固然翻天覆地，聂琰听着，只当秋风过耳一般，并无特别态度。倒是聂震得知聂仪行事，心里颇有些佩_fu聂琰眼力。

聂琰想着杨弩种种音容笑貌，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当年屈死的乔引桐，只觉这一生飘飘**，全无是处。纵然功业盖世，武略震慑海nei，毕竟平生一切爱恨都成烟云，他爱过的、恨过的，到底还能剩下甚么呢？

生死悠悠，日月漫长，他犹如走在一条长路上茫然独行，身边人来来去去，一心牵牵绊绊，不知道何时才是路的最终，何处才有他的欢喜。

身边这个生死冤家，如此情切如此相随，可经历了那么多的思慕、折磨、背叛、煎熬，他还能相信甚么、还能抓住甚么呢？

心头迷茫苦涩，X_io_ng腔中的热情和痛苦一起沸腾着，令他思绪混乱不堪。

不知不觉饮了一杯又一杯。待聂震觉得不对，一把夺过他手中酒杯，才觉得聂琰已是眼神醉软，神色迷惘。他酒后脸上薄红，倒是销了大半病态，双目流波Y_u醉，在聂震看来，竟是摄人魂魄一般。

“小琰，你**醉了，不能再喝。”

聂琰心不在焉地摇摇头，反手夺过酒杯，又自斟一杯，浅浅一笑，梨涡微现，十分动人。

“不，我没醉。逸臣**我**那日喝醉，是我对不起你，我不会再醉。”轻轻打了个酒嗝，聂琰直勾勾看着聂震，笑容温存凄苦。

“A？”聂震一听，十分不对，忽然记起逸臣就是杨弩的表字，顿时心里犹如打翻百味瓶似的，十分不是滋味。半天才咬牙切齿道：“你，你怎么对不起我？”

聂琰酒后身子发软，坐立不定，就这么半伏在聂震身上，温暖的气息撩拨得聂震呼xi不定，他却恍若不觉，只是迷迷糊糊Mo了Mo聂震的眉心，叹道：“别**不要皱眉。逸臣，我明白你的心意。”

聂震越听越不是滋味，冷冷一笑：“你真明白我心意么？”

忽然就是心灰意冷，只想赶紧逃开。

他才要站起来，聂琰身子一软，醉眼朦胧，险些摔在地上，聂震毕竟舍不得，也不顾忌周围酒客惊讶骇异的目光，还是牢牢扶稳了他。

看着怀中醉得迷迷糊糊的lover，如此温柔如此动人，却令他心中苦涩。聂震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你明白我心意，就不该说今天的话。”

聂琰歪歪倒倒，勾着聂震的yao身才勉强站定，把头无力地侧靠在聂震肩膀上，迷迷糊糊地看着聂震，柔声说：“对不起，逸臣。我**我的心从小就给了别人，纵然给错，可收不回来了。我真不想对你这样，可没办法——”

“A？”聂震迷糊半天才听明白聂琰到底在说甚么，张大zhui，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忽然就是笑逐颜开，忍不住低下头，趁着聂琰闭眼，飞快亲了亲他的zhui角，笑嘻嘻道：“才没给错，很对，很对，就该这样！”

眼见聂琰闭着眼睛，才知道他酒意已shen，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聂震心中喜悦之极，又火速亲了亲他的眉头、鼻尖和脸颊，以及Shuang_Chun。

聂琰睡意朦胧，鼻头做痒，便赶蚊子似的挥挥手。聂震脸上正好挨了一下，居然有些热辣辣的作痛，他也不以为意，还是抓住机会乘势轻薄怜爱一番，这才明白聂琰酒量其实不怎么样，心下暗喜——总算找到对付这冤家的法门了，日后如何，再不是聂琰一个人说了算。

人在九重　正文　尾声

字数：5972　更新时间：080703　23:47

一抬头，正好看到满座酒客都目定口呆地看着自己，聂震双目一凛，不怒自威，森然道：“看什么？”顿时吓得众酒客一哄而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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